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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逆袭古龙之悄悄,又见悄悄(18)

半天那人已将一革囊的水喝完,站起身来要走。此人高出陆悄悄约莫小半头,瞧身形竟也是个少年人。他走了几步,身子却又摇晃了一下,差点栽在地上。陆悄悄见此人迈着八字步,显然又是醉了,登时乐不可支,又见林仙儿在一旁巴巴儿地望着自己,便又犯起了浑想装个逼,当下抓住那人道:"老兄,醉了还走?"却不想手甫一接触到那人肩膀,那人竟脚下一矮,肩膀一抖一撞,撞开了陆悄悄的手。

陆悄悄愣了愣,嚯,还是个练过的?

那人刚露了这一手,立刻直直向前栽倒,再也爬不起来。

林仙儿"哎"了一声,止住脚步,瞅着那人趴在沙地上一动不动,当下也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人可真奇怪。"

陆悄悄见了林仙儿那如花的笑颜,可把她给迷得七荤八素,心想古龙老兄诚不欺我,世上竟有这样的大美女。现下好好拉拉关系,保不准将来人家偷少林寺的宝经时,还能匀给我一杯羹,让小爷我也练他几门绝世武功……她越想越歪,当下不由得贼笑起来,冲林仙儿道:"媳妇儿,你看这人,咱们是救还是不救?"

林仙儿甜甜道:"这人这样可怜,咱们便救他一救……"

当下这两人便各怀鬼胎,叫来林麻子,合力将那怪人给拖到了马车上。

马车简陋,只能堪堪挤下三个人。陆悄悄将怪人平放在车厢中,自去将红马套上车,当起了车夫。她将鞭稍轻轻在车壁上一磕,长长吆喝一声,那红马便打个响鼻,跟原本拉车的青马并肩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是JQ开始之处。出场人号称飞刀第一萌点,极有可能上位为男猪,请就其身份自由猜测。

3.22 年代调整

☆、悄悄地,鸳鸯浴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问文案音乐,是幸魂,用尺八和三味线演奏的。尺八是中国的传统乐器,后来被洞箫、笛子取代,逐渐在中国消失。唐代尺八传入日本,反而被日本人发扬光大。陆悄悄那根就是尺八啦

3.22 年龄调整

马车走得很稳,红马识路,自沿着大路而行,无需陆悄悄把着鞭子。她搓了搓发麻的膝盖,又合起冻得有些难受的手,心里默念起阿堵教给她的内家法门。真气缓缓地在体内游走,不一会儿,冻僵的四肢便暖和起来。

这一夜,夜空黯然无趣,罕见地瞧不见一颗星子。

陆悄悄取了挂在车顶的灯笼轻轻打开,挑了挑油槽,复又挂上,灯光顿时明亮起来。她转过头,朝身后望了望--可除了如墨一般深沉、一望无垠的广漠,却什么也瞧不见了。

陆悄悄的心情莫名地烦躁起来,便掏出怀中的木笛把玩。

这木笛还是从前她离开兴云山庄时,她那从未谋面的养父留给她的东西。陆悄悄初时对这玩意儿还挺感兴趣,整日吹着玩儿,慢慢地也就扔在一边,专司她的劫道大业了。说是木笛,她后来才知道这玩意儿其实是用竹根做的,约莫十寸长,有趣的是只有五个孔,音色比之普通笛子大为不同,少了分圆润灵动,多了分粗犷豪迈。

陆悄悄拿着笛子把玩一会儿,便心血来潮,吹了一声。笛声幽幽,乍听倒有些羌笛的味道,略带暗哑的声线在夜幕下回荡,意味萧索凝重。

车帘骤然被掀开,林仙儿钻了出来。陆悄悄也不曾在意,自管握着她的笛子,呆呆地看着天。

林仙儿拣了陆悄悄身旁的位置坐了,笑盈盈道:"你会吹尺八?"

陆悄悄愣了愣,道:"尺八?这不是笛子么?"

林仙儿摇头道:"当然不是。这是尺八,若论年头,比笛子还早了些。"

陆悄悄心中郁郁,也没了引逗林仙儿的心情,只瞧着那尺八出神道:"是么?"说罢侧过头,静静盯着那一轮孤月,不再言语。

许是这女孩儿家常有的心思作祟,林仙儿倒有些悻悻,心想这小子自结识以来总是想方设法地吃我豆腐,怎地这会儿又带搭不理了。

月光晕得悄悄那一张脸轮廓越发柔和,就见她双眉纤细匀称、鼻梁高耸,英气含而不露,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极是周正好看。林仙儿静静地瞧了一会儿,不由得也呆了。心中暗忖:这整日画着鬼脸的小痞子竟长了副这样的好皮囊,那痞气收了,倒也有几分出尘味道。

陆悄悄自然不晓得林仙儿这许多心思,她自管发了一会儿呆,回头瞧见林仙儿正盯着自己瞧,肚子里又开始算起了小九九,当下露出个自以

为迷煞少女的微笑,露出两颗还带着稚气的虎牙:"风大,你回去歇着罢,小心着凉。"

林仙儿自然也回报一个自以为迷煞少男的微笑:"不,我陪着你罢。"

陆悄悄当下便摇头苦笑,解□上大氅,又凑近林仙儿。夜色正好,林仙儿骤然瞧见那张俊脸袭来,心里也是多跳了两下,下一刻已被柔软的兽毛围住,就见陆悄悄垂了眼,睫毛微微颤动,双手灵活地在林仙儿领口处结上了氅子,口中轻声道:"这样便暖和许多。"

林仙儿登时心如鹿撞,默念道:这小痞子对我图谋不轨,切不可就此着了他的道。此人空有皮相,武功却忒不入流,不过是一根烂菜,此刻跟他周旋也是万不得已。

陆悄悄早将林仙儿那神情收在眼底,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副忧郁小王子的表情,心道小爷我前世那些三流古言也不是白看的,拿来泡你这样的小妞可是无往不利。

两人对视一眼,又各怀鬼胎地各自想着心事去了。

马车又走了顿饭功夫,终于靠近了离兴隆山不远的一片养马地。

陆悄悄跳下了马车,将林仙儿扶了下来,教他们父女二人等在原地,自己去拾了些可充作燃料的枯枝败叶生火。待她回去时,正瞧见林麻子拖死狗一般将那醉酒怪人拖了下来,老远地便闻到一股酒臭。

陆悄悄心想此人当真不胜酒力,怎么这会儿还没醒。当下便上前探看,只觉得此人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伸手去探他额头,却是有些发热了。当下便仔仔细细察看一番,这才知道原来此人竟是饿得狠了,空腹喝了这许多烈酒,又被大漠上的透骨风一吹,这才弄成这副惨兮兮的样子。

陆悄悄当下便从马车中舀出些干粮,又架好了野灶,着林仙儿煮成糊糊,坐在那怪人身边道:"老兄啊老兄,你这是生是死就瞧你的造化了。"

不一会儿灶上小锅就飘出阵阵香味,林仙儿盛了一碗递给林麻子,又端了一碗走到那怪人身边,眉头却不禁皱起,只因那人身上酒臭实在难当,当下便回头求助似的看陆悄悄,。陆悄悄正靠在马车旁嚼肉干,一见林仙儿那唿扇唿扇眨个不停的电眼,只好走过去换过了林仙儿,将那糊糊晾凉了,一点一点送入那人口中,心里却是不住地大骂这老爷们脆弱得跟个娘们儿吃饭还要喂云云。

喂到了一半,那人忽然睁了眼,一把抓住陆悄悄端碗的胳膊,怔怔瞧了她半晌,口中喃喃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