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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容氏传(64)+番外

贾安柔见夏蝉满不在乎的站在那里,心中一阵恶心,若是这贱婢运气好,怀上了男胎,以后这个小杂种便要由自己养着了,自己还得和颜悦色的对他,可不能让旁人看出什么端倪来。想到这里便心浮气燥,站起来冲上前去,劈头就赏了夏蝉一记耳光:“Jian货,就会仗着年轻些勾引人!”

夏蝉被打得莫名其妙,捂着脸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就听贾安柔的声音冷得像寒冰一般:“今日起便停了你的避子汤罢。”

得了这句话,夏蝉心里边的屈辱顿时不翼而飞,她已经感觉不到脸上**辣的感觉,放下手冲到贾安柔面前,眼睛里露出一丝惊喜:“姨娘,你说的是真的?”

“你难道还要我说第二遍?”贾安柔咬这嘴唇恶狠狠的盯着夏蝉:“我可是看在你诚心服侍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才给你一个机会,否则这事哪里轮得上你。”

难怪姨娘会这么不舒服,若是自己养了儿子她会开心吗?想到此处夏蝉赶紧弯腰行礼,堆出了一脸谄媚的笑容来:“姨娘,以后若是奴婢生了儿子,那便养在姨娘名下,用来答谢姨娘的栽培。”

贾安柔扶着椅子慢慢坐了下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珠子转了转望向夏蝉,脸上慢慢的堆出了一脸笑容来:“你倒是个知冷知热的,也不枉我如此看重你。今日起你便不用陪姑娘去族学了,由秋芝陪着罢。”

夏蝉洋洋得意的走出了屋子,外边白花花的阳光照下来,刺得眼睛生疼,她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就算我生了儿子下来,也该养在三少奶奶名下不是?现儿五少爷过了,三少奶奶膝下正空虚,若我得了男胎,自然可以当嫡子养的。”望了望前院开得正盛的石榴花儿,夏蝉笑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容家已经有一个妾了,难道不能再多一个?”

“林妈妈,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贾安柔透过门上的竹帘儿看着夏蝉那丰满的身子慢慢的淡得再也看不见,轻轻的哼了一句:“倒会哄人开心,即算她生的是女儿也不一定会养在我名下呢,更何况是个儿子?难道还不会趁机要挟着要升个妾位?”

第四十八章阮妈妈出手不凡

午后的随云苑一片寂静,除了几只鸣蝉在树荫间发出秋日里最后的嘶叫声,日头晒得树叶都垂了下来,没有了早晨的新鲜颜色,秋华蹲在前院的屋檐下边,看着那药罐的尖嘴咕嘟咕嘟的冒出了灰褐色的药汁,白色的烟雾在眼前腾起,模糊了她的双眼。

弟弟下葬的那日。棺材刚抬出去,母亲便眼前发黑晕了过去,嘴里不清不楚的说了一两天胡话,有时候她经过母亲身边,她会突然伸出手来掐住她的胳膊,眼里露出一丝狰狞:“是你把嘉琪克死的,是不是?”

究竟母亲还是把祖母的话听进耳朵里边去了,秋华心中一阵发酸,可还没等她的眼泪珠子掉下来,季书娘又反手将秋华搂在怀里,温温存存的说道:“秋华,你可不要离开娘,娘现在只有你了。”

听着这句话,秋华的委屈不翼而飞,抱住母亲的脖子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自从嘉琪走了以后,祖母再也不来这里了,父亲便更不用说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转眼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母亲的身子一直没有大好,每天还是需要吃药,她向黄娘子请了长假,专心在家里陪着母亲,铺子里的事情全交给了王老蔫和阮大牛,有时高祥也会帮她过去看看,一切倒还算有条不紊。

飞红将药汁倒了出来,把药碗放到一旁,准备让药汁凉了以后便端进去给季书娘喝,这时就听着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伸出拳头咚咚咚的在敲随云苑的大门,飞红应了一声跑过去开门,就见外边站着一个不相识的妈妈,胳肢窝里挟着高祥,高祥的脸上有着泥印子,身上的衣裳也被撕破了,看起来有些狼狈。

“高少爷,你这是怎么了?”飞红惊讶的叫了起来,将那妈妈让了进来,顺手将高祥接了过来。今日高祥替秋华去珍珑坊看帐,怎么就这样一副模样回来了。

“我是大牛他娘。”那妈妈转头看了看随云苑的前院,只觉得这容家也不过如此,这前院也看不出什么豪奢来,栽的花草树木都是极寻常的。见着屋檐下站着的秋华,一双眼睛里目光清澄,丝毫没有见着高祥的狼狈而惊慌,心里不由有些好奇,这小姑娘是容家的小姐不成,这份沉着可真是大家气度了。

“那我该喊阮妈妈了?”秋华从屋檐下走到前院,抬头看了看高祥,脸上有一丝歉意:“是我连累你了,若你不帮我去看帐,你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上次珍珑坊开业时看见得那个老鼠胡子的人来,他一直跟着他们的马车走,该是高夫人派来盯着他的?也怪自己大意了,看着大半年都没出什么事儿,只觉得可能是自己疑心太重,没想到对手竟然这样沉得住气,今日终于找了个机会出手了。

高祥以往去帮秋华看帐的时候都是阮大牛将他送回容家的,今日因为铺子里边人多,阮大牛分不开身来,正好碰着他母亲在,便叫他母亲送高祥回容家。刚出了胡同没多远还没到东大街,马车就被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拦住了,一个混混躺在地上,直嚷着容家的马车撞了他,要讹些银子。阮妈妈素来是个眼中揉不进砂子的人,听着那帮混混如此无赖,跳下车去便和他们去争执,高祥在车子里边听得愤怒,也爬下车想去帮腔。谁知他的脚刚刚落地,旁边便斜里伸出了一双手来抱住他便往人群里跑,高祥才大叫了一声,那人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幸得阮妈妈耳力好,听着高祥的声音,转脸便见着有人想将高祥抢走,一个箭步飞了过来,那人还没看得清楚,眼前一花,就觉得手里一空,抢到的高祥已经被阮妈妈夺了过去。阮妈妈冷冷一笑:“没想到还来声东击西这招?”

那几个混混见计谋被识破,索性也不再装模作样,几个人捋起袖子向阮妈妈逼近,容家的那个马车夫站在一旁只是跳脚,可瞧着他们那凶悍的模样,也不敢过来,只能东张西望想看看能不能有相识人在旁边经过来帮忙。

阮妈妈瞧着那三四个人围了过来,冷冷一笑:“你们是要来找死吗?”

几个混混一愣,打量了下穿着蓝色棉布衣裳的阮妈妈,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妇人说得一口好大话!将你手里那孩子交给我们便没你的事情,要不是别怪爷们不客气,拳脚可是不认得人的!”

高祥说到此处时,抬眼看了看阮妈妈,眼睛里边露出敬佩的神色来:“那几个人根本不是阮妈妈的对手,我都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情,他们四个就瘫在地上不动了。”

秋华眼前一亮望向了阮妈妈:“原来阮妈妈身手如此好,那些人是自不量力了。”转眼看了看高祥,见他身上的衣裳已经撕破了,赶紧让飞红带着他去换衣裳,望着高祥的背影,她有些担忧的说:“高祥该在我们家呆不了多久,祖父知道了这码事儿肯定会把他送回高家的,出了什么事情容家可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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