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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578)+番外

陈丽君现在是樊煌的正牌女友,樊煌为了她跟家里扛了这么多年没结婚,只要陈丽君点头,穗子就是樊煌的长女,刘茜没必要担心穗子会抢她的家产。

在有权有钱的亲爸和渣得一塌糊涂啥也不是的纨绔之间,穗子用脚丫子都知道怎么选。

“她教唆金曲坑你的时候,咱妈还没跟樊叔儿——咱爸挑明关系呢,刘茜那时候下手,是有足够动机的。”

于敬亭改口也是极快,主要是这个新老丈人,是一点也不招人烦。

樊煌跟陈丽君是最近才挑明的,但樊煌对穗子夫妻的示好,却是由来已久。

有谁能拒绝一个钱多事儿少手握重权的亲爹呢?

“我还是很难相信是刘茜做的,她刚刚还在咱家来着。”

于敬亭横眉怒目:“她来干嘛?有没有伤着你和孩子?!”

“她连我是谁都没认出来.......”

穗子把刘茜救了落落的事儿说了。

于敬亭陷入了沉思。

“诚然,她婚内与小叔子搅和到一起,这是道德的败坏是人性的沉沦,但并不能证明她是个丧心病狂的人,我是觉得,一个人能够对不认识的小孩出手相助,她对生命的态度,应该是敬畏的。”

穗子很客观的分析。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了刘茜救落落,她或许会认同于敬亭的判断。

但见刘茜抱落落时,眼里也是有几分慈爱的,并不像是个为了自己利益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人。

“不是她,还能有谁?总不能是樊辉自导自演,想跟咱爸同归于尽吧?”

“也不大可能,樊辉破相了——对他这种四处浪的人来说,破相可能比要他命还难受。”

穗子自打知道樊辉不是自己亲爸后,对这个人的怨恨一下子少了大半。

之前觉得膈应,是不想自己身上流着这么脏的血。

知道俩人没关系了,心里倍儿轻松,对樊辉的仇恨也只剩下他雇人企图拍自己不雅照而已。

“总之,肇事司机跟樊辉一家总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估计这会孟君已经把调查结果告诉咱爸了,让他去做裁决。”

于敬亭还有半句没说出来。

老丈人收拾这些人是老丈人的事儿,他跟樊辉一家的恩怨,还要单算。

“唔......在事情没有彻底查明前,你还是别整樊辉两口子了。”

穗子把自己带入到刘茜的那个角色里,只觉得这女人半生过的太苦了。

丈夫是个浪荡子,生个孩子还是个傻的,看似光鲜嫁入了高门,实则一地鸡毛,好不容易跟小叔子有了点感情,还被于敬亭拍了照片,每天过的战战兢兢。

活了个稀里糊涂,生活塞满玻璃碴子,走一路,满地是血......

“咱妈要看你这样,又该数落你心慈手软了。”

“嗯,她说她的,我过我的,反正给她惹急了要动手,我就把你推出去挡着。”

“???”

“敬亭,你跟咱爸接触几次,你发现他身上有什么特点了吗?”

“唔.....你常说的那个词儿叫啥来着,哦想起来了,舔狗?”

“......我不是让你观察他对咱妈的态度,我是问你,你发现他平日处理问题的特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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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谁的玩笑都敢开

老丈人的特点么.......于敬亭想了想。

“谨慎,客气,对任何人都有礼貌——虽然我觉得他的礼貌是装出来的。”

樊煌算是于敬亭一家接触过地位最高的人了,没有之一。

与想象中的趾高气扬不同,他极为低调。

他对饭店的服务人员都很客气,会对给他倒水的服务员说谢谢。

于敬亭私以为,王家围子的村长都比他派头大。

“这就是他高明之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看油死皮克拆泥丝?”

“守得贫,耐得富,前者世人皆可做到, 难就难在‘耐得富’,樊家大部分人天生贵胄, 生来就是赢在起跑线上的强者,但我们所接触到看到的这几个人里,却也仅止步在强者这一范畴里,他们当不了智者,更做不了王者。”

归根到底,耐不住富,总想用权势高人一等。

这点樊煌早就看透了,整顿家风,这在穗子看来是极具格局的作为。

“你就直说,他们有几个臭钱就飘了,扯这么一大套。”

不过他也有用心听就是了。

“你不就是让我收着点么。放心,他既信我们,我们也不能辜负他。”

穗子鼻子有些酸,他果然都知道。

樊煌不是恋爱脑的人,他的身份也不允许他恋爱脑, 他能挑明跟陈丽君的关系,必然是全盘考察过, 尤其是穗子和于敬亭这小两口的综合素质。

在于敬亭还有街溜子的历史背景下, 依然选择相信他, 相信于敬亭是个本质不坏的可塑之才。

尽管樊煌没有说,于敬亭却也想到这点,穗子特别感动。

“所以我喜欢跟聪明人在一起,双向奔赴的感觉太好了。”

“我为啥要跟老丈人双向奔赴?!”于敬亭被她说出一身鸡皮疙瘩,“要奔也是朝着你使劲,老男人还是留着咱妈稀罕去吧。”

于敬亭的手不老实,朝着孩子的奶瓶奔赴过去,撇嘴。

“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偷摸减肥了?这儿都快瘦瘪瘪了!”

穗子红着脸捂着疑似“瘦瘪瘪”的位置退后两步,某人就是不禁夸,三句准现原型。

樊煌在医院住了三天院,不顾医生反对出院了。

单位事儿多,没有太多时间休息。

如果不是陈丽君拦着,他还想缠着纱布继续上班,在陈丽君高压管教下,也只能乖乖居家办公。

“敬亭,你没吃饭吗?快点刨!”陈丽君叉腰,指挥女婿刨坑。

于敬亭正拿着锄头,奋力地在樊煌的院里刨, 闻言停下擦擦汗。

“妈,生产队的骡子都没我累, 这么大的树坑,哪儿那么快刨好?”

陈丽君本不是个信这些的人,但樊煌出车祸后,她总有点患得患失。

王翠花说过,樊煌住这个院风水不大行,得种几棵树化解,樊煌拒绝了,然后就出车祸了。

陈丽君想着宁可信其有,就让于敬亭弄了几颗树,哪知于敬亭没有弄小树,也不知道打哪儿弄了两颗一人粗的大柿子树。

“鼓捣这些干什么.......”樊煌黑着脸小声叨叨,不敢当着陈丽君面说,只能在穗子面前小声抱怨。

“种几颗树就能改变运势,那还要奋斗干什么?都在家种树,都不要工作学习了。这种思想最要不得。”

穗子拿着本书坐在他边上,眼皮子都没抬。

“别人种可能无济于事,但你院里种肯定是有改变的,你种了,我妈就不闹腾了,你就安生了,耳根子清净了就能更好的工作发挥热度,不种,你猜我妈会怎样?”

樊煌僵,下意识地吞吞口水。

“穗子,要不你劝劝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