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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那些年那些秃驴(49)+番外

展云翔看呆了,结果被人又在眼睛上揍了一拳。

郑湘看过去,她知道那个是展家的二少爷,一个相貌很是端正的年轻人,死了元配却不守孝,反而在赌坊被人揍得脸开花,可即便这样,他眉宇间那种天下人都欠了他的深浓怨气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吩咐下人停手,郑湘不客气地斥责管事:“我同爹爹说了多少次,开赌坊损阴德,他若真的想把待月楼的小情儿纳进来生个儿子继承家业,还是早日了断这种缺德生意。”

而后她走上前去拿马靴踢踢半死不活的展云翔:“今天就饶了你,不要让我看见你再进赌坊!”

得了吩咐,身后打手抬起死猪一样的展云翔就要扔出去,这是要了展云翔的命啊。他把产业都扔进这儿了,如今罢手岂不是全部打了水漂,这让他怎么甘心。他不停地扭动挣扎,双手乱抓,嘴里叫着“我不走我不走”,冷不防抓到郑湘的手,他癫狂地一口咬了上去。

血的滋味并不好。

郑湘忍着疼一声没吭,两人被拉开的时候,郑湘早已出了一身冷汗,而展云翔因为被掐着下颚两腮,早就晕过去。

很快他又“哼哼”着醒了。

初时眼神迷茫好像忘记了自己在哪儿,一直到看见郑湘手上的伤口,他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开始扇自己巴掌:“小姐恕罪,都是云翔不好,我鬼迷了心窍,竟然迷上赌博,小姐好心断我恶念,我反而咬伤小姐,我简直不是人!我不是人!”

清脆的巴掌声“啪啪啪”的,绝非作伪。

郑湘、赌坊管事以及一众鹰犬下巴都掉下来了,这还是那个外号“夜枭”的展家恶少吗?!他脑子不会是被打坏掉了吧?!



☆、番外 云翔(中)

郑老板听说赌坊出了乱子,初时并不十分担心,但凡要做这样引人进门、送人破财的生意,必是靠出老千坐庄,坐不住了可以出钱摆平,若是钱不济事,他还养了一群擅长拳脚的鹰犬,总之是面面俱到了。直到听到传消息的人说闹事的是展家二少爷,他也不过略皱皱眉,展家家业甚大,他却是不怕的。

等他听说亲闺女在赌坊里,一下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也顾不上相中的萧雨鹃还在下头舞台上莺声燕嗓地唱曲儿,利落地“蹬蹬”下楼,冲着金银花吼了一嗓子:“备车!快备车!”

金银花跟他多少年了,知道能让郑老板变脸的唯有郑湘,当下也不啰嗦,忙忙命人牵了马车出来。待月楼的生意也不管了,悄悄儿跟了上去,容她托大,出入郑家这许多年,郑湘也要喊她一声金姨。郑老板疼闺女疼得紧,若是这小祖宗肯开口帮衬自己,说不得萧雨鹃进门的事情就黄了。

郑老板直奔赌场,啥都不看直奔亲闺女,一下把郑湘拉住了,从头到尾细细打量,嘴里絮絮叨叨:“闺女啊,爹爹的乖乖肉啊,让你别来,你偏来!这赌场是什么地方?不是那好吃懒做之辈,就是输红了眼的亡命徒,你这娇滴滴人,出了事让爹怎么活?!”

这么一番没边的看似抱怨的溺爱,让一向视郑老板为桐城阎王财神的众狗腿和围观群众都惊得掉了下巴。金银花眼角抽了抽,挥着帕子,扭着裹在旗袍里的翘臀,风姿款款地走上前劝道:“郑老板,不如让我先送小姐回家,其余的事儿你慢慢处理呗!”

郑老板自然说好。

郑湘对金银花观感不好不坏,自己娘死了这许多年,金银花是待在老爹身边最久的女人。虽没有正式进门,但平日对爹爹嘘寒问暖、各处奔走也是尽心尽力,这样毫无怨言地照顾一个鳏夫,郑湘都想要感激她。她身为一个女儿,对亲爹的照顾无论如何比不上这个心里眼里都是郑老板的金银花。

她放春假回桐城不过两日,还没有见过金银花,这会儿她还不想被送回家,便凑上去挽住金银花的胳膊道:“金姨,我没事呐,还想留下看热闹。”她指了指不远处眼神迷茫的展云翔:“展家的二少爷好像脑子坏了,如果展家来兴师问罪,我在这里也好把前因后果说个清楚。”

她隐瞒了手被咬伤的事情,不然展云翔非得被郑老板打死不可。

然而郑湘还是低估了展云翔脑子坏掉的程度,一看对方家长来了,展云翔“哇”地一声扑向郑老板,一手抱住对方的腿,另一只手业务熟练地开始自扇耳光:“都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窍把小姐的手咬伤了,您骂我吧打我吧,只要能够赎罪云翔绝无怨言。”

郑老板勃然变色,揪出郑湘的手一看果然有道血淋淋的伤口,扑上去把展云翔按在地上“啪啪”就是两记老拳,展云翔被打得直翻白眼,偏偏咬紧了牙关不吭一声,反倒让郑老板出拳有些犹豫了,待第三拳就要落下,展祖望高喊一声“手下留情”,拄着拐杖跌跌撞撞进来。

对方家长来了,郑老板只好讪讪地住手。

展云翔早就不成人样,赌坊里桌椅乱倒,筹码也洒了一地,郑湘手上流着血,尴尬得被金银花搀扶着,展祖望老泪纵横:“是我没教好儿子,我厚着脸还请郑老板手下留情,您打他也好骂他也罢,给他留下条命,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郑家的啊……”

其实展云翔真的被打得就剩最后一口气了,展家家大业大,郑老板不想把事情做绝,他叫来管事问明了事情原委,把个展祖望臊得老脸通红。郑老板见郑湘给自己使眼色,知道女儿在给对方父子求情,金银花捏捏她手背也不管用,郑湘嘟着嘴道:“爹,你看他们多可怜,再说展家也是镇上的大户……”

郑老板正愁没台阶下,郑湘简直瞌睡送枕头,他故作叹气道:“展老啊,我也是做父亲的,知道做父亲的不容易,我女儿一个好端端的女娃儿,被咬了一口谁能咽下这口气。如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排出管事拿出来的一叠地契:“也好在闹出这打骂的事儿,不然你这好儿子把你展家的祖业都给败光了。我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断没有归还的道理,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我就收一半。”

话是这么说,郑老板粗粗扫了一眼那叠地契,把比较值钱的那一半留下了:“算是给我女儿的赔偿,权充作嫁妆,女孩儿手上可是破相了。”

金银花赶忙接过去,塞进了郑湘随身的小手袋里,郑湘颇有些不自在。

“多谢郑老板。”展祖望心塞啊然而苦水只能自己咽下去,这些可都是云翔实打实输掉的,郑老板肯还他一半,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大儿子展云飞不通经济,成日的风花雪月,好在二儿子展云翔经营有方,虽然性格暴躁做下一些坏事,到底瑕不掩瑜,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如今他已经堕落到把家产几乎败光,展祖望想到自己生了两个儿子,却一个比一个不顶用,真是悲从中来。

见展祖望叫来下人把展云翔背出去,郑老板也急得让人套马,要把郑湘送去桐城最好的医馆,务必使得手背上不要留疤才好,郑湘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留疤了妨碍找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