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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埃及同人]媚祸传奇(19)+番外

赛那沙想了想,似乎并无不妥,至少对法老来说,朝中有个居心叵测的人,未必是好事。伊尔邦尼的提议,如果机会合适,的确可以向法老提上一提。

赛那沙在期待比赛,皇宫里却有人因此坐立不安。

阿肯娜媚在庭院里扯着树叶子,看宫人喂养长颈鹿,一边惴惴不安地想着法子,纠结着今天用什么借口好劝说法老放弃比赛的念头。

庭院一角的战车虽然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但是法老一旦出了宫,上油、套马、驾驶这些就不是她能够控制的,阴谋者能够动手的机会太多,阿肯娜媚不敢冒一点点的风险。

随着日期一天天的逼近,阿肯娜媚的心在焦灼,以至于她终于孤注一掷,既然法老不肯放弃,那么她就毁了那驾车。

那架坚硬的雪松木战车是黎巴嫩进贡,事后由皇家工匠装饰了无数黄金珠宝而成,其间还不断加固了车轴和辕木。图坦卡蒙曾数次提出用神铁来做车轴,可惜即便他是法老,也不能拿这种稀有的神物为所欲为,这大概是西台帝国唯一令人嫉妒的地方,因为他们掌握了冶铁的方法。

阿肯娜媚知道法老每天保养这架战车的准确时间,知道卫兵何时会来擦拭清洗,她初时异想天开地将长颈鹿饿了一天,然后把食物扔在那台战车上,告诉那只巨大的动物:“去那里吃!踩烂它!”

可惜这温顺的长颈鹿除了在战车上留下晶亮的口水之外,起不了任何破坏的作用。法老回来之后还大发雷霆,差点把这只长颈鹿宰了,阿肯娜媚好说歹说,才让法老同意将它送到行宫里去。

那么只剩下一条路了,阿肯娜媚打算自己干。

埃及正式接到米坦尼被吞并的消息是在一天晚上,议政殿里彻夜灯火通明,法老愉悦地看着皇太后苍老下垂的嘴角,看那嘴角还时不时抽上一抽,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

他爽快得觉得自己的病又要复发了。

秘密列席的还要巴比伦、 亚述、腓尼基等地的使者,虽然埃及和西台隔着一望无际的大绿海和寸草不生的叙利亚沙漠,但是边境的重新勘定那是迟早要完成的事情。

如若埃及不加以防备,不对居中的小国进行扶持,西台的扩张就会得寸进尺。

席间法老与使节们签署了援助的协议,又让书吏拟定了国书,由耶尔古拜亲自撰写,打算递交西台皇帝,要求重新划定边界,制定盟书。

一切正有条不紊地进行之时,突然有卫兵慌张前来禀告:“法老,夏宫烧起来了!”

纳菲尔提提发出一声惊呼。

法老迅速地和她对视了一眼,他们难得会站在同一阵线,他高声问:“皇妃呢?皇妃此刻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像黑太子这种后宫侧室毛三十个,一个月都未必轮得完,兼且还为了心头白月光,可以毫不犹豫斩杀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的渣男,必须一定要写死……

不过他和提提太后是亲姐弟,想必也是个大美人?(脑洞大开)

用了这种铅笔盒,再也没有办法好好听课了_(:з」∠)_

☆、15

第十五章

阿肯娜媚没有料到雪松木燃烧的烟气会有那么大,不过是点着一驾战车,滚滚的黑烟都冒出法老夏宫的墙外去,迅速引来了卫兵。

她唯恐来人太快,烧不彻底,又将事先准备好的就地取材的木枝等物一起抛进了火里,火舌有了新鲜的消耗品,一下子窜起老高。

离得近了,阿肯娜媚可以清楚地看到战车上的珠宝装饰被烧得剥落下来,整驾车依稀只剩下一副框架,这得了法老钟爱又让法老最后送了命的物事,毁在她手里,阿肯娜媚只觉得心里无比的畅快。

被她打发出去的女官,尤其是安普苏在外面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哀求得撕心裂肺,只求阿肯娜媚快点开门。阿肯娜媚硬下心肠,只当耳旁风,半点也不理睬。

外头的动静突然就停了,阿肯娜媚一紧张,想起法老往日的威严,她后退一步,靠在了身后的棕榈树上。大门外传来了撞击声,法老不高却清晰的声音传进来:“快!快把门撞开!”

即便是法老正殿的大门,在一群孔武有力的卫兵的努力下,也不过支撑了一刻。门后是一大片美轮美奂的莲花池,对岸法老心爱的黄金战车熊熊燃烧,同样得法老钟爱的皇妃则害怕地整个人后背贴在一棵树上,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慌。

她惊慌到一块烧着的布幔随着火势,趁风飘起来,就要将火舌吻到她脸上,她都全然未觉。

法老忍无可忍,早已当先一步,跑过莲花池的通道,将她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拿手里的黄金权杖拂开那块布幔。他痛恨自己虚弱的身体,因为法老抱不动阿肯娜媚,因此他只得硬拽着她,一路往大门退去。

机灵的卫兵已经找来了盛水的工具,就近从莲花池里取水开始扑火,火势比他们预料得小太多,场面立刻得到了控制。

阿肯娜媚被法老拖拽着,突然发现法老的手臂在刚才帮她解围时,遭火舌舔舐,已经灼伤了一大片。她一急,脚下一拐,法老拉不住她,她整个人就摔下了莲花池。

莲花池的水不过及胸深,阿肯娜媚并没有危险,她浑身湿透地站在池中,艰难地往前跋涉几步想要上岸,法老却突然在岸上伸出权杖顶住她,阻止她的动作。

已经灭了火正拎着各色奇怪容器的卫兵和女官站在一边,尴尬地看着法老夫妇似乎在闹矛盾,安普苏大着胆子正要上前,冷不丁法老下令:“所有人,立刻出去!”

纳菲尔提提在门外旁观了整个过程,近侍的女官还想问问皇太后是否要帮着劝劝,却不想皇太后比谁都干脆利落地走人了。

“真是个傻孩子!”她快乐地嘀咕着:“在一起这许多年,她竟然都搞不懂法老的心意,却把战车当情敌,我都有点同情图坦卡蒙了。”

皇太后当然不知道阿肯娜媚至今都不是个婚姻中的妇人,她对待法老自然也不能从纯然的女性角度出发,更多的时候,她将法老视作命运共同体,他是她避免走向悲剧的保护神,而她是他可以分享所有秘密的慰藉。

即便皇太后幸灾乐祸,但她却忘了自己和曾经倾心相爱的阿蒙霍特普四世,最后又是怎样惨淡收场的。

待所有人退出去,关好大门,法老站在烧得焦糊一片的庭院里,看着倾注了自己无数心血的战车如今只剩斑驳焦黑的骨架,无声地叹了口气。

阿肯娜媚无措地站在水里,轻轻叫了一声“塞克那蒙”,法老目光森冷地看着她:“阿肯娜媚,你很不冷静,就站在那儿,醒醒你的脑子。”

阿肯娜媚被他看得一哆嗦,感觉权杖牢牢顶在自己胸前,只好站在水里发抖。

“你不就仗着我不会对你如何,现在怎么又怕了?”法老居高临下地对她说道:“你就没有想过,整个埃及都是我的,你烧了一辆战车,我还拥有另外一万辆,就算你把整座宫殿付之一炬,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