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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逆袭古龙之悄悄,又见悄悄(61)

阿飞蹲□,用剑柄磕了磕那人的身体,结果纹丝不动。他又想凑近去看,却被陆悄悄一把拉住。回头看去,对方抖了抖手里的荷包,捻出一颗散发着扑鼻清香的药丸递给阿飞:“先别碰他们,这是解药,快吃了吧,小心还有余毒。”

若不是因为身体冰凉、气息全无,这些人看起来甚至不像是死了--阿飞接过药丸吞下,眼睛却还盯着那些诡异的死人。等药丸咽了下去,忽然反应过来陆悄悄说了什么,这才转过头去问:“解药?你知道他们中了什么毒?”

“那当然。”陆悄悄摸摸下巴,大眼睛忽闪忽闪全是乐呵。“毒是我下的,我能不知道么?”叉腰转了一圈,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似的,嘴里还嚼吧嚼吧吃着刚才的那种药丸子。“唔,很好很好,干净干净,看来是没有漏网之鱼啦。”

阿飞一脸惊异。

陆悄悄拍拍他肩膀,笑眯眯地抬起一只爪:“所以就说练武没个鸟用嘛。你看这里的,哪个不是好手?我也不过是抬起小指缝漏了那么一点下去,他们就无知无觉地去见了佛祖。”

阿飞蹙眉:“你一个人摸进来?太过冒险。”显然两人关注的重点不一样。

陆悄悄摇头摆尾很骚包:“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出来了吗?放心,放心。”说话时还踢踢这个尸体的脑袋、那个尸体的腰,偶尔脚尖一挑,把人家的荷包翻了出来。又转头跟阿飞说:“挑开看看有没有大额的票子和整块元宝?”

阿飞以为她要找什么秘密,就用剑一一挑开地上的荷包,这一手使得又快又漂亮。陆悄悄足下生风,不一会儿踢出几十个荷包。大多数干干瘪瘪没啥内容,但也有一两个里能挑出不少银票的。陆悄悄把银票塞进怀里,拉着阿飞就走。

阿飞顺从地被她拉着走,有一肚子话要问,憋得够呛。明明是上门来寻仇,怎么感觉像回到了小时候,是跑到隔壁张大娘家打鸡逗狗摸蛋了?晃晃脑袋,努力把这种感觉驱逐出去。

“悄悄,那银票是……”

“哎呀!我给他们下的药很贵的。这人哪,都感觉不到,‘咔嚓’,就抻脖抻腿儿地去了。你见过像我这么高明的下毒专家么?你瞅瞅,笑得跟花儿似的,下葬的

时候多好看。再不收点儿报酬,他们死也死得不安心……”陆悄悄开始顺坡下驴地忽悠起来。“不过阿飞,你刚才那手剑法不错啊!我还怕你碰到他们,沾了一星半点儿的,那就不好了。要我说你不做剑客,去做大厨也行。切丁切段儿、削皮削片儿,那还不手到擒来?”

阿飞感情复杂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剑,没说话。

陆悄悄有了银子,心情不错。扭屁晃腚地在前面走,过了一道垂花门,赫然瞧见一个独臂汉子,正跪在井边不知在干嘛。

阿飞见陆悄悄停步,越过她头顶瞧见了那汉子。他不着痕迹错开一步,站到陆悄悄旁边。

那汉子不言不动,陆悄悄脸色一沉,拳头攥紧了,方缓缓道:“查镖头。”

独臂汉子回头时微微侧了身,露出他面前的雪地。那雪地早已结冰,上面赫然还露出一个人脑袋!

