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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之龙的新娘(91)

“是的,”纳西莎摸着儿子的脸颊同意:“我们去买点冰淇淋吧。”

在人醒过来最初的一段时间里,他们有时候会忘记自己在哪里,忘记发生了什么,直到清醒过来。

德拉科经历了一种“虚无”的感觉,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既暖和又舒服,而这些就是他在这个特殊时刻最在乎的东西。

接着,他想起来了。

这不是悲痛,悲痛比他此刻感受到的内疚会更好。内疚很滑稽,而悲痛很无聊,但内疚是一种真实的持续的力量。德拉科紧紧闭上眼睛,感觉到现实的无限巨大、无形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他想把床单拉起罩住自己的头,就这么躺在床上直到噩梦自行消散。

他想相信他长大还需要好几年,而那些他现在所面对的问题会等到他该死的准备好面对它们。德拉科叹气,他不能逃避现实,不能逃避这两星期来发生的以下事情:

他被威胁接受魔法部安排的一项危险任务。

他的母亲被谋杀。

一个他知道却没见过面的奥罗表姐失踪了,就在和他见面后不足两天。

食死徒显然是因为他的缘故做下这件事,最后,但并非不重要的,他和赫敏·格兰杰结婚了。

马库斯·弗林特,前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每次在比赛处于绝对劣势的时候,一直说德拉科更好、更强、精神更集中了。

现在这没什么不同。

他最终起身,因为自己的头部昏沉而做了个苦相,但是他的神智很清晰,头痛则可以在去了医务室后解决。往前走很重要,如果他停下来去想象自己母亲临终时的情景,他会……他就会……

德拉科咽下喉头的干涩。不,他不会去想的,他不能。解开谜团会非常危险,他感觉疲惫不堪,肩膀也很疼痛,这意味着他压着肩膀睡了太久。

梅林,他感觉就像个老人期待一个悠长、放松的假期,而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搅他、瞄准他、让他的肩膀脱臼、让他陷入爱河或是谋杀他的家人。

他现在仅存的基本就是卢修斯和托利,他们忠诚的仅剩的家养小精灵。

讽刺的是他的父亲可能待在整个巫师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同时,托利有能够保护自身的魔法,而且伏地魔的任何一个手下都不会相信德拉科对一个老精灵的感情。

剩下的是格兰杰,她现在也是家人,不是吗?

邪恶力量已经知道了她们,德拉科很确定。他要和波特就此事谈一谈,毫无疑问那个连把梳子都没有的男孩已经知道了纳西莎的死讯。

毕竟,斯内普提到死讯被刊登在了报纸上,肯定已经四下皆知。德拉科知道哈利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这真的会让人感觉好受点。但找个借口揍波特的脸会让他感觉更好,但德拉科知道他从哈利那里得到的反应只会是同情。

而同情,却是他不能承受的。

德拉科察觉自己的逃避心理已经所剩无几,不会再让他孤立于世界,自我同情是他从来不愿意沉湎的东西,即使他觉得那十分诱人。

该死,他要赫敏。该死的她在哪里?为什么她不陪着他?这不是她的义务吗?对那些自己在乎的人,赫敏这样的女孩子不是应该照顾他,宠爱他,或者用什么柔软蓬松的东西去除他的痛苦吗?

但他一有这个想法,就得到了答案。如果他们不是在霍格沃兹,他可以自由地带她上床,躺上一星期,作为生活添诸在自己生命中麻烦的赎罪。她可以陪着他,可以看着他醒过来。她可以碰触他、亲吻他、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可以看到她清澈棕色的眼眸里感同身受的痛苦,因为他非常确信地知道他不能忍受看到同样的痛苦出现在自己眼睛里。

德拉科因此避开了桌子上的小镜子,这是他学校生活最后的正式的一天,而且当他穿上校裤时,他对皱巴巴的裤子只感到恼火。

接着他系上领带,他仍然没有感觉到他以为自己应该感觉到的辛酸。他决定,自己此刻能付出的只有激情。

他在昨晚离开斯内普办公室时做了个决定。

这不是个困难的抉择,却是个困难的任务。德拉科对魔法部的所谓公正并不具备信心,他要的是真正的公正,他不要那种官僚主义和威森加摩的衡量标准。

他要报复,这是唯一他能想到的,这是他为自己母亲做的最后一件事。

天,这会很艰难。除了笑话一样的决斗俱乐部,他没有受过任何战斗训练。他拥有头脑、条件反射、关于非主流咒语的渊博知识以及巫术。他还是个马尔福,无疑拥有做坏事的自然天赋,那这些够吗?

没关系,他可以找到杀他母亲的凶手,他会亲自调查,即使要花费数年。

他们敢动他的母亲,他感到一种新的痛苦,怀疑混合着愤怒。监禁是一回事,暗杀是另一回事。

这是他父亲的错,这可悲的混蛋不能阻止妻子离开他,而她这么做了之后,他又不能提供任何保护。

这也是他自己的错,在她离开庄园后他没费事去看她。当她抛弃了自己之后,他过于陷入受伤的感觉。这些想法并不适用于马尔福家族,而她根子是个布莱克。血的报复在所难免,对于那个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女人,他亏欠太多。

他的父亲杀人,他的母亲就站在自己丈夫身边,只是接受,如果不是一直理解和赞成的话。是的,纳西莎不会责怪儿子为她报仇。

“母亲,不管你在哪里,我希望比起和我们在一起,你会更加快乐一点。”

德拉科一点都不担心神灵会因为他临时凑合的祈祷,而对亵渎神灵的他皱眉。

老天的幽默感太差了,毕竟,他给了德拉科一个赫敏·格兰杰。

“那么,”赫敏问:“你们想说什么吗?”

早餐之后,赫敏、哈利和罗恩坐在冷清的霍格沃兹图书馆她最喜欢的角落里。赫敏感觉这是霍格沃兹内告知他们消息的最安全的场所,她知道没有人会在暑假到来前的最后一天来看他们。

外面阳光晴好,是个说坏消息的好日子,她想金妮仍然在大礼堂扫光她的早餐,对此一无所知,赫敏想这样就最好了。

她可以先告诉男孩子们,因为他们毫无疑问更难接受。

哈利还在古怪地盯着她,虽然他先前大张着的嘴已经闭上了,罗恩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样子。他走开、回来,在桌子前面踱步,双手插在腰间,神情带着极度的情绪化盯着地面。

“我还在晕晕乎乎地试图理解你说的那部分,你在毕业晚会上和他半路溜走,然后你又甩出一个事实你们俩结婚了。”哈利被难倒了。

赫敏注意到他慢慢地摘下眼镜,把它们小心地放在桌子上,他只有在极度困扰或者头疼得不行时,才经常这么做,他脸上的表情意味着现在两种情况皆备。

“那你现在脑子可以理解了?”赫敏插嘴,她情不自禁地感觉自己是在告诉父母自己溜出屋子和他们不认可的男孩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