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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和汉武帝比命长(69)

春喜想了想,只有这一种可能,“可惜陛下是干大事的人。”

实话不可说,卫莱点头道:“是的。就不知田蚡会怎么做。”

田蚡第一反应皇帝跟他开玩笑。圣旨到手上,上面还写着八月十八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田蚡的脑袋轰的一声,跌坐在地,久久不能回神。

田蚡的妻儿关切地声音让田蚡回过神来。田蚡的长子夺过圣旨上上下下看个仔细就问:“陛下他什么意思?八月十八,还剩短短十二天,还不够从京师到淮南,他却让你娶淮南王之女,他还前来观礼,咱们去哪儿给他弄个淮南王翁主?他想治咱们一个欺君之罪何不明说。”

田蚡喃喃道:“他是不想要我的命,才用这等法子啊。”

“父亲此话何意?”

田蚡撑着冰冷的地板站起来,摇摇晃晃出了主院,前往东跨院。其子欲跟上前,田蚡的老婆拉住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用极小的声音说:“那位公子,我一直觉得像个女子,然其行事不拘小节,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如今看来他不是他,是淮南王家的那位不比男儿的女儿。”

其子大骇:“是她?!陛——陛下如何知晓?”

“你父位极人臣,多的是眼红嫉妒之人。她虽作男儿打扮,可那长相那气度,乡野老农也知她非凡人。不知何时被人瞧了去。”

“可是,父亲,父亲为何要这样做?太后姑母和皇帝待父亲不薄!”

“你不懂。陛下宫里四个女人,不说他同皇后成婚多年,只说那个卫夫人,得宠时陛下日夜呆在昭阳殿,后来钩弋殿更是两位,然而这么久过去皆无动静,想来问题出在陛下身上。陛下无子,他那些叔伯兄弟谁有机会?以前还有个梁王,梁王短命,可不就数淮南王。你父不为自己,也要为你们早作打算。”

“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田蚡之妻回答不出来,怎么就让皇帝发现了呢。

刘陵进了他们田家,往后不光不能跟淮南王打交道,还得离他远远的。皇帝防着淮南王,淮南王再想成事可就难了。

八月十二日,刘彻如约至上林苑,卫莱也是这么问的,“你圣旨一下,淮南王要是不反,淮南那快地可不好办。”

刘彻啃着黄瓜说:“不会的。淮南王咽的下这口气,刘陵也咽不下去。她看不上田蚡,为了早日离开田家,也得撺掇她父亲取代我。”

卫莱:“你就不怕她不嫁,或者你舅舅把她杀了?”

“田蚡有这个胆量也不会跟淮南王合谋,自己当皇帝不香吗?淮南王敢抗旨,也不至于筹谋至今。一个胆小如鼠,一个优柔寡断,居然还敢肖想他们不该想的。”刘彻不屑地嗤一声,看了看手里的半截黄瓜,“这东西吃第一口尚可,越吃嘴巴越淡,不如西瓜好吃。”

卫莱想糊他一脸西瓜,什么忙帮不上,来到就吃,吃饱了还嫌弃,该说他不愧是皇帝,够无耻吗。

“又腹诽我什么呢?”

卫莱瞥一眼他,“想多了。我在想什么时候回去。”

“良心发现,终于意识你还是朕的卫夫人?”

卫莱换上笑脸,“请问皇帝陛下,您是来吵架的吗?”

“朕是来接你的。你不说收拾东西,还呈上黄瓜,留朕慢慢吃,朕还没问你意欲何为,你倒先质问起朕,想吵架的是你吧?”

卫莱噎了一下,“不想吃还我!”伸手去夺。

刘彻躲开,卫莱扑了个空。眼瞅着她朝地板扑去,刘彻慌忙扔了黄瓜改拉她。

嘭地一声,卫莱撞到刘彻身上,不偏不倚,脑袋磕着他的下巴。卫莱痛的倒抽一口气,刘彻险些呛着又差点咬到舌头。

捂着下巴,刘彻毫不怜惜的推开卫莱。卫莱摔了个屁股墩,转过身来就要踹他。刘彻开口:“你敢?!”

卫莱的腿僵住。

刘彻揉了揉下巴,好好的,没有裂开,移开卫莱的腿,“以后离朕远点。跟你在一块,朕早晚得死在你手里。”

卫莱张口想骂,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既然这么嫌弃我,回去你睡——”

“你也就睡着的时候像个女人,有点女人样。”刘彻嫌弃的打断她的话。

卫莱的呼吸停滞,又觉得牙痒痒的很。

刘彻见她的嘴巴动了动,连忙说:“再敢咬朕,朕掰掉你的门牙,让你从今往后喝水漏水,说话漏风,呼吸大喘气。”

卫莱的嘴巴停下来。

刘彻起身后退,以防她撸起袖子扑上来,“朕警告你,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特别是朕这种脾气不好的。”

“正好,反正我不想活了。”卫莱起身朝他撞去。

刘彻转身就跑。

“陛下,陛下——”候在门外的春陀下意识跟上去。

刘彻回身道,“回宫!”

卫莱停下。

“还有这个疯女人。”刘彻指着卫莱,“再敢发疯,以后别想再出来。”

卫莱心说,我不发疯,短时间之内也出不来。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万一他脑袋一抽同意了呢。

卫莱问:“我好好跟你回去,你就能让我出来?”

刘彻转过身来,“这个吗,要看你的表现,表现好,不是没有可能。”

卫莱转向春陀,他又想干嘛?

春陀不好说,有太后帮忙打掩护,她以后想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出来,在这边住三五个月也不成问题。

春陀便笑了笑,让她自己理解。

卫莱的眼眸瞬间亮了。

刘彻在心里默念:“一,二——”

“陛下~~”

甜腻至做作的声音传过来,刘彻嫌弃的瞥一眼她,“你也就这时候是个女人。”

卫莱抱住他的手臂,使劲拧一把。刘彻顿时痛的呲牙咧嘴,“古人诚不欺我,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你说什么?”卫莱抬起手。

刘彻慌忙抓住她的手,“你给我差不多得了。还真想把我全身掐的青紫,接下来一个月都歇在昭阳殿?”

这点卫莱是不想的,巴不得他天天去钩弋殿,省得耽误她跟小卫青约饭。

刘彻倍感失望,这个女人真没心。

他俩在一起这么久了,纵然是普通朋友也该问问,见天去钩弋殿做什么。她竟然能忍住一个字不问,心果然是石头做的,捂不热更捂不化。

春陀那狗奴才还说什么水滴石穿。幸亏没有信他。否则他得赔上自己又折兵。

思及此,刘彻很不客气的拽下胳膊上的手。

卫莱:“你又发什么疯?”

“好好走路。”刘彻道,“这么热的天,你一个大火炉贴上来,你没感觉朕也没感觉?”

卫莱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今天确实很闷,咱们快走吧。”

田蚡还是太尉,未央宫还有他的人,刘彻还得再忙几天,没空在这边耗,闻言小声问:“那个犁、耙、耧车做出来了没?”

卫莱认真起来,“木头的框架做的快,上面用的铁东西慢,才做两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