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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同人)伊世传奇(177)+番外

伊兹密一直以来还想着怎样开口,不想伊南娜自己提了出来。

伊南娜知道比泰多的土地上驻扎着一群埃及人始终是伊兹密心头隐患,如今她也更多要为他着想:“爱西丝如今并非孤立无援的落魄女王,她已是埃及法老,物是人非,这是她对我该有的诚意。”

伊兹密却似听出弦外之音,抚着伊南娜柔亮的黑发温柔道:“傻瓜,我永远只是你的伊兹密。你这么狠心,我怎么敢辜负你?”

埃及正是春日收割的季节,趁着泛滥季未到,爱西丝安排了曼菲士隆重的下葬帝王谷的仪式,这里从曼菲士登上王位就开始修建,除了陪葬的明器之类需要特殊冶炼锻造,墓室棺椁都是早已准备好的。

爱西丝也没有吝啬,一应全部参照最高标准,甚至给曼菲士拿纯金铸造了一辆他最爱的双马八幅轮战车,还将在叙利亚一战里阵亡的乌纳斯的木乃伊移入在外层墓室陪葬。

因为身体已经重了,爱西丝没有在墓室里待很久,却照例摘了树小野菊放在曼菲士的黄金面具边上,又见工匠们已经快手快脚地将主墓室右边的小空间拿石砖砌上,便也没有留恋,由着萨鲁搀扶自己离开了弟弟的坟墓。

来年埃及民用徘徊年历法的泛滥季到来之时,天狼星升起的那天,爱西丝那时将会在顺利产下孩子后,登基成为埃及历史上最为强盛的第十八王朝有记载的第二位女法老。她曾有位先祖哈特谢普苏特女法老名垂青史,但是爱西丝的名字最后却湮灭在历史里,再也不可考。

这日爱西丝正试戴王家工匠所制的女法老所用的上下埃及的红白双冠,当日她与曼菲士的登基礼上,名义上虽是共治,曼菲士为上埃及王,自己为下埃及女王,但种种底下的真相,从君到臣皆心知肚明。她戴着她的黄金鹰冠,而象征上下埃及统治权的双冠却是戴在曼菲士的头上。

如今不过两年时光,曼菲士已英年早逝,她这原本被抛弃、原该远嫁的女王却被命运推到了王座上,活了两生,爱西丝终于感觉不负自己三千年来的祈祷,真正做了回自己。

“王夫呢?”虽然凯罗尔是个无可救药的东西,但是纳芙德拉是西奴耶的母亲,对埃及王室忠心耿耿,又是历经两朝、深宫内经历最丰富的女官,爱西丝也没有多纠结,并没有拿她开刀,如今她正跪在爱西丝的脚底,给她整理登基所用的要靠两个侍女才能捧起来的黄金丝线所织的裙子。

爱西丝没有学她那位半阴不阳的祖先哈特谢普苏特女法老,弄什么假胡子,还要穿男性衣服掩饰自己的胸部,她爱西丝现在挺着六个月的肚子,怎样掩饰都无济于事。

纳芙德拉也是个识时务的,早就从凯罗尔死亡的阴影里恢复了过来。她非常明智地意识到非但那位黄金发的圣女已经是过去时了,就连曼菲士也埋到了地下。她现在指着新主人过活,而她的儿子西奴耶曾是先王身边最得用的人,如今女法老上位,西奴耶还年轻,他的前途不过在爱西丝的一念之间。

她笑着给爱西丝整了整肩后的长幅:“我埃及的年轻男子可是要去光毛发的,至少面上不能留。王夫大人可能不大习惯,如今正在闹别扭呢!”

要说萨鲁那大胡子后头长得是个什么样,爱西丝也不得而知。纳芙德拉这么一说,她倒也好奇万分,于是便脱了身上沉重得寸步难移的礼服,价值连城的金丝被她随意地抛在地上,由侍女搀扶着去了内室,就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对着廊下的池子挤眉弄眼。

双方狭路相逢,彼此都愣了半天没有说话,爱西丝从未想过萨鲁的光脸竟然是这么个样子。那脸圆圆的十分讨喜,俊朗之外可爱更甚,倒像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配了面上一副又羞又怒的天真表情,让爱西丝恨不得在他脸上捏一把。原来这就是他留了把大胡子的理由,若是这副尊荣出去发号施令,的确是难以服众。

可是若是作为一个女法老的后宫,则让爱西丝恨不得好好地宠一下他。伊兹密与她礼尚往来,很是帮了大忙。米诺亚的战船还未给投石机装满武器,自己国内便已天翻地覆。那个诸国暗地里皆知的、却从未在人前亮过相的怪物安多司王子,在比泰多奸细的帮助下,成功摆脱了囚禁了自己二十年的王太后,并以王太后为人质接受了王位。

而那个还做着黄金公主梦的米诺斯,一夜之间就后院着火、烧了个精光,尤达将军事后对他谋害埃及王的举动十分失望,并不支持他回国重登王位。米诺斯便率了二十只船出走伯罗奔尼撒半岛,谋求希腊人的帮助,于米诺亚冲突不断。该国陷入数年的内战,再无力往爱琴海以外扩张。

爱西丝心里头高兴,内忧外患一除,她的王位稳如泰山。从前她两不着边,王权上有曼菲士做主,神殿有卡布达专美于前。只是卡布达日前不知从那里弄来一个凯罗尔的等身金像,夜夜搂着入睡。期间龌龊提起来就令人恶心,结果有一日那孽根拔不出来,早上被他近身服侍的小神官发现,人早已经僵了。

虽然继任的神官未必和自己一条心,却不会和卡布达一样总是觊觎着王位,仿若法老头顶所悬的一柄利剑。爱西丝万事顺意,如今看着萨鲁,觉得自己得了一宝。

只是萨鲁羞得不敢回头,蹲在池边不起来:“爱西丝,你别过来。”

爱西丝才不会理他,走上前扶着肚子对准他绵软挺翘的屁股就是一脚,萨鲁扑腾着从池里站起来,一张天真的娃娃脸满是委屈,爱西丝实在忍不住了:“这样就不用洗澡了,脱了衣服把水擦干,躺到床上去,我马上就来。”

侍女们都脸红着赶紧退了下去,爱西丝却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的芦苇编的凉椅上看着面前的半湿美男秀。

这露骨的眼光看得萨鲁浑身都热了起来,他湿漉漉地跨出池子,薄薄的亚麻裹腰部全贴在身上,赤着上身,屁股看上去越发挺翘,前头也翘了起来。他一言不发开始脱衣服,光溜溜地开始服侍他的女王。

天狼星再升起时已是埃及新历的七月,爱西丝已生了长女赫雀瑟(意为最受尊敬的),是为第一公主。埃及与比泰多再结同盟,而非为敌,使得大绿海的和平时代到来。为表敬意,比泰多的国王夫妇亲临德贝城,参加爱西丝的登基仪式。

说起这位从埃及出嫁的王妃,还是宰相伊姆霍德布的女儿,因埃及王室拿不出可以联姻的女儿,位极人臣的伊姆霍德布的女儿得到了不下公主的待遇。只是据说这个女孩身体不好,众人都没能见到她的面,只是当时一艘满载的黄金芦苇船作为陪嫁,也是一时传为诸国的美谈。不过只有那几个通晓内情的人知道,那船里哪有什么公主,至多是软轿里有一套公主的行头。

伊南娜回了行宫才敢大声笑出来,一边拆卸身上重得要死的全副行头:“啊呀呀,伊兹密,真是笑死我了,萨鲁竟然长得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