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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和汉武帝比命长(68)

刘彻上辈子这个时期只有别人挤兑他的份,极少有他痛快的时刻。重来一次,没了多事的窦太后,还能一而再再而三把他母亲无理的要求挡回去,刘彻心里着实痛快。不怪卫莱那么喜欢给他添堵。

“你是不是已有主意?”王太后试探性问。

刘彻:“儿子是有个主意,但要母后配合才行。”

“你说,你说,我一定听你的。”

刘彻半真半假道:“舅舅真是一时糊涂,儿子可以不追究。儿子又担心把他推到淮南王那边。倘若舅舅问起来,母亲只管说,儿子不信他有二心。母亲知道该怎么做吗?”

王太后知道,帮刘彻拖住田蚡。可是他既然有证据,为何还留着淮南王。

刘彻给出答案,“儿子的人还没探清淮南王有多少兵力,不想贸然出兵。母亲今日不问,儿子也不会告诉你,刘陵在太尉府。儿子既然说了,母亲为了舅舅,只能把此事糊弄过去。”

王太后心中不安极了,“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2("我和汉武帝种田");

第33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啪嗒!

卫莱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不敢置信地问春喜:“你说什么?”

“陛下令太尉娶淮南王翁主,不日成婚。”

卫莱依然觉得没听清,使劲眨了一下眼,“你没去施红家订豆腐?”

这几日卫莱天天带着一众人查看棉花上有没有虫,摘黄瓜,摘朝天椒晾晒,割红薯藤喂猪,她累得倒头就睡,奴婢也累得不轻。卫莱就令人去河里捞些鱼,令春喜去订豆腐,明天什么都不做,上林苑加餐,鱼肉炖豆腐、辣椒炒千张、拍黄瓜,大白米饭管够。

上林苑人不少,一两板豆腐不够,需提前告诉施红家人。施红家在城外乡里,离城有点远,离上林苑倒是挺近,春喜不会骑马,驾车过去半个时辰便能回来。他没拖至一个时辰,说明他没往城里去。怎么还知道这种事。

卫莱奇怪地问:“乡里人闲着没事开玩笑说的?”

春喜能理解他主子为何这样问,类似的话他也问过施红的娘,“千真万确。施红她爹昨儿去城里卖豆腐,八街九陌传遍了。听说还是前天下午下的旨意。大伙儿都在议论是淮南王得罪了陛下,还是太尉得罪了陛下。”

“结果呢?”施红忙问,“我爹怎么说的?”

春喜道:“你爹说淮南王。”看向卫莱,“奴婢也认为是淮南王。”

春喜以前不在宣室,不知道刘彻得空就骂田蚡,不怪他会这样想。

卫莱揉揉额角,仔细回想刘彻平日里同她说的事,“我怎么记得田蚡有妻有子。陛下还说田蚡托太后给他儿子讨个侯爵。他长子袭爵,估计还是替次子讨的。”

春喜道:“有的,年纪都不大。夫人您想啊,他是太后同母异父的弟弟,男子二十弱冠,普遍成婚比女子晚,太后先头生的闺女还不到三十,太尉的儿子能有多大。”

避免交单身税,王太后估计十五六岁就嫁人了。如今可能四十五左右。田蚡顶多三十六七岁。正当壮年,官居太尉,有权有势身体好,田蚡的结发之妻不在人世,他也不可能是个鳏夫。

卫莱问:“刘陵嫁过去,他岂不是要休妻?”

春喜笑开了。

施红皱眉:“夫人正问你话,笑什么?快说!”

春喜道:“陛下初五下午下旨,初六上午你爹去卖豆腐就传遍了,今日不过初七就传至乡下,正因为他有妻。夫人,据说传旨的是奴婢的养父,听说太尉直言不合适,委屈了翁主。养父回他,往远了说古有娥皇女英,往近了说有钟无艳和夏迎春,太尉乃陛下的亲舅舅,劳苦功高,当有二妻。奴婢也不知真假,反正城里城外传的有鼻子有眼。”

卫莱好奇:“坊间百姓都是怎么说的?”

圣旨发出去,刘彻也在关注此事。

春陀道:“据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男人都羡慕太尉左拥右抱好福气,女人有的同情太尉的妻子,有人同情翁主年纪轻轻嫁个能当她爹的人。”

刘彻奇怪,“没人同情太尉?”

春喜很是奇怪的看着他主子,“为何要同情太尉?这桩婚事涉及到的人,唯一不亏的就是太尉啊。”

卫莱摇头,“陛下若是这样问你养父,他一定不是这么说。刘陵是谁?淮南王的掌上明珠。宫里的小太监都不敢让人知道跟封国王爷有牵扯,太尉娶了刘陵,看似占了很大便宜,实则他得天天怀疑陛下是不是觉得他不安分,跟淮南王有暧昧。”

春喜恍然大悟,“听说自打陛下登基,太尉是没机会也要制造机会,变着法的找陛下要田要钱。此事一出,陛下给他也不敢收。”

卫莱点头,“这些还是前朝。让他头疼的还有后院。刘陵不是个省油灯,太尉他老婆的身份不如刘陵高贵,然她有儿子傍身,可不怕刘陵。她俩要是对上,田家热闹的得跟那戏台子似的,还得是一天五六场那种。”

施红惊得张大嘴,“陛下这招可,可……”

“够损的。”卫莱替他说,“这边山上的笋没了,就是陛下挖的。”

施红愣了一下,回过神意识到两个字音相近,想笑又无语,那些笋明明长大变成竹子,被夫人带人砍掉扔到河里,她却推到陛下身上。幸好陛下不在这边,她和春喜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春喜还有一点不明,“太后不可能想不到吧?”

卫莱:“按照以往太后对田蚡的关心,一定会令陛下收回成命。有一点你们都没注意到,陛下令他二人不日成婚。淮南离京师可不近,两个月都勉强,几天够干什么的。”

春喜心里哆嗦一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刘陵在长安,太尉还知道她的藏身之处。”卫莱说出来,施红惊呼一声。卫莱下意识转向她,施红捂住嘴巴。

春喜难以相信,“太尉和淮南王?这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们……太尉图什么?”

卫莱也想问一问田蚡,他已是太尉,虽然有窦婴压着,可他又是皇帝的舅舅,说他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他帮淮南王,淮南王成了,他还能当皇帝不成!显然不可能。到最后依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跟现在有何区别。有可能不如现在,现今还有个太后护着他。

刘彻前世一直没能发现他舅舅干的“好事”,也是觉得他舅舅完全没必要跟淮南王眉来眼去。

卫莱沉吟片刻,“田蚡小时候穷怕了,再多钱也嫌少,哪怕知道淮南王的钱烫手,也不舍得推开。”

春喜不禁说:“他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太尉怎知一定能瞒过陛下?”

卫莱心说,人家上辈子还就瞒过去了。

“陛下十八,过于年少,还不懂朝中的弯弯绕绕。”卫莱说出田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