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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K]王之啪啪啪(80)+番外

尽管在最深处,还有一丝隐痛。

他缓缓地说了下去。

“所以……是速水小姐的话,做得到吧……包容我那位‘老朋友’的任性妄为?”

……

同一时间,第四王权者宗像礼司先生表示,他对第三王权者的“任性妄为”——完全无法忍耐。

所以他抱怨出声。

“老巢就是酒吧,却偏偏喜欢到别处喝酒,真是碍事。”

酒保替他收起空杯,试探性地搭话。“诶?真的么?是为什么呢?”

面对生人的提问,宗像就显得彬彬有礼了。“唔……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属下讨厌烟味的缘故。”

“哗!”酒保惊了,“看不出是那样的人呢。”

“是个怪人啊。”宗像尖刻地评价。“直到现在也是,每个周六晚上都会过来。问题是那个讨厌烟味的人……据说已经离开有一段日子了。”

……

速水紫央的脸色垮了下来,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口袋,但又想起十束并不喜欢烟味而作罢。

如此反倒加剧了对方的反常所带给她的焦虑。

休假日不佩刀,不能像以往那样摩挲剑鞘、她只能藉由刮擦腰带来缓解不安的情绪。

这样持续着小动作,使得她依旧能维持平和的面部表情,以肯定的口吻说出了下一句话。

“那种远行式的发言太奇怪了——这件事应该你来做不是么?”

——“你才是他的锁。”

“假如我不在了呢?”十束多多良随意地答道。

她跳下立柜、站在他面前弯下腰,脸上有了怒色。

“少来这种卡珊德拉式的发言……解释清楚。”

十束的笑容淡去,面容归于平静。“只是假设而已……如果命运这样决定了的话。”

然后就被身前的女人迅速卡住了咽喉!

他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速水紫央立刻松开手、转而拽着他的领口,直接跪下来以期与他视线平齐。

“不是挣扎了么?”

他怔忡地与她对视。

“在我想卡折你的脖子的

时候,不是挣扎了么?”她双眸盈满怒火,就像是被掀了逆鳞的凶兽一样,浑身散发着凶狠的威压。“明白了吧?这个世界上没有命运,只有人的抉择!”

从相识以来都是由自己向她说教,而今角色倒置,十束完全愣住了。

“愚蠢!蜉蝣朝生暮死尚且繁衍生息,生命的价值并不在于长短,端看你如何选择!”

她的口吻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喘了口气,想起草薙曾对她说过的话,不祥的心悸使得她不由更加抓紧了他。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么?太阳消失的话,植物就会枯萎。”

【十束是吠舞罗的平衡木,尊的“锁”。】

“你是无法替代的啊。”

——任何人都不能。

浅色的发丝遮盖了清澈的眼眸,逐渐西斜的太阳躲入云层,他耳钉的光泽变得黯淡。

“只要依照愿望做出选择……就可以了?”他闷闷地问。

她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以不会留下遗憾的方式。”

他温和地应了一声,徐徐说道:“我的心愿是不想让身边人受到伤害。无论是王也好……你也好。”

这是第一次,他称呼她为“你”,而非充满戏谑的“速水小姐、蓝衣服小姐、暴躁小姐”等古怪前缀。

“所以……离开他,做得到么?”

这个男人就这样用悲伤到让人快要无法呼吸的表情,轻轻地说。

她觉得五脏六腑都狠狠沉了下去、绞结成团。

“……为什么?”

自她眸中的倒影辨识出到自己的失态,十束一歪头,阴郁的气息一扫而空,哈哈地讪笑起来:“呃,这不是速水小姐自己的坚持么?力场会不稳定之类……”

“不是问你那个。”她眯起眼,步步紧逼。“那种吊丧似的表情是哪里学来的?你在隐瞒什么事?”

“嘿嘿嘿。”这回不是讪笑,倒像是想通了什么事似的,举手作投降状:“那个……我后悔了,收回前言。现在我想改正一下自己的心愿!希望有一天,大家都能过上‘依照自己的心意来抉择’的生活——尤其是速水小姐!”

被其思维跳跃之频繁再度绕得头疼,速水紫央刚想追问下去,十束多多良就突然且惊且喜地提高声音叫出来:“啊!小猫咪,你回来了啊?”

他发出欢快的召唤,视线直直盯着她背后。

后者吓了一跳,回头一看——

趁着这个空档,十束多多良突然一跃而起,吹了个口哨!

此起彼伏的喵呜声由远及近——

听在异能者的耳朵里,简直是来自地狱的丧歌!

速水紫央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阳台,翻到了屋顶上。

猫科行动无声无息,方才并没跑远的猫群很快

就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

她脸色青白,被围拢的猫群(有些已经准备往房顶窜了)逼得不得不重新往合围院落的墙上跳去。

十束多多良整理着衣服、笑眯眯地对她挥手:“速水小姐,我决定继续去旅行啦!”

猫儿似有灵性,将她追上他脚步的路隔断。

最后他举起V8、一如既往地对准她惊惧交加的蠢脸:“笑一个~”

V8发出细小的滴滴声。

时光定格。

……

哐啷!

路边的垃圾桶被踢了一脚、又在侧翻之前被那只脚重新卡住、板正。

“搞什么鬼!”拿公物出气的狂徒发泄似的自言自语道。“该死——真让人在意啊——可恶的家伙!”

——刚从悬浮铁车站出来,速水紫央极度郁闷地走在回公寓的路上。

一来一回,到家已是深夜。

昨晚宿醉之后跟男人一直折腾到凌晨,再加上宿醉之后睡眠质量不佳,满打满算根本没睡几个小时。等回到家之后,因为过了零点、终端机的日程提示响起,她才崩溃地发现自己的周末全搞得一团糟——

日期显示的是“周日”,备注则是——

“动物园”。

这就意味着又要跟男人见面。

她拉扯着头发,直接坐在了玄关的冰冷地面上、背靠着墙,以求让超负荷的大脑冷却下来。

——严格来说,招待三浦家的孩子算是公事。

想到接电话时三浦晃软糯糯的童音和老板郑重的叮嘱,她就禁不住头皮发麻,但又不能不去,毕竟是她先提出要求的。

但她非常清楚,自己正在用各式各样的借口替自己制造仍有退路的假象。

本应该当断则断,却在拥抱那男人的时候再次缴械投降,存着“再来一发也无所谓”的侥幸心理。

天知道她昨夜借着酒劲儿试探他的时候有多心虚。

男人暧昧的话语犹在耳边。

【既然没有开口要求过,又凭什么认为自己得不到?】

……周防先生,您不是事业型的么?好好拒绝身边的俗气女人然后回去干一票大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