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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 妖女(50)

方才只注意到婠婠,没有仔细观察王怜花,此刻再看,朱七七哪里还看不出他那身绯色长衫的眼熟。庄园里遇上的那个“恶鬼”,可不也穿了这么一身?

难道他发现她逃脱,追着来捉她了么?

欧阳喜见朱七七忽然面色惨白,身子发抖,不禁大是奇怪,忍不住干咳一声,强笑道:“朱姑娘,你……”

朱七七颤抖着起身,“砰”的一声,她坐着的椅子已翻倒在地。她踉跄后退,“你……你……”忽然转过身子,飞奔而出。

身后传来几声“留步”,中间还夹杂着白飞飞凄婉的“朱姑娘,带我一起走……”的呼声,朱七七也顾不得了。

眼看着朱七七与白飞飞一前一后飞奔离去,婠婠无视欧阳喜几人惊讶万分的表情,径直望向若无其事的王怜花。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竟让她害怕到如此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唉,又是河蟹来袭,这回更厉害了,标榜不能出现拉手以上的情节,5555,修文去了啊~~这篇文,估计也得清水到底了,什么都别想鸟~

宿欧阳宅故人寻

王怜花轻轻放下手中镶玉的银筷,微笑着倾身凑近婠婠耳边,竟是丝毫不避讳欧阳喜几人的目光。

“此事说来也简单,只是不足为外人道。不如婠儿随我去房里,我再慢慢说与你听,可好?”

王怜花说话的声音虽然轻,却也没有刻意压低,冷二爷伸向一叠花生米的筷子明显地一顿,欧阳喜原本掩饰性地品着十年陈的女儿红,两只耳朵竖起注意着王怜花的答案,一听他的话,直接一口酒水喷出,呛得连连咳嗽。

另外的两人亦是表情怪异,大概是慑于王怜花与婠婠此前转瞬杀人的狠辣,他们极有默契地垂下眼帘,掩起眸中情绪。

婠婠却似毫无所觉,一双灿若晨星的望定笑嘻嘻的王怜花,“有何不可?”

“婠儿对我果真颇为信任,我又怎好教婠儿失望?”王怜花牵起婠婠置于膝上的手,微笑着转向欧阳喜,“欧阳兄,可否为我们准备一个房间?”

欧阳喜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又愣了半晌,终是连连点头,“好说好说……”

当下,欧阳喜向其他人告罪一声,唤来一个五十开外的管家,吩咐了几句,便由他领着王怜花与婠婠往后院客房去了。

洛阳城中,提起“中原孟尝”欧阳喜,亦是赫赫有名,算得上跺跺脚四城乱颤的人物。他的宅院坐落在东城,自也是气象恢宏、连檐接宇,占地极广。

虽说王怜花说让欧阳喜准备一个房间,欧阳喜当然不可能真的这样吩咐管家,是以那管家最终将他们带进一座独立的院落,便自行离去。

收回视线,婠婠微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王怜花,“此刻已无旁人,可以说了么?”

“也没有什么。”牵着婠婠缓步而行,王怜花笑道,“我不过是带着她下去地牢走了一圈罢了。”

婠婠轻蹙起眉,“从古墓带回的人,便是关押在那里?”

王怜花点头,“她不是想看那些人被捉往何处么?我便让她如愿。”

“恐怕不止这些吧?那朱七七看去胆子不小,若不是见着可怖之事,她怎会惊骇至此?”

任由王怜花牵着走过一条隐与花木之间的石子小道,步上一座精巧凉亭,婠婠与他一起在亭内的石桌旁坐了。至于为何没有去房间里,婠婠清楚那只是王怜花随便说说,用来摆脱欧阳喜几人,得以与她单独相处的借口罢了。

再有,身处别人的地盘,若想保证谈话不会让人听了去,空旷的凉亭比之房间要安全得多。

“自然不是。”王怜花松开婠婠的手,双臂置于石桌上,右手食指轻轻扣击桌面,一脸轻松闲适,“母亲的手段,你还不了解么?”

王云梦的手段么?

思及王云梦在她眼前将两名犯错的女婢鞭笞致死的事,婠婠心下有了些许了然。朱七七所见的地牢,里面绝不可能只有从古墓带回的那些人。以王云梦的性子,必定会将地牢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又怎可能仅仅用来关人?她有无数种方法,能让进去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地牢,只怕是进去容易出来难,要想完整无缺地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进了地牢会遭到怎样的待遇,婠婠大致可以想象。砍手砍脚、鞭笞毒药、刺穴挑筋,这些在常人看来十分残忍的酷刑,在那里面恐怕只算得上稀松平常。

朱七七身为活财神朱百万的幼女,自小受尽宠爱,即便练过武功,算得上半个江湖中人,她也许不怕死人,不怕看到旁人杀人,但那些专门折磨人的手段,哪里有机会见着?

方才瞧她面色发白、全身颤抖的模样,多半是真个被吓得不轻。

不过,王怜花似乎漏了什么没说吧?

顿了顿,婠婠轻声问道,“你当时戴了面具?”

“知我者婠儿。”王怜花轻轻点头,笑得有些得意,“记得那张恶鬼么?”

婠婠微微一怔,“朱七七莫不是什么都没有看清吧?”

“我不想让她看见的,她自然不可能看见。不过,那时候她的表情当真精彩,可惜婠儿不曾瞧见。”王怜花一脸遗憾,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我猜她多半是以为自己大白天见了鬼,再加上地牢里那些,竟将她骇得乱跑一气。若不是还要她来寻出沈浪,我早已将她留在地牢,定不费这许多工夫。”

“得了便宜还卖乖。”婠婠笑骂了一句,摇了摇头,毫不留情地戳破了王怜花的谎言,“我看你是还没看够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吧?你这作弄人的毛病,倒是多年未变。”

“朱七七这般畅通无阻地闯进来,我若一点表示都没有,让她轻轻松松便回去,岂不是会被人小瞧了去?”王怜花面色如常,若无其事地笑着,全无半点被婠婠说中心思的尴尬心虚,反而煞有其事地解释道,“吓她一吓,又教她得知那些人的确切位置,她才会急着寻到沈浪告知这一切。”

“依我看,你这次多半要失算了。以朱七七的性子,若知晓沈浪在何处,必是直接找去,怎会出现在这里?”

“说的也是。”王怜花敛起笑容,沉吟道,“她定是与沈浪失散,来寻欧阳喜……欧阳喜素有中原孟尝的美称,地牢里的那些人虽然本事不怎么样,江湖上的名声倒是不小,她不管是请欧阳喜帮忙寻找沈浪,还是将消息透露给他,都还可行……”

“可惜朱七七运气委实不佳,竟与你这罪魁祸首当面撞上。无论她曾经有过什么想法,如今已全无实现的可能。”婠婠手托下巴,以一种看热闹的目光望定王怜花,“若她真将此事四处散播,直指那家‘王森记’的……嗯,棺材铺?你不担心么?”

“婠儿当真对我如此没有信心么?不管是谁寻到那里,我早已有所准备,断不会措手不及。狡兔尚有三窟,朱七七再想顺着原路进去庄院,岂会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