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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隔壁床的兽耳控(5)+番外

云雀走到我面前,稍稍弯了弯腰。

片刻的沉默。

“手拿开。”他冷冷地说道。

我把指缝松开了一些。

他看了看我的耳朵,尔后从鼻子里发出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叹息声,就像是对这种事非常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去做似的——

然后他伸手把我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收藏居然变成了24个,还是更一下吧……下章应该很黄。……我觉得我需要被揍醒。

☆、床上的云雀恭弥

因为腿不灵光,我不得不把全身重量放在云雀身上。

其实我完全可以靠复健器械回去的,毕竟我伤着的是耳朵,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打脑门儿了,反正我最终没说出口。

被并盛中学的恶鬼委员长架回病房……这机会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身上的热水一凉下来,就有点儿冷了。

我打了个喷嚏,不由自主地往云雀身上靠了靠。

——这可不怪我,谁让这小子体质不错,体温也够高,就像个移动暖炉。

我全身都湿透了,这个动作使得他的衣服也泅湿了一大片。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有点心虚,可云雀什么都没说,依旧双眼平视前方走他的。

隔着衣料,他的体温毫无保留地被紧贴的部位所感知。

……

云雀去换湿衣服,我则一个人盘坐在床上,单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拿着面前,试图伸进耳廓里清理积水。

可是每次棉签刚伸进去一小段,耳朵都因为敏感和疼痛而再次反射性地紧紧贴回脑袋上,自动违背我的意志!

我举得手都酸了,还是毫无进展!

一个大活人,跟傻缺似的,在跟头上不听话的兽耳作斗争。

我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绝望了……

……老子放弃了。

啊,也许明天一早醒来就会自愈?

我把手里的棉棒扔到一边,强忍着耳朵深处的痛感,躺到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蒙好。

翻来覆去一段时间,还是疼得根本睡不着。

房门被打开,均匀的脚步声响起——云雀回来了。

我拉扯着自己的耳朵、烦躁得要命。

下一秒,被子被整个掀开!

身上骤然一凉,我缩了一下,抓着耳朵和他对视。

云雀瞟了一眼桌上的棉签盒,“没清理?”

“进了点水而已,过两天自己就好了。”我没好气地答道。“我也没办法啊,一伸过去它就自动合上了,掰都掰不开!”

他露出听到笑话似的嘲笑表情,“……你是白痴么?”

“说得容易,你来试试看啊!?”我暴躁地揪着耳朵。

他露出厌烦的表情,接着突然伸出手朝我头顶的耳朵抓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是从心里生出一股拒绝和警惕——然后“啪”地打开了他的手!“烦不烦啊,都说会自己好了!”

我想我这次终于是踩到雷管了。

他的眼神一厉,二话不说就抽出拐子朝我砸了过来!

“有病啊,又来!?”我躲过这一击,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然后我终于明白……云雀头回揍我的时候显然是有所保留的。

划在空中的拐子诡异地变了个方向、硬生生地回转,然后毫不留情地打在了我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我掀翻!

肩骨就像是快要碎了似的,我顺着惯性背朝墙壁撞了上去,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拐子在手中翻了个花样,云雀眯着细长的眼,又是一拐朝我抽了过来!

浮萍拐的金属顶端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胃部!

我觉得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反胃加上剧痛使得我张开嘴,无声地干咳了一下——拐子的力道还在加重,我双手抓住拐头,在它准备以那股力道把我的胃挤爆之前死死地卡住、阻住了它凶猛的攻势。

我重重地咳嗽出声,冷汗顺着额头滴落,朝面前的凶兽看去。

他握拐的小臂正在用力,我强忍着自肩头到锁骨处大片的疼痛、也使劲全力相抗,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虽然腿不行,但是这双手怎么说也曾经揍趴过不少邻校混子——

云雀似乎对我能接下他这一柺而感到……

挺愉悦。

对,挺愉悦。

……就因为他这几天态度变得好一点儿,而忽略了这人是个骨子潜在暴力基因的大脑回路断层神经病,我真是个傻缺。

他唇线的弧度变得明显了一些。

“草食动物的垂死挣扎……”他低声说着。

然后他摸出左手的拐子,反手在我伏低的后脖子上又是一拐,直接把我抽趴下了。

……

FU*C*C*C*K!

两个拐子是不是太犯规了啊啊啊!!

我面朝下被抽得整个人陷进床里、耳边是咯吱咯吱的弹簧惨嚎声,被恐怖的冲击力撞得眼冒金星!

然后云雀松开了握着拐子的右手、保持着左手把我摁床上的姿势,直接揪住了我的耳朵、整个儿掀了起来。

剧烈的痛感使得我一颤,疯了似的想要起来,却被压制得死死的不能动——

床头柜传来什么东西翻倒的声音——片刻后一个细细的、冰凉的东西顺着我的耳廓,转动着伸了进来!

我像筛糠似的痉挛起来!

那玩意儿伸进来以后,开始在耳道里转动……

天晓得那感觉跟捯饬人耳朵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那对儿兽耳听觉灵敏、自然耳内的神经和血管也十分丰富,顺着被棉签碰触的地方,刺痛中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瞬间扩散开来、让头皮发麻发痒、然后开始……

我,我擦……

双股生理性地打颤,我真的不想承认……

那股电流……顺着整个儿麻掉的头皮流向脖子、胸口、腰侧、最后到达了小腹以下……

我终于控制不住,埋在床单中的脸猛然发烫、咬紧的牙关中露出一丝闷哼。

然后云雀停下了动作、松开了我。

我立刻像个虾公一样弓起背、双手捂着正起着急速变化的部位。

我不敢抬头去看云雀。

良久,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就像他第一次看到我的耳朵一样——

“……居然还有这个么。”

这没头没脑、有些像是设问的句式让我产生了不良的预感。

我把这辈子积攒的那点儿勇气都用上,缓缓抬起头去看他——

云雀手里还拿着棉签、手腕平伸,离我距离很近。

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异常的动作。

——那是当然的。

因为他的手腕上,此刻正缠着一条毛茸茸的、颤抖着的尾巴。

就像加了牛奶的咖啡一般暖融融的颜色,跟我的耳朵相当配套——它蓬松的尖端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少年手腕上□的皮肤,甚至还试图拱进那手腕上窄小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