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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食尸鬼同人)[东京食尸鬼]猫舌(7)

刚才回忆到哪里了?对了,就是那件事发生的那个晚上……两个人作案完毕、涂鸦完公益广告牌之后,一起返回的时候……好像是因为她的住所离得太远,所以两人一起返回了面具店……真是史上第一的错误决定啊。

……

因为止的住所离得太远,所以两人一起返回了面具店。身上和头发上的颜料都需要清洗,两人猜拳决定店后隔间使用盥洗室的次序,呗成功猜赢,于是最终结果是止先去(……)。

呗只好乖乖地挂着一脸“又被欺负了”的表情在外面等。期间百无聊赖实在坐不住,于是溜出去散了一圈步。回来之后发现盥洗室灯还亮着,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些许残余的热腾腾水雾,门口还搭着他的浴巾,显然被止随便扯来用了。他扯了扯被颜料黏在一起的发梢,稍稍考虑一下便溜溜达达走进了浴室,决定先把自己洗干净再说。

快洗到尾声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开关抽屉的声音。呗关掉水喉甩了甩湿淋淋的头毛,朝着外面探出头去。外面没有开灯,只依稀能看到工作台旁边止模糊不清的背影。于是问候一下:“你回来了啊。”

止头也没回地应了,弯下腰似乎是在找什么,“吹风机呢?”

呗重新拧开水喉,一头扎进水里噗噜噗噜:“被我弄坏了~”

“怎么弄坏的?”

“想拆开来看看里面,结果……”

“……”

止不接茬了,继续叮叮当当地翻着什么。

五分钟后,呗甩着半湿的头毛带着一身惹气走出盥洗室时,被眼前的情景短暂地震了一下。

工作台旁边的台灯已经被止摸到打开了。台面上的素描和半成品都被她整理归类好放在了一边,腾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又像是筑起一个暂时可栖息的巢;女人穿着还带潮气的白衬衫和套裙坐在桌面上,单手撑住桌沿,光着的双脚以一种自然地节奏悬空静止着;她微微抬着头,视线放空地着落在天花板倒吊的马头上,长发披散下来,还在一滴一滴地滴水,把衬衫泅出一道道湿痕,几缕湿发贴在前额,水珠便顺着鼻尖滚下来。但这场面并不如何香艳,而有一种带着些水汽的干净。

当然了,如果除去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来说的话。

他出来时,她正巧把一小块血淋淋的什么东西放进嘴。

听到他出来的响动声,她回过头,猩红的赫瞳直勾勾地看了过来。嘴里细细地咀嚼着刚才放进口的东西,腥甜气味丝丝缕缕飘过来;唇齿已被染得看不出本来颜色,顺着嘴角溢出几缕腻红血丝,有一种病质而血腥的奇妙反差感。

她眨了一下眼,从容地伸出另手伸向腿边已经拉开的抽屉,从里面血迹斑斑的小保鲜盒里又拿出一颗眼球、放到了嘴边,一边含混地招呼:“这么快就洗完了啊。”

呗略带小惊讶地看着她,没说话。

止稍稍用力把眼球捏扁一些、张嘴咬住:“你那是什么表情?”

呗继续小惊讶:“第一次看到啊,止君吃东西时的样子。”

止愣了一下。然后回道:“失礼了。”

又来了,这种奇妙的语癖。呗看了看自己几乎空掉的零食盒,感觉自己随之空虚了一霎那的小心灵得到了莫名的满足(?)。

“话说回来,你每次作业的时候都喜欢吃这个吗?”止把剩下的半个眼球塞进嘴、合上牙关咬了下去——这个萌货常备的零食,除了眼球和手指之类的零件也就算了,有时候还能看到人的OO和OO,怎么想这种食癖已经变成了超越萌点的存在了……

只是这话问完,呗非但没有回答,而是抬起一只手、抚上下巴,空到深不见底的双眸定定地盯住了她。这一抬手,他穿得松松垮垮的柔软外套就滑下肩头,露出清瘦的肩线;凌冽锁骨隐在汗衫的开口处若隐若现,妖娆地散发出“快来看我”的信息素。

止当然搞不懂这货又找到什么high点,不过也已经习惯了这货跳Ton的节奏了,于是淡定地继续吃。

她想的没错,呗这时候确实跳Ton到了另一个位面——他看的是她嘴角的血迹。

从哪个角度看,那处血迹都像有吸睛魔力一样,让他陷入思考又十分苦恼,超想做点什么。

就在他努力思考解决方法时,双脚已经不听使唤迈动了步子;

而在她看来,就是他如有肉垫(?)一般悄无声息闲闲地飘到她面前。

此时呗脑内的苦恼槽指针,已经从“有点苦恼”指向了“超级苦恼~”。他决定解决一下自己脑内乱蹦的那个小人;于是他气定神闲地单手撑住她腿边的桌面……她还在咀嚼着嘴里的东西,每一次两腮的活动都在给他脑内的小人所受的煎熬加温……

被他突如其来罩过来,止还没来得及做一个疑问的表情,下一秒他已俯下身贴了过来;距离愈近,他的小腹轻轻抵住她的膝盖,温暖的触感随着每一次呼吸间的起伏来了又走,而视野中他唇钉细碎的光泽近在咫尺。

本以为是要吻上来了。

可他却微微启唇,伸出舌头慢慢地舔上了她的嘴角,细腻地打了一个转;一点一点、让人浑身发痒地舔着她嘴角的血迹。舌尖湿润地略过唇缝,化开甜美的血气,间以唇钉钝而微凉的刮擦感,仿佛被猫舌细细磨起来。

她用未沾血的那只手摸索着抚上他的腰,又慢慢滑下去、勾住了他的腰带。

怎么办,要舔回去吗?

☆、终夜

就算想舔回去也暂时不能够,因为嘴里的零食还没吃完。止下意识地加快了咀嚼的速度,而他更加得了趣,舌细细地磨过她因咀嚼而动的唇,又灵巧地掠过唇缝、一沾即走,就像是执着地想要从她嘴里偷些边边角角残余的“零食”腥鲜气。

她偏过脸颊躲他,手顺着腰带边缘滑到皮带扣那里,两下就喀哒解开了,算是表了态……结果这货不为所动,反而磨她磨得更贴了,用行动表达了他想干什么坏事,颇有些一拍即合、顺水推舟的意味。被他越压越低全凭腰力撑,再这样下去快要直接进主题,止本着不想太草率的想法开口了:“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事。”

话音刚落裙子侧边的拉链就被他轻轻一拉到底。随即膝弯被他扣住了、缓而柔地托了起来。耳边是他听起来有些发甜的声音:“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是女性无害型,所以联想不到……嗯……”

最后那个“嗯”字就是已经进入了另外世界后才发得出的声音了。止忍不住仰起头,瞳仁猛地收缩成一点荧红;继而瞳圈重又慢慢扩散,化作一片混沌猩红,色泽如烧灼起来一般的艳丽,终被喰种天性中强烈而疯狂的渴望点燃。

……

(绿化删节)

……

尽管腿被工作台硬质的桌角硌得很痛,止还是整个人腻到不想动,大概呗一松开环着她的手她就可以顺势倒在桌面生根发芽了。只是男人服务实在太周到,那双平时做面具时裁裁剪剪修长又灵活的手,正用最让人舒服的速度和角度抚着她的背……然后揽住她腰把她抱了起来,几步走到旁边的旧沙发坐下,把她放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