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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579)+番外

“我不去,我也怕死。”穗子很坦率地承认了,是的,她就是贪生怕死的大俗人。

于敬亭进屋喝水休息。

挤到穗子的椅子里,穗子好脾气地拿毛巾给他擦汗,还喂水给他喝,樊煌羡慕了。

丽君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温柔的孩子的,跟她一点也不像啊。

陈丽君也进来了,樊煌马上站起来给她倒了杯茶,于敬亭看了眼穗子,媳妇像她爹,都善于照顾人。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刚在院里就看到你们俩凑一起叽叽喳喳,哪来那么多话?”陈丽君问。

她承认有点嫉妒,穗子跟她这个当娘的都没有这么多话,见了樊煌俩人就嘀嘀咕咕,兴趣爱好又很一致,总有说不完的话。

“我爸说你坏话,说你带头迷信。”穗子把樊煌卖了。

陈丽君瞪向樊煌的眼都带刀子了,樊煌忙低头喝茶,不去看她的眼,穗子这小丫头,蔫坏蔫坏的。

穗子管他要他的珍藏品孤品书,樊煌没给,小丫头记仇了!还会告状了!

“我种两棵树就迷信了?哪条规章制度不允许我种树了?!”陈丽君拍桌子。

“妈,你那么大声干嘛,你看不见爸胳膊都疼了吗?”穗子顽皮够了,又跳出来打圆场,樊煌忙蹙眉,陈丽君马上收敛怒火,凑过去看他的胳膊。

“是不是石膏偏了?”

趁着老妈查胳膊的功夫,穗子冲樊煌眨眨眼,姜还是老的辣,她老爸这拙劣演技糊弄她妈,足够了。

“你跟老娘们较什么真?横竖都是她们的歪理,不就是两棵树么,又不是什么歪门邪道的玩意,夏天能乘凉,秋天吃柿子,整个秋千上去,没事跟我妈摇一摇——嗷!”

于敬亭捂后腰,穗子红着脸掐他呢。

“你这小娘们掐我干嘛?!我说的是正常的摇,你是不是想歪了?!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景带入现实,你看咱爸妈是那种乱来的人?”

陈丽君抄起靠垫砸这个口无遮拦的混球,谁的玩笑都敢开,这臭小子是胆儿肥了!

樊煌看着窗外还没种上的树,被于敬亭这么一搅和,他又觉得这俩树没那么碍眼了。

“肇事司机查的怎么样了?”陈丽君检查完樊煌的胳膊,心里的火又起来了。

穗子和于敬亭对视一眼,于敬亭已经把调查结果告诉樊煌了,但他怎么处理的,俩人都不知道。

樊煌接下来的话,让小两口非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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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 惨遭降辈(月票500+更)

“这起车祸,已经调查清楚,纯属意外。”

纯属意外,这几个字从樊煌嘴里说出来,让穗子感到意外。

“意外?”陈丽君看向于敬亭,她对女婿还是挺信任的。

“呃,我爸说是意外, 那就是吧。”于敬亭巧妙地把问题踢回去。

这种神仙打架的名场面,不站队就完事了。

“可那司机不是刘茜的娘家人吗,真是意外?怎么会这么巧?”陈丽君将信将疑。

“嗯,就是赶巧了。”

樊煌一句话,把整件事定性,提都没提于敬亭交上来的汇款单一事。

陈丽君虽不大相信,却也没继续问。

于敬亭感受到风平浪静表面下的波涛暗涌,借口休息够了,跑院子里重新挖坑去了。

穗子眼珠一转,装作贤惠的样子跟着出去,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给她爸妈。

院子里,锄头落在地上,发出吭吭的声音,于敬亭挥汗如雨,穗子假装给他擦汗,眼睛却飘向窗户。

直到小手被他抓住,她才回神,这才看到自己的手都戳他鼻子里了。

“你能不能用心点,你拿老子当工具人?”于敬亭挑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偷窥长辈有瘾?”

“你这个总半夜蹲爹娘墙角的人,没资格说我,我就是被你带坏了。”

穗子见屋里的俩人没吵,只平静的喝茶,看样子, 车祸这茬应该揭过去了。

“我妈竟然没继续闹,但我觉得她心里应该是挺介意这事儿的。”

陈丽君每次给樊煌换药都会发脾气,肉眼可见的狂躁, 按说对抓凶手的事儿应该挺在意的。

结果樊煌一句赶巧了,她就不追问了,穗子有点搞不懂她老妈的脑回路。

“涉及到原则的问题,妈心里有数呢,她只挑着无关紧要的事儿闹腾,这种事儿,她才不会折腾,她比我们更懂你爸。”

于敬亭把铁镐放下,满意地看着地上的大坑,一会抓个壮丁过来扶树,栽上就齐活了。

“像是种几颗树挪几盆花,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她怎么搞都行,可是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她不会干涉爸的决断,你爸看着好说话,但有些事他特别有主意,跟你一模一样。”

于敬亭接触老丈人几次,越看越觉得他媳妇真是随爹, 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都挺像, 平日里软趴趴的好像没脾气,触碰到他们底线那是谁说也不好使。

“我就纳闷,他怎么还没发现你是他亲闺女,连咱娘都说,怎么越瞅你越像他,感觉咱娘就快憋不住了,随时都有可能跑他跟前来个掐指一算什么的。”

王翠花作为老于家最迟钝的成年人,她都快看出来了,樊煌硬是看不出来,把自己带入继父的角色里,不亦乐乎。

“留着他自己发现吧.......我妈也不知道咋想的,说不定跟我一样,都在等着他自己发现。”

穗子也不知道说亲爹点啥好,聪明半辈子,就这事儿糊涂。

穗子开始还有点犹豫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后来看他傻了吧唧的不开窍,索性顺其自然,把这事儿当成彩蛋留着他自己发现,反正爹是不是亲的,对她都是一样的好。

樊煌这个人,用静水深流来形容,在合适不过。

看似很平静,实则深不可测。

差点要了他命的车祸,他只说了句巧合,但转过天,穗子就发现,刘茜家似乎出事了。

“后院咋回事啊,咋大半夜的嗷嗷哭?”王翠花早起直打哈欠,一看就没睡好。

穗子昨晚因为跟于敬亭探讨诗词歌赋,耗费了不少体力,睡得挺熟,啥也没听到。

“咋了?”

“不知道啊,大半夜的有人一直哭,我让你爹起来看,就她家亮着灯,我还寻思,怕不是樊辉死医院了?”

上次听到人哭得惨成这样,还是在白事儿上。

王翠花一早就溜达过去,寻思要是搭了灵堂,她就送点纸钱过去,结果啥也没看到,就见着刘茜带着墨镜出门,见了王翠花都没打招呼。

估计是没认出来。

“只是搞不明白这些人,背地里哭得跟死了娘似的,白天又装作没事儿人,我看她昂首挺胸的,那几步都走出风来了。”王翠花说。

“没有人给擦眼泪,也只能自己哭呗,哎.....”穗子有点跟刘茜共情了。

她想到自己前世,遇到什么难事,也是挑着夜深人静没人的时候哭,白天又得什么事都自己扛,但凡有个肩膀让她靠一下,她也不会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