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武林外史同人)绾绾(21)

话说到这里..其实我估计你们都猜到下一个要出来的是谁了。。这个人呼声还是满高的~

因为我确实是个不擅长埋什么伏笔的人,也觉得吊人胃口貌似不太好,哈哈..o(∩_∩)o...偶以后会慢慢尝试着提高自己的,起码埋几个像样的伏笔嘛。同时再次感谢有追文文、给评论、给我动力的亲们,以及为点击率和收藏数做出很多贡献的潜水的亲们...

群么一下!~

夜半鬼哭(上)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身上贴身的衣服已然湿透了,头发湿濡濡地粘在额头上。我翻身坐起,扑灭了火盆里烧得红红的木炭,微微喘气。望望窗外,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这才想起逃出来的时候连行李都没打,换洗的衣服自然一件没有。

我打开窗子,顿时寒风扑面而来,将我迷迷糊糊的脑袋冻得一个机灵清醒了不少。这一身汗的衣服穿起来委实难受,可要是洗澡,却要去哪里找衣服换?这时候那些裁衣的铺子怕是早就关门了。

正自烦恼着,门外忽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我问了一声谁,敲门的人娇滴滴道:“绾绾姑娘,是你么?”正是朱七七的声音。

我还来不及回答,朱七七已经自顾自推了门进来,手上抱着一套嫩绿的衣裳、一套朱红色的衣裳,和两件大氅。“尘哥哥着我来给你送些换洗的衣物,现下时间仓促,我家装行李的马车还没到,身上只带了够三天换的。你与我身量相似,你且随便挑一两套去。”我看了看那两件大氅,虽然质地极好,但太过乍眼,并非一般人家能用的料子--那嫩绿的衣裳却清清淡淡的,虽说也是上等布料,但比起另外几件,却好得多了,至少是能在坊间买到的样子。

我轻轻一侧头道:“只要那件嫩绿的就好。”

朱七七听得这句话,只惊道:“咦,真被尘哥哥说对了。”她拣出那件嫩绿的衣裙道:“我原本想只把我的衣服都拿去,但尘哥哥却把我贴身丫鬟的这一套也挑了出来。我只道这样的衣服怎么能给你,他却说你必定不会穿我的衣服…”说到这里,忽然眼圈一红:“他对别人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唯独对我…”

我不禁苦笑连连,并非是我不爱穿她的衣裳,只是她那些衣服若真穿了走在路上,不出十米必定有贼子盯上。我又不是出门八抬大轿,连探险都有保镖作陪的千金小姐,这江湖还没转一圈就把小命送在路上,未免太冤枉了。我此刻就算挑明了说,恐怕她也不会明白我的意思,于是只好撒谎道:“七姑娘,绾绾只是偏好绿色罢了,此事恐怕是无意间提起,让弄尘听到罢了。”

朱七七抬起头来,忽闪着睫毛,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是何时提到的?你们早就认识?”

我淡定笑了笑:“他先前藏身在我屋子里,我曾赞了声窗纱的颜色好漂亮。”说罢指了指窗口。“若说认识,加上这一次,总共只见过短短两面。”

朱七七这才高兴起来:“尘哥哥向来记性很好,对谁都是一般体贴。”

我佯装不懂她话中深意。都说朱七七天真单纯,可真涉及这儿女情事,恐怕再傻的女人都会变聪明吧。谢过了朱七七,我随便找了个理由送客。这千金大小姐就是千金大小姐,性子真够直率的,脾气也娇蛮--说错了一句恐怕就要被她当情敌看待了。

待朱七七的脚步声消失了,我才叫来小二预备热水,洗了个澡,换上了衣服,照旧披上在仁义山庄的时候齐智送的皮裘。穿衣服而已,不需要那么奢侈,只要能保暖就可以了。我摸着皮裘上绒绒的兔毛,心下一片安适。这温暖,还有一部分是来自我内心深处对于仁义山庄那些亲人们的眷恋。

这时天虽未黑,已经隐约可见月亮的淡淡轮廓。我跳上屋顶,静静地看着天空。日光懒懒地收起了锋芒,再也不刺人眼。天上偶尔飘来一两瓣雪花,轻轻拂过面颊,顿时带起了肌肤上的红晕。我闭上眼睛,好不惬意。

好不容易有了偷闲的空当,客栈下面的食肆里忽然传出了叫骂声和桌椅翻倒的声音,接着就有面容一模一样的两个年轻人飞身掠出了门,远远地跑了出去。

我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遂几个鱼跃攀在屋檐边上想要偷看。只见屋里有个胖大和尚站在一堆碎桌椅的中央,身上的肥肉兀自抖动着,想来刚才是打斗过的。再往旁边瞄了瞄,一屋子的全都是奇形怪状的家伙,也就是所谓的牛鬼蛇神…不不,江湖中人。这些江湖中人排列得极其有规则,比如满身肥肉的大和尚一名、獐头鼠目的矮个子一名、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一名、瘦小枯干的老头子一名、还有身着华服的美男子一名等等…简直就是这些怪异人物的典型性组合。

我的冷幽默细胞作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这些配角的造型倒是够典型的。一边笑,一边看那大和尚在那里像演戏似的一个个去招惹那屋内的人。屋檐上有积灰,我不想弄脏皮裘,于是轻轻跃下屋檐,想在下面看。朱七七给我的那身衣裳是左一条带子、右一条带子,并不如我之前所穿的轻便装束,反而是缚手缚脚,极为碍事。我无奈地想大户人家怎么连个丫鬟的衣服也这样考究--很不幸地,我的衣带被缠在了柱子与台阶的夹缝处。

正想蹲下身去解那衣带,忽然耳边传来极凌厉的重物破空之声,只见一方巨大的青石冲着我的方向直直飞来。我大惊之下连忙反手用力一撕,将衣带扯断,跃起避过;这时客栈中跳出个男子,追上那石头用手扣住,往院门外飞掠而去。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心想这是唱的哪一出戏,武功不比了,玩举重?

呆归呆,心里却在心疼那身衣服。我是个完美主义者,何况这衣服确实挺招人喜爱的,衣带断了真是可惜。于是脑子一热,跳进了门槛大叫:“方才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往外乱扔东西!?快赔我的衣服来!”

只见厅中人齐齐把目光向我投来,忽地一阵沉默。

半响一个中年男子才干咳一声,道:“是我扔的。姑娘不知有何见教。”

我气呼呼地指着他鼻子大叫:“你这人当真奇怪,好好的往外扔什么石头?我的衣带缠在台阶里,我正想解开,就看见一块大石头飞将出来,我只好撕破衣带,躲开那石头。你说,该不该你赔?”

这时满堂人听了我这话,忽然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旁边那胖大和尚道:“那巨石去势甚急,瞧姑娘脸不红,气不喘,躲得如此轻松,想必这轻功必定是极好的。”

我情知这和尚有心在这些人面前立威,但越看他越觉得心中生厌,只见他肥头大耳,身上赘肉在呼吸间如波浪抖动,真是恶心透了。因此心里便产生了搅他局的想法,也不理他,只对那中年男子不依不饶:“喂,你是哑了,还是聋了?你到底赔是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