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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那些年那些秃驴(48)+番外

猫儿“喵”一声,纵身一跳扬长而去。

罗帐里阎王一身轻便衣裙睡得正香,她素来阴森刻板,鲜有在外人面前放松的时刻。阎罗殿里官服是正红避煞气之用,平日虽衬得她眉目浓艳,亦有刚烈不可亲近之感。此时她正在寝房里小憩,身上只有一袭细葛的宽松睡衣,纱料的撒脚裤宽敞舒服,不自觉就眯起眼睛打盹。

玳瑁轻而易举入了阎王的寝房,蹑手蹑脚地并没有惊醒床榻上的人,“蹭”地一下轻巧跳上床榻,小小的头拱了拱阎王的下巴,见对方毫无反应,晶灿灿的眸子骨碌碌一转,纤小灵活的身体趁着撒脚裤大敞的口儿钻了进去。阎王睡梦里毫不设防,况且猫儿是讨她欢心来的,因此只觉得入骨的酥麻和细痒像波浪一般不停地打在身上,手指不自觉紧紧捏着薄被,脸上红晕乍现,良久“啊”了一声陡然惊醒。

她面红耳赤地把手伸进裤子里,抓出了那个罪魁祸首。

偏生罪魁祸首一双绿色大眼无辜地看着她,然后把个猫头拱到她胸前,大喇喇地继续享受着软玉温香。

阎王怒极,揪着猫脖子把它拎起来,吼道:“杨戬,你装什么装?!”

“你知道了?”既然被识破了,杨戬也不含糊,立马恢复了真身,这下阎王哪里还抓得住这昂藏男儿,不但没了反抗能力,还被人撕了葛布裤子入港。杨戬先前作弄得好,轻轻松松便驰骋起来,整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是花丛老手也要拍案叫绝。

阎王还想再挣扎,被杨戬一只手便制住了双手压在头顶,大势已去之后,渐渐无力自保,只好似一叶小舟被拱上浪尖儿,随波逐流。

颠着颠着,船整个儿翻了。

事毕杨戬瞥到阎王睡前在翻阅的《南山经》,对于阎王怎么猜出自己真身的心里顿时有了底。

《南山经》上记载有亶爰之山 ,多水无草木,其间有兽焉,其状如狸而有髦,其名曰类,自为牝牡,食者不妒。意思是说这山上水流众多,但不生长草木,不可攀登。山上有种奇特的野兽,形体像野猫,头生长发,名叫类。这种野兽,一身具有雄、雌两体,人们若吃了这种野兽的血肉,就不会产生妒忌之心。

蜈蚣精其实本来已经成功了,然而他并不知道二郎真君和华岳三娘这对兄妹真身乃是狸族,而沉香更是万里无一的类狸。说他是男人没错,是他是女人也对。所以说观音大士惯能参透人心,沉香终归是个好孩子,在大义抉择的关头,他选择了做女人。

想起沉香气死爹的行为,杨戬简直要畅快地大笑三声。蜈蚣精最后被天雷劈得元神俱灭,残体被投入下界世世轮回都是兔儿爷,谁让他凭个杰宝就异想天开染指凌霄宝座,顺带还侮辱了那么多女人呢?

如今天庭风平浪静,各路神仙各归各位,除了几个看不开的女人还在为蜈蚣精默默垂泪(其中包括华岳三娘),再没有什么心塞事情,他二郎真君自然有空日日来找自己家里这个小妖精的麻烦。

此时阎王浑身大汗淋漓,懒洋洋地把被子扯到腰上,对杨戬持续不停的动手动脚早已懒得理会,杨戬平日束在银冠里的长发披散下来,在他遒劲的身躯上弯弯绕绕,也不拿衣服被子遮掩遮掩,就为了刻意地卖弄他的腱子肉,兼且有一搭没一搭地引阎王和自己说话:“沉香去哪儿了?”

