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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被淋湿的执行官(36)

这大概算是雄性生物的普遍心理——男人通常对这种包装讨喜、花花绿绿的果汁软饮不感冒。狡啮也不例外,能跟他连线的都是咖啡和运动饮料之类的熟男符号。

与狡啮完全相反,虽然不拒绝咖啡,但刺贺还是受不了跟他一起把那玩意儿当水喝。狡啮休假期时的日常,通常就是她咬一瓶这种甜度较低的激酸果汁、他抱着咖啡机度过的。

再一看下格,全是她喜欢吃的东西,甚至还有非合成的水果……

……刺贺不可避免地再次被爆表男友力戳了个正着。

说到底昨天回来根本就不是找到假,而是专程背一堆储备粮回来关照一下她起居的?

再一开料理机,里面的食材已经在她睡着的时候被狡啮一并补充满了。刺贺随便拿出一块机能食品,一边咬一边走进书房。

书桌上的烟灰缸满是烟蒂,刺贺拿起烟灰缸放到一边准备待会儿清理。蓦地看到压在120标本案档案夹下的记事本,犹豫了一下后将其抽出来,轻轻打开。

翻到自己记得的页码看了看,发现笔记已经多出三四页,应该是昨晚她睡着后狡啮在书房写下的。

脚注的位置被用有些粗暴的力道写着一堆读音相同的汉字,应该是狡啮进入思路瓶颈时凭假名胡乱猜测的。

刺贺张了张唇,无声地念出写在最上面的罗马拼音。

Maikishima。

手指拂过脚注上密密麻麻的汉字,直至停留在“槙”上,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刺贺瞥了一眼那只小字。

形状并不特别,甚至被旁边的“牧”字挤得几乎不见。

愣怔一会儿后,刺贺合上记事本。

有些……熟悉。

“学会”写字后,她一直期待着自己会对熟悉的、印象深刻的特定字符组合产生“反应”,所以进行了大量的阅读,只是一直没有成果;而刚才是她第一次对特定汉字产生“反应”——

可是没有用,仅凭一个意义不明的汉字线索还是太少了。

视线掠过书桌上摞高的档案。刺贺经常出入书房、偶尔会因为兴趣而翻阅狡啮的案件资料,对于这里的摆设再熟悉不过,立刻就发现多出了一本没见过的档案夹。

以为是跟这次狡啮正在办的案子有关,就顺手拿了出来。谁知打开来后,映入眼帘的是押切健二的照片。

再往后翻,赫然是押切健二的家庭树和人际关系。

……爆炸事件后她故意表现出有些消极的态度,没想到狡啮百忙之中还在在不声不响地继续调查这个。

呼吸轻了几分,刺贺不由有些怔忡。

爆炸案发生后虽然证明是有人纵火,可警方至今仍在追捕凶手。刺贺粗略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备注,全都是对押切健二关系网内可能施行“仇杀”计划的人的推测。

结论是完全没有线索,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符合能够进行这种高水准爆破的条件。

由于唐之杜和自己的隐瞒和保留,狡啮并不知道自己在爆炸发生前自己见到押切的情景和自己的生物档案被篡改的事,更不知道自己和理奈通话时的发现。尽管对这几条关键的线索一无所知,但他还是极为敏锐地用红笔圈出了跟押切交往密切的田中纪彰,甚至蒐集了他的详细资料。

再往下看就更加心惊,狡啮显然也注意到了田中纪彰曾经参与过公民档案库重编的事,甚至还在打印出的电子剪报上着重圈出了这条报道。尽管如此,也许是因为没有关键的能够串联的线索,狡啮的思路只卡在了这里。

将夹在剪报后的田中纪彰的资料抽出,刺贺先是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书房、清理过烟灰缸,这才拿着那份资料坐回了餐桌前。

——距离跟田中纪彰的通话已经过去三天,就算如田中理奈所说、他正在参与高度保密的机要会议,今天也到了结束的时间了。

正出神时,倏地终端响起。刺贺按下接通键,来海和煦的声音自终端那头传来。

“押切的情况稳定下来了。”

这大概算是连日来唯一的好消息了。刺贺握着终端的手紧了紧:“有希望醒过来吗?”

“伤势太重、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其他的暂时不好说。”来海压低声音,“现在负责他的是我的熟人,如果有其他变化,我会随时联系你。”

刺贺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谢谢你……来海。”

“别这么说。”来海爽朗地笑笑,“啊,抱歉,这边还有手术……改天再聊。”

恰好终端又接入另一个来电;结束和来海通话的一瞬间,田中理奈的呼叫等待就开始在屏幕上闪烁。按下通话键后,田中理奈有些发颤的声音响起:“凛……”

察觉到少女语气的异常,刺贺皱眉:“理奈?怎么了?”

“原本以为父亲这三天是因为在信号屏蔽区参会才没有联系我们的,可是今天早上父亲的同僚打来电话、说这次的会议父亲根本没有出席,而是在会议开始前突然告假……”

田中理奈有些惊慌地说着。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父亲非常重视这次会议,临走前一天还漏夜检查了报告书,就算告假之后有事不能回家、也应该通知我们才对。这样的话,算上今天已经三天没有父亲的消息了,母亲怀疑父亲是失踪了……母亲正在给安全局提交电子笔录,因为想起之前他曾经跟凛通过话,所以想问问你,当时父亲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留下线索……”

刺贺握杯的手猛地收紧。

“……我打给田中先生时,刚刚互通姓名之后通话就因为信号干扰而中断了。”如实地重复了一遍两人的对话后,刺贺心烦意乱地看了一眼手边田中纪彰的资料,闭了闭眼。“冷静一点,理奈。你父亲有没有可能是突然有什么急事?”

“不可能的,父亲很顾家,从来没有过临时改变计划而不通知我们的情况,更何况他的工作性质……”

聆听着少女快要哭出来的诉说,刺贺的眉头越蹙越紧,胸口像被无形的手攥紧、继而被不祥的预感湮没。

接下来的两天,刺贺一步没有踏出过训练场。

被前所未有的不安攥住心神,只有不断地消耗体力才能暂时缓解焦躁。

……

结束外省的案子后,狡啮回到公寓已经是凌晨一点。发现空无一人后他立刻去了训练场,看到的是蜷缩在地板上睡着的刺贺。

狡啮走到教练自立机旁查看时间记录,登时神色一变。

刺贺在他靠近的一刻就惊醒了,翻身爬起来,结果被男人一把按住。

刺贺揉着太阳穴:“……你回来了?”下意识开始整理爪刀,俨然是要继续下去的架势:“几点了?”

“凌晨一点。”狡啮一把抓住她仍在动作的手腕。“我已经看过了,每天的训练时长总和都超过二十小时,你怎么回事?”

“睡不着而已。”她随口敷衍,调出自立机的控制面板开始调整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