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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被淋湿的执行官(74)

——刺贺只是稍稍一愣,随即眸光微微深了几分,尔后竟勾起一抹苦笑。

“同事?……还真是像……”

是很像,一瞬间就让她想起和志恩在狡啮公寓中最后的那场通话了。

同事、伙伴。

刺贺露出有些怀念的表情,干脆俯下身,对常守眨了一下眼:“那我们就来聊聊跟冷漠同僚的相处方法?”

常守:“诶??!”

刺贺:“果然狡啮那家伙的态度还是很糟糕吧?不觉得棘手吗?”

常守:“诶!?我,我……”

刺贺:“其实是个外冷内热型。要拉近关系,有能够快速达到目的的方法。”

说话间刺贺站起身走到狡啮桌旁,熟门熟路地翻出他留下的打火机,几下打开液槽、把火油全部倒进了自己桌边的垃圾桶。

常守目瞪口呆,“等,等一下……”

话没说完,手里又被刺贺塞进一只普通的便利店火机:“拿着,等下他点不着烟的话就把这个给他,就说是你拿来烧接触不良的存储芯片嘴用的。”

常守呆了,“这么做真的可以吗?”只是递个火就能让关系变好?

“别把烟民的根性看得太高尚。在他烟瘾犯得受不了的时候再给,绝对会一辈子记住你的恩德的。”

常守听话地应了,刚要收起火机,却被刺贺一把按住手,“等等,还需要一点附加礼物~”说着用手指示意火机上一处滚轮,“把这个顺时针滚到尽头。”

现代人烟酒少碰、常守作为好学生更是对火机完全没概念,于是再次听话地照做。

一抬头,正看见美人执行官有些狡黠的表情。

……

两人没等多久,狡啮和滕就带着杯面回来了。

刺贺若无其事地回头,“没在食堂吃?”

滕惯例抢答:“不舍得让小凛一个人在这里工作,所以陪你吃泡面好啦!”

狡啮一手勾着一盒泡面,把其中一盒放到刺贺桌上,就转身坐到自己座位上了。

常守那头已经消耗完自带的机能便当,从两个男人进来时就开始紧张。等狡啮把吃空的杯面盒丢到垃圾桶里、隔了一会儿惯性摸出饭后烟时,更是紧张到极点,回头看看刺贺,却发现后者正在对她笑。

目光相触,刺贺缓缓做口型:

【亚拉那一卡?】

QwQ……

那头狡啮已经开始盯着打不出火的火机看了。恰好他今天没带补充装(明明不久前才刚灌过一次火油),反复打了几次都只见火星,不由叹了口气把火机扔到一边。

隔了一会儿,表情越发焦躁起来,嘴里的烟咬得一跳一跳的。

常守鼓起勇气递出火机,“那个,狡啮先生?不嫌弃的话用这个吧,刚好今天为了处理芯片嘴所以带了……”

狡啮讶异地看了新饲主一眼,神情意外地温和了些,接过了火机。“谢了,帮大忙了。”

口吻还算亲切,常守慌忙说了句"不客气”,一脸想给刺贺戴大红花的表情。

狡啮把火机凑到烟头,拇指娴熟地一拨火机——

火机腾地窜起一股极高的火苗,直接燎到了他额前的浏海!

狡啮吓了一跳,迅速拿开火机,“嘶”地抽了口气,嘴里的烟猛地一跳!

他下意识地抓了一把额前的浏海,果然焦了一小撮,还散发出一股头发被烧焦的怪异味道。

“!!”常守完全傻了,“狡啮前辈,不要紧吧!?”

正在吃面的滕“噗”地喷了,刺贺也用手抵住额头闷笑起来。

狡啮回头看向常守。按说他的目光应该挺有威慑力,可他这么一回头,常守看清他额前被烧得惨兮兮地卷起来的浏海,再配上那张格外严肃的冷脸,真是完全没有说服力……

常守忍不住咧了咧嘴,接着又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小动作被滕看在眼里,笑得更夸张:“啊哈哈哈哈!!不要摆出那种表情了啦小狡,超喜感的救命!!”

“……”狡啮看了一眼火机被调到极限的控制火量的滚轮,视线在刺贺身上打了个转,尔后面无表情地开口:“还是小学生吗?”

刺贺笑得肩膀都颤了,不忘损他:“这么快就找出主谋了啊,真不愧是狼狗的鼻子~”

狡啮木着脸抓了一下被烧坏的头发,又转头教育常守一句:“别跟着一起胡闹啊。”

常守的应声被淹没在滕的大笑声中。

她看着狡啮从座位上站起来翻箱倒柜找剪刀、看着滕拿着指甲刀试图代劳,结果被狡啮狠拍一下犬首、看着刺贺偷偷把桌上的剪刀压在书底……

她不禁露出一个从进入一系以来、第一个真正放松下来的笑容。

一时之间那些忐忑的烦恼都淡化了,而那些直到刚才为止还让她疑惑的事,此刻似乎也有了答案。

【明明看起来像是正常人。】

不,不是“看起来”,也不是“像是”——既不是脸谱化的罪犯,也不是没有名姓的猎犬,而是有血有肉的、跟走在街头的人并没有区别的——

有着跟自己一样的笑容的“同类”啊。

……

折腾到最后,狡啮也不过随便把头发剪掉一截就继续工作了。期间宜野座来了之后看了他好几眼,终于还是忍住没说话。

到下班之后凛几步赶上走在前面的狡啮,“连宜野先生都注意到了,还真是了不得的形象改造啊~”

“适可而止吧刺贺凛。”狡啮瞥她一眼。

凛再次笑出声,仰头抬手拈住他一缕头发,“果然还是太长了啊……”

狡啮不以为意,仍是一副对外形全不上心的态度。

狡熊猫在食堂吃晚饭时,理所当然地又被二系和三系的同僚给围观了一回“新发型”,直到傍晚,两人才回到凛的宿舍。

相比狡啮把全套训练器械放在大厅、活像拍拳击片似的喜好,凛宿舍的布置就有生活气息多了。

执行官的住所都建在地下、设立重重屏障,墙体自然使用的是灰色厚重的隔断,看起来颇有些压抑。刺贺尽量用色调温暖些的壁挂把这些部分都掩住了,地板也铺了大片地毯,如果不回头去看冰冷的隔断门,简直就像踏入了一间普通公寓。

凛拖了一块易清理的垫板放在地毯上,拉来两张椅子一前一后摆好。狡啮正站在她的书柜前梭巡,片刻后抽出一本来,一回头就看到女人示意他坐过去。

狡啮拿着书走过去坐下,“怎么?”

“帮你修剪一下。”她双手扶在他椅背上,探头越过他肩膀去看那本书,扫了几个字就认出来了:“又在重读这个啊……”

狡啮唔了一声,抬眼看她指间转出花儿来的剪刀,“你还会做这个吗……”

“不放心?”

“随便。”狡啮干脆地往椅背后一靠,一副头毛任君摆弄的架势。

凛的眸光深了几分。

从背后看男人,肩线硬朗得有些孤桀的味道。手臂依然是有力的,每一次翻动书页时腕骨的浮凸都有些蓄势待发的味道。低头时颈间韧带微微贲起,露出的一侧脸颊被室内温暖的灯光镀上一层温暖的光边,却掩不住周身沉淀下来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