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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被淋湿的执行官(21)

这个男人名叫佐佐山光留,是他的……搭档。

两个月前他被活生生地制成标本,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和折磨之后死去。

一天前相关专案组解散,凶手下落不明,幕后操纵者逍遥法外,案件不了了之。

狡啮缓缓握紧拳头;半晌,拿下口中快要燃尽的香烟摁在了锁骨上。

被炙烤的皮肤火辣辣地刺痛起来,亦将险些陷入深渊的理智拉回。

他扔开熄灭的烟蒂坐回桌前,翻开了抽屉里的案件档案。

……

一直工作到凌晨,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不一会儿浴室响起水声。狡啮忙得入神就没在意,直到想再点烟时发现火机空了,就放下手中资料打算去客厅拿补充装。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不得的东西。

似乎是刚洗完澡,刺贺凛扶着浴室门站着,上身赤.裸,下身则穿着……嗯,应该是从他衣柜里翻出来的男式长裤。

女人躺着时还不觉得,一站起来登时杀伤力爆表——滚着水珠的脊背肩线起伏得养眼已极,廊灯集中的光线映出小腹中间一道浅沟。在腰眼处收紧复又绽开的腰线,弧度陡得让人心颤,过分宽松的裤腰眼看着就要滑下去。

她正一手抓着裤腰、扶着浴室门把稳住平衡,见他出来愣了一下,立刻松开拽裤子的手掩住胸口。这下裤子直接松脱,真正两者不能兼顾,她眼皮一跳:“转身!”

狡啮很配合地转过去,又微妙地觉得哪里不对。那头她已经先开嘴炮:“突然走出来,你故意的?”

“嗤……”狡啮轻笑出来,“抱歉,没想到你的浴后造型这么……特别。”

“不想弄潮上衣所以才没带进浴室的。”

狡啮无奈,“……意思是我的裤子就可以随便对待,湿透了也不要紧?”

吱呀一声,卧室门打开的声音。

“总比被撕破好……”

这一爪挠得妙,狡啮被堵得哑然。等灌完火机回去,原本安静的走廊仍有并不恼人的响动,一时间驳杂的情绪竟然被这声音梳理得沉淀下来。

两个月来他每晚回顾案子到深夜、尽量压缩睡眠时间,因为只要一躺到床上,脑海就会被那一晚搭档惨死模样的残像充斥。于是恶性循环,独居生活中恶劣情绪日益发酵、侵染着色相。越是执着于追寻着真凶的痕迹,内心就越是浑浊……

今晚却不一样。

公寓里多了个从天而降的“意外事件”,倒多了些生气。

刺贺套完衣服回头发现卧室门没关,就又打着哈欠蹭到门口。手刚一搭上扶手,男人就突然出现在门口,额头险些撞到监视官硬下巴——她朝后退了一步,他就顺势朝前进了一步,在她面前站定。

“喂。”头顶是男人含着笑意的低沉嗓音。

她抬头看他:“?”

男人一手扒着门框,视线一对接时立刻微垂下头,又脸对脸地靠近她一些。

“……鞋子和衣服的尺码给我。”

……

次日清晨,诺那塔本部隔离区屯所。

“诶~169cm?呜哇,身高跟我超合适的嘛,接吻一定很方便(心)”唐之杜志恩一脸荡漾地用手中烟虚点着手里的便签。

“确定你们俩尺寸差不多?”

“这是在小看大姐姐吃过的女人数量么?这双眼睛可是能透视美人衣服的宝具,连摸都不用摸就能知道罩杯是哪个字母哟♂”唐之杜从房间里拿出准备好的袋子转回沙发,“借衣服是可以啦,不过记得不要洗,直接归还就好。”

狡啮正低头拨着烟灰缸里的烟蒂:“如果是需要特殊浣洗方法的贵重衣服就免了……”

“跟那个没关系啦。”分析官轻舔了一下红唇。“我要的是那孩子留在我衣服上的味道,味道~!”

狡啮挑眉,“说过别老是性骚扰了吧……”

“真严厉啊,见不到真人连过过干瘾都不行吗?”分析官懒懒地笑起来。

狡啮已经挑出一根还算过得去的烟蒂。见状唐之杜眯了眯眼,把手里的烟盒对准男人微垂的额头扔过去。监视官就像头顶长了眼睛,利索地一抬手稳稳截住烟盒,拿下来一看:“这个太轻。”说着把烟蒂塞入口中重新点燃。

“……慎也君,烟瘾又变严重了哟。”

“唔,下次随身带两盒。”

“不如下次把那孩子也带过来怎么样?不然我可管不住这张喜欢到处传递情报的嘴哟。”

狡啮笑了起来,“带进来有些勉强。我帮你申请外出许可。”

……

狡啮在外头跑了一天回到家,发现刺贺正坐在客厅地板上,单手拄着茶几支颔、另手在茶几上的纸上写着什么,因为茶几低矮姿势很是别扭。

绕到前面一看,发现她面前是被虚拟管家投影出整齐田字格的白纸,刚刚写了一半。狡啮愣了一下,“在……练字?”

刺贺如梦初醒抬头,“唔,欢迎……回家。”手中笔在四指间灵活地翻了个花样、咄地一声戳在了纸上,她皱起眉。“不是练字,是‘学写字’。”

然后就看到男人先是盯着她脸颊一愣,继而笑出了声。

她面无表情地弹了一下笔帽,“有那么好笑吗?”

狡啮边笑边随手抽出纸巾,弯腰按在她脸上,“有墨渍。”手指加力,在她脸颊上抿了一下。“田字本和油性笔画花脸这种要素都齐备了,专注演出小学生三十年?”

刺贺一动不动任他擦,倏地抬笔快速地戳到了监视官的俊脸上!狡啮偏头躲已经晚了一步,女人已经收回笔,单指摁回笔帽又托着笔转了一圈,敲了敲他替她擦脸的手。

“‘在喜欢的男生脸上恶作剧’,这下连校园恋爱要素也有了哦。”

狡啮无奈地又抽一张纸巾擦她戳过的地方,“怎么不在书房写?”

“那就太失礼了,书房可是比卧室还重要的私人王国啊。”她随口答道。

被这话不轻不重地拨了一下心弦,狡啮吁了口气。“用就是了。”

“嗯?嗯……”她心不在焉地应着,注意力又回到田字格上,满脸苦恼地接着写未完的字。“……可恶,怎么勾都不像样啊……”

狡啮探头去看了一眼,“太偏。”指腹轻敲在她笔尖,“轻一点。”

“唔?这样……?”

“……”叹气,“这样……”一把握住了她握笔的手。

笔尖在纸张上磨出沙沙轻响。角度有些别扭,狡啮干脆坐到了她旁边。一个字写完,他松开手,她也不以为意,专注地又在旁边写起下一个来。

手把手地纠正着身边人的一笔一划,时不时还要被问到看不懂的词句,不知不觉二十分钟过去,干脆演变成了语文课堂。

明明按照她以往的惯用套路,这种情况该打出不下四五个直球了。狡啮被女人攻略惯了,这会儿离得这么近、对方却全副注意力都在虚拟管家手中的字库上,两相一对比,狡啮产生了一种微妙的错位感。

“怎么样?”她突然侧头问他,点了点刚才写过的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