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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752)+番外

可是现在——

几乎不用任何铁证,她也可以笃定,祁元铭一定是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

至于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舅家下毒手……

难道就为了拉拢他二舅死心塌地的提拔护持于他?

第367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贵妾!(二更)

顾瞻看着祁欢一筹莫展,就笑着调侃:“以前没看出来,你这堂哥倒是个人不可貌相的狠人。”

祁欢收摄心神,与他对视一眼,苦涩道:“虽说人的本性有一部分是天生的,但祁元铭变成现在这样,也跟我二叔二婶的言传身教不无关系。要不是他们一心觊觎侯府的爵位,始终心存幻想可以废掉我父亲取而代之,祁元铭至少会脚踏实地的收敛些。”

而祁文昂之所以生出这样的野心,又跟老头子祁正钰的私心偏袒大有关系。

俗语都说娶错了媳妇毁三代,这个道理用在男人身上——

亦然!

自己持身不正,多少是会潜移默化的祸害子孙的。

在事情具体的前因后果彻底明了之前,两人暂时也不能全面做下论断。

而府尹府内,也不晓得岑氏他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见分晓,眼瞅着天色将暮,两人也便结了茶钱出来。

心里揣着事儿,也没太有心思吃喝玩乐,所以祁欢就直接拽着顾瞻回了客栈。

彼时的府尹府内,因为岑二夫人突然晕倒,不可避免的就要惊动身为一家之主的岑家二爷。

他闻讯赶过来时,岑氏已经联合简妈妈将岑二夫人扶到了榻上。

岑慧媛吓傻了,又因为是她的事气得自己母亲病倒,她甚至都没敢往岑二夫人跟前凑,躲在角落里惶惶垂泪。

而在屋子里乱成一锅粥的同时,简妈妈却还思路清晰,顾虑着她的名声,并没有叫院子里扎着的丫鬟婆子们进来帮忙,只吩咐她们叫老爷过来,然后继续关死了房门,尽量不叫消息外泄。

岑二老爷赶过来时,二夫人已经被简妈妈掐人中给掐醒了。

只是受了刺激,她这会儿有些浑身乏力,动弹不得,躺在榻上伤心流泪。

“怎么回事?”岑二老爷进屋就先敏锐的扫视了一圈屋里的所有人,看到自己那个丢人现眼的女儿,他脸色就不由的沉了沉。

但是当着岑氏等人的面,却又很快收敛住了神情。

岑二夫人提不起力气说话,同时也更是难以启齿,咬牙往旁边别开了视线。

简妈妈见状,就代为走上前来,将岑二老爷扯到一边咬耳朵,大概将情况说了。

本来女儿不顾廉耻与自己的外甥混在一起,就已经够叫他恼火的了,但无论如何也算肉烂在锅里,气归气,事情总还有回旋和解决的余地,现在听说女儿怀的居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野种……

岑二老爷也是不由的眼前一晕,大为光火。

“你……”他霍得扭头看向躲得远远的,站在房间角落的女儿。

可是话到嘴边,却知道现在质问也是多余,因为只看女儿这反应和表情就知道一定是确有其事,只是气得吹胡子瞪眼,脸色铁青。

岑氏这会儿是无事一身轻,看岑二夫人病恹恹的躺着,就面有忧色的走上前来询问:“嫂子刚才应该是急怒攻心,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岑二老爷看了夫人一眼,却是咬牙忍住了脾气。

见他看过来,岑二夫人才强行挣扎起身:“不用,我已经好多了。”

简妈妈连忙上前搀扶。

岑二老爷看了妹妹一家三口一眼,缓和了几分语气道:“你嫂子护女心切,若是说了什么过头话,相信你能体谅,我先领她们母女回去,你也安抚一下铭哥儿吧。”

岑氏与自己这二嫂之间已经起了嫌隙,但还不至于太过迁怒自家二哥,虽然——

她也很清楚,嫂子这么硬气的闹上门,这背后必定也是得了哥哥默许的。

她现在在祁家的处境也艰难,要是再与娘家闹翻,那他们母子三人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岑氏颔首:“都是为人父母的,我能明白。”

说着,她又面色悲悯的瞧了眼神情瑟缩的岑慧媛,叹气:“媛姐儿也是怪可怜的,这事情终究怪不得她,二哥你们也别太为难孩子。”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就差不多等于当面一记耳光。

岑二老爷又是面色一沉,呵斥女儿:“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走?”

岑慧媛不敢忤逆他,咬着嘴唇眼泪汪汪的还是跟着她们夫妻一行先行离开了。

待到他们走后,许妈妈就极有眼色的又合上了房门,就守在门外。

他们却不知道,岑二老爷一行出了这院子之后,男人的眸色就越发阴沉犀利起来,沉声吩咐亲随:“叫人从外围守住这个院子,不要惊动他们,但也不要随便放他们离开。”

亲随不多问,应诺就去办事。

岑慧媛只顾着担惊受怕,并没多想,岑二夫人却是本能的蹙起眉头,狐疑不解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岑二老爷却没多说,继续领着母女二人回了他同样位于前院的外书房。

岑慧媛进门就跪下磕头,泣不成声的告罪:“父亲,女儿知错了,我……我并非有意隐瞒,我就是害怕。”

岑家这两口子气自然都是气得很了,可是这事情不该发生也已经发生了,他们就算打骂女儿,甚至将女儿逼死了……

能顶什么用?

虽说被暴徒奸污,远比她和家世相当的祁元铭有了首尾更丢人,可前者女儿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若是后者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自作自受,活该了。

岑二夫人这会儿心里更多的只是心疼女儿,眼泪不期然又滚了下来。

岑二老爷却很冷静,只是面有愠色的沉声道:“行了,先别哭了,这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里没又外人,你同我与你母亲说说清楚。”

由于事情太不堪,岑慧媛其实是羞于启齿的。

岑二夫人也心疼的瞧了自家夫君一眼,欲言又止。

可岑二老爷态度坚决,娘俩都不敢忤逆于他。

岑慧媛积蓄了半天的勇气才抽抽搭搭的道出了实情:“就那晚在宝相寺的后山禅房,半夜银铃被打晕,然后有人闯进了屋里。”

银铃是她的贴身丫鬟,形影不离的那种。

可是她一个府尹千金出门,身边不会只带一个丫鬟了事。

岑二夫人一时间起疑:“程妈妈呢?”

岑慧媛何尝不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委屈气愤的当场又哭了:“她们都睡在院里别的厢房,睡得死,根本就不知道。女儿当时也是吓坏了,回来才没敢说……”

可是谁曾想她居然这么倒霉,就这么怀上了孩子。

岑二夫人一个做娘的,是听不得这个的,顿时又开始气血逆涌,直想砸东西泄愤。

还是岑二老爷再问:“你没瞧见那人样貌?”

“黑灯瞎火的……”岑慧媛当时吓得不轻,几乎什么细节也不记得了,并且这么屈辱的一段经历,她甚至都不愿意回想,“我本来想喊人的,后来也被捂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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