“历练去了。”想到沉香来敲自己这个姐姐的门,原来是想轮回投胎玩,阎王无可无不可,但要一个理由。

沉香说什么来着,她说她想感受一下父爱。每天被玉帝特批可以和三娘子见面半个时辰,使得沉香越来越渴望体验各式各样的感情。

阎王“啧”地翻了个白眼,二郎神只当她对自己的表现不满,又狠狠地如此这般狂妄一场。

此时此刻人间界。

桐城里最热闹的去处就是镇上的待月楼,老板娘金银花半老徐娘左右逢源,幕后郑老板财大气粗一言九鼎,本就是镇上最挣钱的营生,天天高朋满座。如今待月楼又来了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一首《对花》唱得口齿伶俐、娇俏活泼,不管是真听曲的也好,贪花爱色的也罢,都乐意花几个钱去捧这对姐妹的场子。

金银花看着姐妹俩水嫩水嫩的年轻脸蛋,心里着实有些酸涩,转而想起白花花的大洋,就把那些小心思抛到脑后。这对在自己手下讨生活的姐妹,大的萧雨凤看着柔弱似水,骨子里再固执不过;而妹妹萧雨鹃是个性烈如火的,冲动有余,脑子偏不是特别好用。

郑老板日日在二楼听曲儿已经不是秘密,金银花同他认识这许多年,晓得他好呛口小辣椒的滋味,雨鹃恰恰很符合要求。这女孩也不敢直白拒绝,倒懂得吊着郑老板拿他当枪使,聪明不聪明两说,胆子很有几分,难怪郑老板待她格外不同。金银花心里微酸,转而想到自己稳坐待月楼管事的位子,便把那不合时宜的酸涩压下去,心境平和地看着眼前歌舞升平。

到底是历练过的女人,她又怎么会下三滥地去为难一个小姑娘,只是苦等郑老板的这些年华,恐怕最终要虚度了。

此时那个放火烧了寄傲山庄、害得姐妹俩沦落卖唱的展云翔展二少正沉迷在赌坊里,不用说这赌坊幕后就是郑老板主持。因着要给心上人雨鹃出气,郑老板就把展云翔勾在赌场里,好让他败光展家的产业,失去和自己对抗的资本,到时候还不是随雨鹃怎么出气嘛!

偏偏展云翔对自己那个得了亲爹偏心的哥哥展云飞嫉妒成狂,家里妻子纪天虹从小就暗恋展家长子,自从展云飞回家来,纪天虹整个人儿魂都飘走了。展云翔谈不上多爱纪天虹,但青梅竹马这许多年感情也颇深,自己是庶子天生矮了展云飞一截就不说了,父亲也偏帮大哥,老婆心里红杏出墙,展云翔的自尊简直碎成渣渣。

展云翔日也闹夜也闹,外头闹家里闹,把怀孕的纪天虹闹流产了,萧家几个姐弟也受了他折磨,直到纪天虹失了孩子发疯意外死去,他才如遭雷击,这一击把他劈得再也振作不起来,才堕落进了赌坊。

殊不知,却是因果轮回,是郑老板帮着萧雨鹃设下的套儿。

很快展云翔身上就没钱了,能借的早已借了个遍,上次典当了几处地契之后,家里纪总管就看紧了门户,展云翔不好得手,这会儿还不出钱,正被赌坊里的打手揍倒在地。

眼见着被打得哭爹喊娘,突然听到一声娇叱:“住手!”

打手们一看到进门的人都愣住了,一个总管样的人擦着额角的冷汗迎上前去:“大小姐,您怎么好来这样腌臜的地界?小人赶紧叫车把您送回去。”

展云翔见赌坊忌惮来人,竟然停手不打他,便勉强睁开乌青的眼睛看去。

也不见得很漂亮,却比展云翔在上海见过的留洋小姐还要时髦。这位大小姐剪着齐脖子短发,周围站了一众管事打手,也不见就显得矮多少。身上是天鹅绒的西洋骑装,一双腿儿长而笔直,桐乡是小地方,父母还不兴送女儿接收高等教育,因此眼前这人绝对是桐乡少见的娇娇女。看这样子作风是洋派的,寻常肯定不拘在家里,皮肤却出乎意料白皙粉嫩,仿佛是紫罗兰天鹅绒里开出的一枝白生生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