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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173)

主父偃禁不住朝大门看去。

瞬间门,韩嫣身边多个人。那人身着短衣,并没有被身着锦袍的韩嫣夺去光彩。气质比声音更干净,相貌跟他听说的一样,也比他想象的更年轻。

“大公子?”见到真神主父偃反而不敢作揖。

卫长君:“住下可以。但有一点,我不会帮你引荐。你这人脑子太活,而我又不知道你以前做过什么,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是是。”主父偃连连点头。

卫长君:“你可以回去收拾一下,我也叫赵大他们给你腾出晚上睡觉的地方。我这里不缺笔墨纸砚,你有什么想对陛下说的,也可以回来再写。”

“谢大公子。”主父偃拱手抱着发糕和红薯糖拜下去。

卫长君想了想,“我不希望此事有更多人知道。这里是我家,不是救济场。”

“大公子尽管放心,此事你们知我知。”

卫长君微微颔首。

主父偃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一脸为难,“再拿回去?”

卫长君:“那就当你的住宿费。”然后给两个小不点使眼色。

小霍去病和阿奴伸手。主父偃把发糕给霍去病,红薯糖给阿奴。两个小不点低头闻闻,就转手给赵大。

卫长君想生气又想笑:“你俩是好的吃多了。”

小霍去病摇头:“没有大舅做的好吃。”然后转向主父偃,“别买啦。除了烤红薯,城里红薯做的零嘴都没我大舅做的好吃。”

“小公子教训的是。”主父偃同卫长君等人告辞,就牵着他租来的毛驴回城。

到城里友人问他如何,他直言在八阳里租间门屋子等天子驾到。主父偃的友人也曾这样想过,但秦岭脚下的日子太枯燥,三天就浑身难受。

窦婴问卫长君:“他会干活吗?”

卫长君:“不会就学。”

窦婴见他说的铿锵有力,显然不担心,改问他刘陵又来做什么。话说出口,卫长君的脸红了。窦婴疑惑不解地看韩嫣,什么情况这是。

韩嫣不客气地说:“小瞧女子导致的。具体细节,您老就别问了。”

窦婴见他人好好的,就带着两个小的去他家。

小阿奴向赵大伸手要两块发糕。到窦家,小阿奴就把发糕给卫步和卫广。兄弟二人正长身体,正巧饿了,忍不住夸阿奴懂事,比霍去病强。

小霍去病指着阿奴的小额头,“你就卖乖吧你。”

阿奴不以为意地笑笑。霍去病瞬间门没了脾气,阿奴笑的太乖。再说下去像欺负傻子。小霍去病改问两个舅舅,“好吃吗?”

卫步摇头,“有股说不上来的味儿。”

窦婴在一旁查看二人功课,“城里糕点做的再好也不如你家刚出锅的。何况凉了,又包在纸里捂了几个时辰。若是三伏天,这会该馊了。”

卫广好奇谁买的。虽然没出去,他也不信这东西来自常来的刘彻或突然回来的二兄。他们来秦岭从不买熟食。

窦婴:“一个很聪慧,脸皮也很厚的人。下午你们就见着了。”

主父偃怕迟则生变,到长安还了驴就租车收拾行李。赵大刚把他的午饭盛出来,主父偃就来了。赵大没去烦卫长君,带他去卧室放下行李,然后带他洗去一路风尘就给他盛一碗小葱炒豆腐和一碗野菜汤,又给他拿三个玉米饼。

主父偃在城里吃过豆腐,挺贵,不禁说:“我跟你一样就行了。”

“一样。”天热的时候赵大等人会端出去吃。如今风凉,卧室有两张矮几,赵大和孟粮等人就在屋里吃。室内光线暗,主父偃先前没看到。赵大把他的碗端起来,主父偃看清楚了,也不敢相信奴隶吃玉米饼和豆腐。

孟粮解释:“咱们的菜和汤跟郎君一样,只是饼不同。郎君吃白面饼。但偶尔也吃玉米饼。郎君说,五谷为养,五菜为充。好东西也不可能可着一样吃。”

主父偃心头大震,面上不显,拿起勺舀一勺小葱炒豆腐,竟然比他在城里美味。主父偃不禁感慨:“大公子竟然有一手好厨艺。”

大公子这顿饭可不踏实。他以为刘陵跑那么快,等他用午饭的时候,刘彻不来也该遣个黄门问他究竟怎么一回事。

安静的真让人心慌。

翌日也没人来,卫长君总觉着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早上吃了杂粮粥和带有咸菜和萝卜干的炊饼,且想吃多少吃多少,主父偃也心慌,卫家的伙食太好。他不知道宫里什么样,但他觉着宫里也不过如此。

若是他的文章无法打动陛下,他在卫家当长工算了。

第83章 推恩令

又一个休沐日, 天高云淡,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春色正忙, 卫青不见踪迹。

昨日下午小霍去病帮他大舅抓一只大公鸡,大舅说饿上一夜,明天他二舅回来杀了吃正好。太阳洒满院落了,二舅还不回来,磨叽什么呢。

今日休沐,小霍去病和小阿奴也不用再写字上课。两个小不点一会跑出去看看,一会跑进来晒晒太阳歇歇脚。

主父偃本以为卫家十来头猪,七八只羊,两头驴和一头牛, 将近二十只公鸡母鸡, 还有很多鸭子两个大鹅,他得一天忙到晚, 脚后跟打后脑勺。

鸭子和鹅不需要喂, 小鸡可以赶出去找食,羊圈里放够水和草一天不用管,只需要喂猪和牛驴就行了。又不需要主父偃挑水, 以至于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只需忙一个时辰。

上书刘彻的文章主父偃写好了, 主父偃不得不相信卫家确实很闲。卫长君先前说不需要长工也不是故意刁难他。

卫家伙食很好,连吃几日吃的主父偃心虚。他看两个小的很无聊就拿起窗台上的毽子,陪两个小的踢毽子。

小霍去病摇摇头,“不想踢毽子。我二舅怎么还不回来啊?”

主父偃也想见卫青,“兴许宫里有什么事。我陪你俩去山边走走?”

阿奴摇头:“郎君不许我们上山。”

“那下地薅草?”主父偃又问。

卫长君头一年种红薯的时候草比红薯深。他带着家奴一点点收拾,其中开花有种的草扔水里, 也不叫牲口吃带种子的草,几年下来百亩地几乎看不见草。石头也少了。卫长君带赵大、孟粮和牛固下地找漏网之草是其次,主要看要不要补苗,有没有虫。

小霍去病跟他大舅下过地,“地里的草叫我薅完了。”

阿奴忍不住侧目。

主父偃在卫家几日也弄清楚了,阿奴是奴非奴,跟霍去病待遇一样,但性格相反。小不点乖巧但不傻,甚至比小霍去病稳重。亏得他先前竟然想哄骗他。

“阿奴不这样认为啊。”主父偃搬个小马扎坐到他俩对面,又禁不住感慨,“大公子做的这个板凳真方便。”

小霍去病点头:“当然了。我大舅最厉害了。”

“厉害也没见你听话。”

浓浓的嘲讽从门外传来,小霍去病扭头看去,起身朝来人跑去。来人习惯性蹲下伸手,小不点像一阵风像没看见似的,越过他抱住他身后的人的大腿,“二舅,去病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