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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那些年那些秃驴(13)+番外

想归这样想,豫章与高阳多年好姐妹,不免还是将她拉扯到一边细细询问了下,这事儿虽然不好开口,但是豫章是自己的亲姐姐,高阳难得扭捏了两句 :“大体就是房遗爱不中用罢了……”

豫章吃吃笑起来,伸出纤指点了点高阳的额头:“若是不中用就给他不惜重金拿药去补,补不了的话,咱们父亲是这大唐的皇帝,谁还管得了你不成?以皇女之贵重,哪有守活寡的道理?”

高阳正要说什么,皇宫广场上突然传来喧哗,两人在高台上掀开帘子看了,原来是圣僧被父皇叫来开了讲经盛会。这圣僧自西天取经回来后被捧上天,若不是他坚辞拒绝,皇帝甚至要封他个御弟及一字并肩王的荣耀。

但这圣僧名满都城乃至天下的另外一重原因,则是因他委实长得好看,长安老少妇人喜欢他不说,就连那女儿国的国王据说也退位追随他来了大唐,寄宿在禅院里,只求每天见他一面。高阳喜欢圣僧的相貌,却又确实看不起他,这做人呐要不就从了七情六欲要不就断了六根妄念,拖着个女人十好几年算是什么东西。

想起自己行将辜负的大好青春,她感同身受。

高阳冷哼一声,眼里却贪看圣僧相貌,她素爱刺激,想说若是有个英俊的小和尚或者小道士同自己逗个乐,这才叫有意思呢!不过她也只是想想而已。豫章见她瞧着圣僧目不转睛,心里冷笑了一番,她夫家如今在朝堂上沉寂了,手下却不是没有得用之人。

但豫章为了找个合意的人选,仍是足足忙了大半年,大儿子都要满月的时候,终于让她找到个合适的。她那个妹妹眼高于顶,她要么不找,要找就找最好的,绝不会要个不三不四的将就货。

豫章出了月子借口要给儿子求个长明灯,约了高阳上大抱持寺。长安城上流圈子里已经隐隐有传言,高阳同炼丹的年轻道士不清不楚,豫章瞧着倒还没有出格,至多言语上调笑两句罢了,说明高阳还没到无法自持的地步。而她的最终目的,是让高阳最终情不自禁,曝出骨子里的不羁放浪,被所有人厌弃才好。

看那时还有谁护得了她,看父皇可还会偏宠她。自己得不到的,高阳也休想得到,非但如此,她还要高阳沦为长安的笑柄,看她往后还如何得意张狂。

因是皇家女客,特意留出的禅房里都挂了帐幔,以防有人窥探娇颜。豫章戴了幂离出去,只道让高阳稍等自己片刻,点个长明灯再捐香火不过盏茶功夫,待自己事情办完,姐妹二人就上山走走再赏个景。

离去之前豫章还问高阳是否要为谁祈个福,同自己一起去也是使得的。高阳只推说路上累了要在厢房歇息,豫章就不再劝她,对于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豫章心里最后一丝不忍也消磨殆尽,倘若她还能记得给父皇祈福,豫章说不定就放弃计划了。

寺院里负责招待的知客僧早被买通,其中还不乏几个颇有手段和权势的,高阳所在的禅房不过和和尚们起居的院落一墙之隔,中间一扇挂着锁的月洞门。奉茶的小和尚假装肚子疼,“偶遇”了正从大殿回来的辩机,不由分说把托盘往他手里一塞道:“好师兄,实在内急,禅房左起第一间,你给我送一送。”

说完就窜进茅房,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兼臭味来。佛门重地这小弟子不敢说谎,他也不知道为何有个大师父吩咐他一定要让辩机师兄奉茶,便偷偷吃了几个巴豆,所以此时此刻他内急是真的。

辩机端着茶盏愣了几愣,他在寺院里身份超脱,但年幼的时候端茶倒水也不是没有做过,想着不过举手之劳,便施施然去了。

进了门之后他便后悔,只是豫章带来的侍女早得了吩咐,把住了大门,辩机迎着幔中传出的阵阵香风,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若是侍女从辩机手上将茶盏端过代劳或者高阳真的体虚乏力也就算了,偏偏她此时作为闺中新妇的白日梦都是关于和尚和道士的。她伸出一只素手想要撩开帐幔看看这端茶来的小和尚的样貌,不想辩机就在近前,她一探手恰恰好摸在一颗光头上。

高阳一惊,晓得自己的手没摸对地方,却起了逗弄的心思,又觉辩机头上光滑,手上溜溜不停,把个辩机耍得面红耳赤。侍女一见事情比豫章公主想得还要顺利,便纷纷退到了一边去,有个机灵的已经悄悄去报信,以致那一盏茶时间就该回来的豫章始终不见人影。

“施主,”辩机的光头被摸得受不了,他晓得里头人身份尊贵只好讨饶:“施主,还请罢手,不要戏弄贫僧。”

高阳起身一撩帐子:“你怎知我是戏弄你……”

话音未落,已是被辩机的相貌震慑了心神,高阳自诩娇艳,辩机五官却清秀至极,细论起来竟比高阳不遑多让。他又自小身在寺庙,如今二十好几年纪,褪去少年青涩,颇有几分阳刚,俊秀的五官朗朗爽爽,一声“施主”叫得高阳身上一软,就连光头上的戒疤也无限可爱。

而辩机眼前的美人,深宫里娇养的公主,肌骨莹润、浓艳袭人,辩机的脑中突然就冒出“夙世姻缘”一词,晓得不该,他连忙双手合十连唤“阿弥陀佛”。

高阳几乎被这愣头青气笑,又觉得就是这样的端方性子才配得上这等脱俗容貌,之前逗趣的道士沙弥之类,俱都是辩机脚下的尘埃。她见侍女避开,立时胆大包天,一下从榻上跪起,抱着辩机的脑袋笑道:“此时此地不该讲‘阿弥陀佛’,该说‘我的心肝’。”

竟往辩机的光头上亲了下,留了个红红的胭脂印。

吓得辩机一个趔趄,倒退几步滚到一边,高阳见他不知事的可爱模样心里又更爱几分,只是今日是陪姐姐前来,不好尽兴,待她细细绸缪,必不要这貌美的小和尚逃脱自己的掌心。

“我叫高阳,当今皇帝的公主,”她立起理理自己的鬓发,其上插着碗口大的牡丹红润欲滴,辩机恍惚觉得那开合的朱唇比牡丹还要艳上几分,连忙闭上眼睛念经,只听高阳问:“这位小师父该怎么称呼?”

小师父只管闷头念经。

高阳哼哼一笑:“你不说我也会知道。”

毫无留恋带人离去。

直到再听不到脚步声,辩机才慢慢睁开眼睛,他双腿酥软爬起想往门外走,却瞥到屋角的一方铜镜倒映出他的脸,额角上的胭脂红痕触目惊心。

他慌忙拿手去抹,唯恐让别的僧人看见,头上抹干净了,手上还有淡淡红痕。他莫名把手凑到鼻端闻闻,阵阵异香让他惊惧莫名,飞一般窜到水井边仔细揩手,恨不得把手搓烂。

茅房里的小和尚提着裤子出来就看到这幕,被辩机脸上的狠戾吓了一跳,手一松裤子又掉了。



☆、辩机(下)

辩机觉着自己着了魔,但凡他闭上眼,眼前就是高阳不断开阖的红唇,似春日花瓣一样的小口按在他光光的头上,仿佛滚烫的烙印,挣不脱躲不开。他莫名害怕出现在寺中众人的面前,就怕下一刻就有僧人指着他头顶大喊:“看!辩机被女人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