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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 妖女(48)

至于碧梗香稻米,去他的碧梗香稻米!若不是为了这个什么米,他能落到如此地步?

什么不好吃,偏要学人吃碧梗香稻米,这回吃出祸来了吧?贾相公在心里狠狠地咒骂,娘们就是娘们,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上不得台面,他发誓,这次若能平安返回,定要将家里的婆娘教训一顿。

贾相公心下诸多念头转过,实则只过去片刻工夫,待他决定找机会先行离去后,便偷偷地后退了几步,试图避开王怜花犹如实质的森冷目光。

见着贾相公后退,老老实实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缩了缩脖子,努力将上半身往里面挪,似乎想将整个人缩进椅子,王怜花冷哼一声,移开了视线。

贾相公只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慢慢收拾便是了。

这般想着,王怜花暂时将恼意压下,将询问的视线投向了婠婠。

婠婠轻蹙起眉,思索了片刻,抬眼望向冷二爷,“冷二爷做了多年买卖,一向童叟无欺,江湖中谁人不知,婠婠自也是信任冷二爷的。今日之事,怕是冷二爷看不惯贾剥皮骗人钱财,这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让婠婠坏了算计。该怎么做,还是由冷二爷决定吧。”

“话虽如此,但货物毕竟已卖出,老头子的确食言而肥了。”见婠婠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冷二爷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丝明显的笑意,看的厅内众人有些愣怔,“此事是老头子有欠考虑。碧梗香稻米,老头子手上暂时没有,却有路道可以买到,只是姑娘恐怕要多等些时日。至于价格,便按市价的五成来算,姑娘以为如何?”

冷二爷这是在示好了,只怕其中也有看中她十二品莲花印的因素。不过,他的确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诚意,市价一半的碧梗香稻米,跟白送差不了多少。

以冷二爷的性子,的确会想方设法补救,王怜花必是早已猜到他会想法拿出碧梗香稻米,这才向她保证稻米跑不了吧?

一念至此,笑意染上了婠婠眼角眉梢,她轻轻点了点头,柔声应道,“如此,婠婠多谢冷二爷美意。”

“无妨。”冷二爷摆了摆手,微微颔首后便将视线转向了苦孩儿,“苦儿,将最后一样货报出来吧。”

厅内众人见冷二爷与婠婠没有起冲突,也便纷纷将目光集中到苦孩儿身上。

苦孩儿胸膛一挺,神情颇是骄傲,“我们二爷还有八百匹骏马。”

众人还未来得及喊价,厅内忽然进来了两伙人。一方三个满面横肉的彪形大汉;另一方有两人,一个面色淡金,宛如久病未愈,另一个眼如鹰隼,鼻如鹰钧,眉宇间俱是桀骜不驯的剽悍之色,似是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婠婠淡淡地扫过一眼,便知这两伙人必是为了八百匹骏马而来,多半免不了一番争斗,当下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坐着瞧热闹。

那三名彪形大汉忽然整齐地上前一步,齐齐拱手。

“兄弟石文虎。”“石文豹。”“石文彪。”

这三人说话俱是挺胸凸肚,神气活现,故意说得极响,显然有向别人示威之意。而厅内大部分人听了这三个名字,面上果然微微变色。

欧阳喜朗声一笑,“卧虎岗石氏三雄的大名,江湖中谁人不知,三位又何必自报姓名。”

石文虎哈哈笑道:“好说,欧阳兄想必也知道,我兄弟此番前来,正是为那八百匹骏马,还望各位给我兄弟面子,莫教我兄弟空手而回。”

石文虎笑声未歇,那鼻如鹰钩的黑衣汉子已经冷笑一声,“只怕三位此番只有空手而回了。”声音不重,却足够让所有人都听清。

石文虎面色一沉,“你说什么?”

“那八百匹骏马,是我落马湖看上的。”

“凭什么?”

黑衣汉子冷冷答道,“冷二爷在这里,自然是凭银子,莫非还有人敢抢不成?”

“你……你出多少银子?”

“无论你出多少,我总比你多一两便是。”

石文虎大怒,“西门皎,你莫道我不认得你!我兄弟瞧在道上同源份上,一直让你三分,但你……你着实欺人太甚!”

“你又待怎样?”

眼看着石文虎与西门皎两伙人已争吵上,婠婠无趣地侧过头望向王怜花,伸手扯了扯他搭在扶手上的衣袖,压低声音,“你与冷二爷合计欺那贾剥皮,又怎知他定会买碧梗香稻米?”

这事婠婠怎么也想不明白,以贾剥皮的性子,又怎会做亏本的生意?记得他之前还将价码喊到两万一,对于五百石碧梗香稻米来说,这个价钱绝对血本无归。

王怜花手腕一翻,伸手捉住婠婠来不及抽离的手,笑道,“谁教他家里有位喜食碧梗香稻米的夫人?”

夫人?

婠婠微微一怔,恍然大悟。

这贾剥皮,似乎“惧内”?

婠婠抿了抿唇,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贾剥皮这样的人,居然“害怕”自己的夫人到这种地步?

“还有一点,婠儿也许会有兴趣。”王怜花把玩着婠婠纤巧柔软的手掌,唇边的笑意有些奇怪,“据说,贾剥皮完全是因为在家被夫人剥皮剥得狠了,这才时刻想着剥别人的皮。”

婠婠嗤笑一声,“骗人银子倒还有理了。”

说话间,石文虎与西门皎两伙人争吵得越来越厉害,待婠婠忍不住皱眉看过去时,双方竟已动上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贾剥皮即便亏本也要买到稻米的理由,嘿嘿,强大吧?O(∩_∩)O哈哈~

人在江湖终有时

石文虎怒叱一声,手中一柄长刀寒光闪动,朝着西门皎劈了下去。他身侧的文彪、文豹兄弟见状,极有默契地长身而起,与石文虎一般无二的长刀齐齐往西门皎身上招呼,刀势迅疾,刀风凌厉,若被砍着,多半便会被砍成肉酱。

厅内众人惊呼连连,只道西门皎非死即伤,但虎豹兄弟出手虽凶狠,西门蛟却早已提防到这一着,冷笑声中,身形一闪,已避过。

只听“咔嚓嚓”几声巨响,一张被刀风波及的紫檀木椅已被劈成四块。石文虎兄弟一招落空,也不停顿,长刀一转便又卷向西门皎,显然是存了集中攻击,先将西门皎除去的心思。

见西门皎与石文虎兄弟斗得旗鼓相当,那与西门皎一道的病汉唇角噙起一丝阴冷的微笑,悄悄地退后了两步,忽然伸手一扬,两点寒芒自他袖中飞出,直击文彪、文豹咽喉。

“贼子竟敢偷袭!”

两点寒芒瞬息便至眼前,避让已来不及,石文虎怒喝一声,拼着受伤一刀逼退西门皎,让文彪、文豹腾出手来。

“叮——叮——”

寒芒被刀面成功挡住,石文虎刚想松一口气,陡然听得身边兄弟一声惨呼,手中长刀落地,翻身跌倒。

婠婠扫了一眼,只见那倒地的两兄弟双目怒凸,面上浮现青黑之色,喉间一个小指粗的孔洞,正向外“汩汩”地冒着黑红色的鲜血。再一看那落在一边、刀面穿孔的长刀,婠婠亦不由地看了病汉一眼,却不再有其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