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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绾绾(70)

我转着眼珠打量四周,忽地眼睛一亮。花厅里挂满了各式画轴,甚为漂亮,更不乏佳作,有山水、花鸟,我前世是做设计的,自小学画,于此道也甚为留意,便一一看了过去。不一会儿,其中的一幅便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幅画画的是夜晚,图中有三名女子,背景是一幢大宅里,三女于假山、道中、阑干旁各占一隅。三个女子面容都很美,尤其是站在路中央的那个。

因为那个女子就是我见过的“王云梦”。

王怜花见我看着那画发呆,缓缓道:“小绾儿想必是对那日我称作母亲的人还有疑惑。”

我猛地回过神来,我还没提,他怎么就自己提出来了?

王怜花并不急着接下一句,而是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姿态十足优雅,双眼却一直盯着我,让我联想起前世家养的那只像贵妇一样的暹罗猫来。

两相对比,人和猫都是端着纯正派头的贵族架子,且都爱盯着我瞧。只是我家暹罗猫和他同样是雄性,猫眼的诱惑力却连王怜花十分之一都不及,王怜花那双桃花眼天生就能将人的魂儿勾出来,更何况那还是一双与我一样的罕见异眼。

自我见到王怜花以来,他连小动作都是无可挑剔、遇事更是波澜不惊,那份修养当真让我自叹弗如,若非跟他立场不同,他倒还真不失为知己良选--不知怎地,我脑中瞬时又浮现出松儿惨死的情状,身上簌簌发麻,提醒自己不要再想,他毕竟不是如表面那样干净光鲜的,即便是后天所逼,但瞧他性情执着至此,恐怕也难以再挽回些什么了。

王怜花放下茶杯,道:“那女子正是在下家师,对我恩重如山,因此称她一声母亲,也不为过。”

那“王老夫人”也笑道:“都说师恩犹如父恩,怜花称其师父为母亲,也是理所当然。”

在座之人听得先前那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释,自信了八九分,也没人来注意我和王怜花的对话。沈浪一直在一旁听着,不发一言,这时终于开口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便叨扰太久--”

我心想这可真是把我当傻子耍了,就凭那美妇苛待手下少女、以鞭笞惩罚活人,也足可证明她不是什么善类,更何况我虽记忆不清,但也知道那美妇有九成可能就是王云梦。此时这里正好有她的画像,何不临摹下来寻找还认识她的人求证。遂冲着那老妇人说道:“老夫人,这些画实在漂亮,可否容绾绾摹一张回去。”

熊猫儿奇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这野丫头还对这些丹青一类的风雅物也有兴趣。”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那老妇人倒也爽快,叫下人替我取来了笔墨纸砚,我见众人都围着我瞧,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讪讪道:“我画画最怕教人看。”

熊猫儿不依,非要看,最后被弄尘和沈浪拖走了,说在门外等我。王老夫人乐呵呵道了句不打紧,当下也由王怜花扶着走了出去,并嘱咐我画完了就叫门外的丫鬟来收拾东西。

我从衣襟里撕下一块白布,蘸着墨水将王云梦的脸细细描摹了下来,等了一会儿,待晾干了以后,小心地揣进怀里。接着铺开宣纸,随便找了幅画夜莺的画临了,我平时无事时也会画上几幅画自娱自乐,倒也不算手生,画毕自己也觉得还算满意。

全部做好后,这才出门叫丫鬟。那丫鬟身边跟着个裱褙师傅,见了画连连拍马屁道姑娘的画很有灵气,又自称是王老夫人吩咐要将姑娘的画裱好的,今晚再送到冷大府上。我推辞不过,只好将画给了他。熊猫儿凑过来看画,丫鬟将那幅夜莺展开了给他看,熊猫儿瞪着眼睛连连道想不到我还有这门本事。

我哭笑不得,其实自己虽学过几年国画,但毕竟和大师差得远了,只不过画里带了点现代风格而已。我忙不迭地催那师傅将画拿走,这才抓着熊猫儿出门。沈浪和弄尘问起那画,熊猫儿在一旁大赞特赞,我只闭着嘴巴眼睛装尸体。

回到院子里,凳子还没坐热,外面就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师父左手牵着小豆子、右手牵着火儿,正笑眯眯望着我。

烛前夜话

作者有话要说:几点阅读注意事项:

1.在看到章末之前,请戴好口罩,口中不要含饮料,水也不行。也可以事先给电脑显示屏戴好防护罩,糖拒绝一切理赔事宜商讨。(针对所有读者。)

2.容易激动的筒子们请事先预备好镇定剂或是各种经过处方的镇静药物。(针对支持沈绾的读者。)

3.不要妄想可以使用电锯、开山刀、电击棒等违禁物品试图谋杀、虐杀作者,因为作者有真龙之气护体。(同样针对支持沈绾的读者。)

4.针对心肝脆弱的读者,请预备好心脏起搏器,以免发生停跳危险。

5.请自觉控制自己的负分、拍砖冲动,并默默地告诫自己:一切都是假象。请注意:

这一切的确是假象。

6.如果你没有做以上的防护措施,一切后果皆由您本人承担。

7.糖保留对此章节的最终解释权,同时欢迎大家踊跃发言。

以上,糖默默地鞠躬。"你又要走了!?"我瞪着眼睛看师父。

师父道:"我最讨厌人多的地方,太吵,还是一个人自在些。"

说来师父平时虽然性子跳脱,但脾性却倔得古怪,做事从来是率性而为,外力不可左右其心,因此即便挽留也挽留不住。我拉着他坐了下来,一边对着他将剑招演了一遍,一边问了些武功上的疑难,师父自一一解答了,但答案都有些禅意,还需我自己慢慢琢磨。我忽然怀念起白鹤来,便与师父聊了起来,师父笑道:"说来那白鹤活的年岁也不少,你该叫它一声太太祖师爷。"

我道:"我就觉着有些不对,师父你果然认识白鹤。"

师父道:"这白鹤与你有些家学渊源,以后你自然明白。"我心中一动,心想家学渊源,这飞鸟式果然还是和我出生的那个世家有关。

说完剑法,师父又嘱咐我异眼大成之前,饮食仍要忌荤。我有些奇怪,便说起了王怜花的异眼,明显进境比我高,但却并未忌口。须知食素也是很麻烦的,连猪油都吃不得,住在冷大这里也就算了,平时在外行走,处处都要小心。师父只道异眼只是一种对有天赋之人的说法,这摄人心智的术法不是人人都能练得成的,而异眼最为特异之处其实是能与飞鸟走兽交心。王怜花练那门术时不忌荤腥,又修得有些左了,只能控制活人,法门也有些偏差,想来当年我那"爹"也是个有主张的,部署得如此周详,王云梦拿走的秘笈确是有些个门道儿。细问之下我才明白,这门御人兽的功夫原本并非什么奇术,只是能静下心来修成的人都是凤毛麟角,王云梦当年正因为精通此道,才在江湖上一举成名,可惜她心性狠毒,只连成了一门迷人心智的歪路子,她的儿子自然也回不到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