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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同人)伊世传奇(178)+番外

那才出生半年、黑发的小儿子也咧着没牙的嘴,“咿咿呀呀”地跟着母亲一起笑。

“萨鲁做了爱西丝的后宫,一定极得宠幸。”伊兹密和萨鲁不对盘也不是一两天,看见萨鲁那副长相,仿佛自己从小被人说长得如女子一般美丽的那口气全都出了一样,要说最幸灾乐祸的人绝对是他。

爱西丝来的时候两人正笑得乐不可支,伊南娜头上的黄金莲花冠骨碌碌地就滚到了爱西丝的脚下,她不是金尊玉贵长大的人,戴这些东西时间久了总觉得脖子不堪重负。

伊兹密见状,便去找萨鲁喝酒,还特意给他带去了一顶马毛所编的假胡子,只是萨鲁并不领受其好意,嚷着要把那东西扔到伊兹密的脸上,此是后话不提。

爱西丝踢开那顶王冠,看着伊南娜将身上繁复精美的礼服换下,穿上舒适的亚麻丝裙,开始抱着孩子说话。那孩子眼睛灵活极了,灵动间好像知道你和他在说什么。

“你如今可好?”爱西丝问道。

“你如今可好?”伊南娜反问。

“君临天下,一切尽在掌握。”爱西丝的气质也不同于以往,越发带了一个君王所特有的高高在手,她把握了自己的命运,而伊南娜在她看来,已经是得天之幸,但到底还是要靠着伊兹密。

伊南娜却不这么看:“伊兹密有一妻三侧室,除去那凯罗尔,卡南王妃是我,第一侧室苏卡姆姆是我,即便是那神女,当初在神前与伊兹密献祭的也是我,不若说,命运让我占有了伊兹密。但她们是我,我不是她们,我是谁,还是由我自己决定。我今天在哈图萨斯王宫,明天也许会在沙利加列海港,后天也许去艾尔杰士山寻访拉巴鲁大师,伊兹密知道,我就是伊南娜而已。”

爱西丝觉得头上的红白双冠突然变得沉重,可是那王座早已具备了独一无二的吸引力,她强笑道:“如此,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在沙利加列海港,共饮一杯山上春天的清泉所酿的伽里奔美酒。”

伊南娜也笑道:“那就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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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之前布的一条线,其实伊兹密娶过很多次妻,每次都是伊南娜……而伊南娜愿意是谁就是谁,反正塔瓦安娜已经没有权力,相对的她很自由……

结局就是这样,番外的话等我休息两天来写,会补全现代番外,另外有双伊番外,女王番外,还有小白罗和坤哥的番外,如果想看别的,也可以告诉我。

这书是为了伊兹密王子写的,就是为了让他幸福,女主几乎完全不涉及政治,是一种理想状态,权力夫妻我坚信最终会面目全非,娜娜始终是个自由的人,她可以是卡南,可以是苏卡姆姆,最终她只是伊南娜,所以伊兹密可以放心爱她。

定制因为插图未画完的原因,要等番外全部更完再出,会添加比较多的删节内容,囧……因为从两月开始日更,写得比较急,粗糙的细节也会加以修改。

最后送一首诗给英雄王子伊兹密,算是全了我这个80后女人20年的心愿:

这样毫无益处:当个闲散国王,

深居山岩中,坐在静静的炉旁,

由老妻陪伴,向一个野蛮民族发布各种奖惩法令,

他们只知贮藏,吃睡,却不知我是谁。

我不能居安而不出;

我要喝干人生这杯酒。我享受过莫大欢乐,

也吃过大苦头,和爱我的人一起,

或独自一个;在岸上,或在海里,

在阵阵暴雨中,穿过波涛滚滚的

茫茫大海。

我和同僚们共饮战斗的欢欣,

在那风起云涌遥远的特洛伊旷野,

我所经历的只是我人生的一部分;

一切经历只是一座拱门,拱门之外

还有未游历的世界在闪光,它的边界

随着我们向前移动永远退向前方。

这是我儿子,我的忒勒玛科斯,

我要把这君权和岛国留给他掌管——

我很爱他,他也有眼力,能够完成这项费力的任务,

会慢慢而谨慎地把这粗野民族驯化,

用温和的方法征服他们,使他们成为良民百姓。

他专心于公众事务,无可指责,

我离开以后,他会尽心尽职地

处理好那些需要谨慎应付的事务,

也会对祖宗表示恰如其分的敬奉,

他从事他的事业,我走我的道路。

生命虽被夺走了很多,剩下也不少;

虽然我们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的精力

去战天斗地,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还有同样的勇气,还有同样的雄心,

虽被时光和命运摧弱,仍有坚强意志

去斗争,去求索,去发现,不屈服。

《尤利西斯》

☆、番外三 英雄王子落难记(上)

他在骄阳似火的埃及遇见她,最终在冰封冷峻的安纳托利亚高原死去。

他为她丢过一次城池,为她受过折磨致死的神秘创伤,为她的安危奔袭过亚述、泛舟过米诺亚,为她坠河被巨石砸伤,这种种悲壮最后都被掩盖在世人传颂的埃及王炙热的爱恋下。

“母后,我做了一个美梦……”伊兹密从重伤的昏睡中醒来,才发现现实没有美梦,美梦里从来不会包括他和凯罗尔。

他的肩膀流着脓血,泛着恶臭;背上的砸伤深可见骨,皮肉烂成一团,绷带不知从何处裹起。比泰多为之骄傲的王子的最后时刻,是像一堆腐败的垃圾陷在锦绣被褥里。

哈娣特王后的悲泣犹在耳边,胡瓦力誓言向埃及复仇的怒吼却已模糊,年迈的医生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磕头以求保全身家性命:“陛下息怒啊,王子旧伤已是回天乏术,如今又遭巨石重创,药石罔然啊!”

路卡跪在万神殿,向诸神祈祷,拿刀一寸寸割裂自己的骨肉,以童男的血擦拭伊修塔尔的雪花石膏雕琢的双脚,血尽时像一只纯洁的羔羊一样蜷缩在女神脚下,被随葬于伊兹密的王家陵墓里。

基齐尔·伊尔马克爱怜地看着手心里小小的一圈银色光晕:“我红河的子民里竟然有如此纯洁的灵魂,纳姆塔,你为了报复太阳神舍马什,牵扯了无辜人的性命,不如实现他的愿望吧。”

命运和死亡之神纳姆塔拿秃鹫权杖指引着一枚将要踏入冥府的灵魂进入时空大门道:“我拿那个金毛作筏,是为了报复舍马什的宠儿埃及王,如今无辜的人已得到生的弥补,伊尔马克你要忘记你我今日的相遇,切不可让主神马尔杜克察觉。。”

伊南娜这日上的是中班,回家时已是凌晨。正在月供的小套间离单位不过两个街区,她从单位出来的时候只有寥落的街灯作伴,因为靠近辖区派出所,附近治安还不错。

要不是马路当中突然窜出个白发鬼来,伊南娜的女式自行车骑得可稳当了。那衣袂翻飞的白发鬼猛地从小巷扑倒在马路中央,伊南娜来不及刹车就从他屁股上碾过去,撞进街边堆的垃圾袋里,一时四下归于寂静,只有两轮朝天的自行车空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