细看一眼,那披头散发的人脑袋下面还连着身子,在冰面下若隐若现,分明是被冻在冰层里动弹不得,只能露出脑袋。

独臂汉子眼神浑浊,茫然地看着陆悄悄,又看了一眼阿飞,哑声道:“今日不接镖。”说完又回过头去,运起独臂一下又一下磕着那冰层。

冰层已被打出无数细缝,眼看就要裂开。

陆悄悄束手站着,不阴不阳地道:“查猛,若我是你,可不会想要破开那层冰。尊夫人中了毒,只有埋在冰里才能阻碍血行。一旦破冰而出,恐怕死期将近。且那毒比较阴损,先是叫人浑身奇痒,再过一夜,全身开始慢慢溃烂,直到白骨森森……到那时可不怎么好看。”

查猛忽地停手,回过头来,想也不想猱身而起,五指成钩抓向陆悄悄。

阿飞早有准备,旋身挡在前面,手中长剑刺出、空门大露,依然是不要命的架势。看似危险,可快剑之快,如一条雪龙拨云而出,后发先至,查猛未及得手,剑已到了面门!

查猛见机快,往后一仰,要避过锋芒。谁知那剑仿佛灵蛇一般,不依不饶地黏着他去势,直直往喉头去了!查猛心中大骇,独臂运劲,想去拨那夺命的剑刃。但见雪光一闪,仿佛早有预料似的,薄薄的剑身犹如蝶翅一般,剑花一翻,猛然向下一沉,又取他腹部。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剑势已变了三次。先是直刺,再是横挑,接着向下一沉。查猛是江湖老手,与人过招,往往在人招式使老时钻空子取人性命。可

如今面前的这把剑,飘忽灵动如蛇,变招奇快无比,招招夺人性命,陷人于被动。原本是他先攻,却因为对方的剑实在太快,一时间落子之处不由自己,被人带着走,竟是满盘皆输。看其家数,却完全瞧不出师承,简直就像是随意而出、随心而动--

一如白鹤猎蛇,厉喙打人七寸,绝不落空!

眼看就是个透心凉的结果,旁边陆悄悄却忽然叫道:“莫取他性命!”

原本沉下去的剑忽然刁钻地往上一勾,而查猛因方才那本能的一带,肉掌正迎了上去!就听得一声轻微的闷响,他手中爆出一蓬血花,两根残指飞上了天,又软绵绵地掉了下来。

削掉两根手指,阿飞仍不罢休。查猛以铁掌闻名,就算断指,掌上功夫仍在。阿飞控制力道的能力简直骇人,那挟断骨之能的剑势几乎在两只肉指飞上天的同时就凝在空中,又瞬时以相反的力道一个翻转,“噗”地一声刺入查猛手筋中。一剑得手,深浅拿捏得刚好,只断他手筋,却不断他大脉。又挑他脚筋,仍是依法炮制。三剑刺得,阿飞轻飘飘拔出剑来,插/进雪中拧了两下,这才将剑重新别回腰间。

查猛心胆俱裂,捂着手腕跪了下来,疼得喉咙漏风,嘶嘶惨哼。

陆悄悄看着阿飞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书上写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原本上对阿飞快剑的描写那么抽象,谁知道现场居然这么精彩绝伦?

阿飞见陆悄悄瞪着自己,颇不自在地把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

陆悄悄意识到自己盯得太久了,吞了口口水,艰难地组织语言:“阿飞,我说错了,你这就是御厨的料!什么屠龙宰凤的活儿,我看你也做得了……”

“……真的?”

“不骗你!”

阿飞默默地点头,整理了一下腰带,把剑别紧了一点。

陆悄悄低头看查猛,轻声道:“查镖头,你还记得腾沙派的大当家么?”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就手掸了点到查猛的伤口上。查猛原本还疼得直哆嗦,这一下明显好了许多。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他气喘吁吁地盯着陆悄悄:“你到底是谁?”

陆悄悄搓着手,一屁股坐在了井沿上。“查镖头,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我这人耐性不好,再说你媳妇估计也等不得了。”她挑眼看了看那冻得半死不活的“人柱”,慢条斯理道:“听说查镖头和尊夫人感情很好,我就没有让她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