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漫同人)[K]王之啪啪啪(127)+番外

尽管是在抱怨,语调却没有起伏。

“那个叫美穗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宗像叹了口气。“作为病号,这么快就开始谈工作真的合适吗?”

“无所谓。”她抬手抚上额头,以掌心来回刮擦着干涩的眼眶。“再说把时间浪费在探病上对您来说太奢侈了,课里不是还有一大堆事要忙吗?”

宗像并不争辩,拉过椅子坐在床边。

“田中美穗,Fossil的临时员工,于比良阪天台枪击案发生半个小时前被枪杀于双子楼十三层。”

速水紫央放在膝上的五指倏然一蜷、绞紧了身上的薄被。

“……枪械型号跟收缴的证物一致,确认过监控录像了,凶手是那名自称无色之王的少年没错。如此一来他的目的就很明确了……”宗像徐徐说道。

“是为了把我引过去。”她突然截口道,“估计您也看出来了吧,那只狐狸头的能力是夺取别人的身体?”

宗像抬起头,对上女人有些空洞的目光。

“……我都想起来了。之前我被冻在研究所的冰柜里时,这家伙就曾经试图夺取过我的身体。只不过一具皮囊容纳不了两个灵魂,”她伸出双手十指、比划了一个交锋的动作,“他失败了,反而把我给叫醒了。中间似乎出了什么岔子,他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一部分我的记忆,所以我醒来后才会忘记了……一些事。不过就在他再钻进来的时候,”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部分记忆也随之回来……相应的,我也看到了一部分他的想法。”

“什么?”

“他想要我的能力。通俗点说,大概是想要永生?”她答道,“他早就盯上我了。不会错的,那时候从相泽阳介眼睛里冒出来的狐狸头也是他。”

跟Solar在侦讯室的对答情景在脑中回放。

【心中有个声音在我看到速水小姐的时候,一直尖叫着……】

【说了什么?】

【他在说……‘容器’。】

“……不过那个能力似乎有些缺陷。”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无色尖声说着“有破绽”的情景。

“想要夺取对方的身体,必须是在其意志薄弱、极其动摇时才能做得到。”

“那么……”宗像倾了倾身,放在膝上的双手交扣起来。“他杀死十束多多良也仅仅是为了刺激你而已?”

她沉默,抓着被子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变得青白。

“……也许。”

她声线嘶哑起来。

【镇目町是我的最后一站。】

十束的声音犹在耳边,如今回忆起来竟一语成谶。

他是知道的,他早就知道——

那么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这样的命运……还能微笑出来?

望着神情恍惚的速水,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青王皱起了眉。“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那么可供选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为什么偏偏选择十束?他是赤组的氏族,无论怎么看事情都不会这么简单。把罪责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之前,先考虑周详再说。”

她回过神来,苦笑。

“老板,我看起来就这么像三流爱情剧的女主角吗?”

宗像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谈话就这样不知不觉地中断了;宗像不急不躁,从果篮里拿出一只苹果,又去拿水果刀——沉思中的速水紫央看着另一边,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

最后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两天……那个男人恐怕已经采取了不少过激的行动了吧?”

“的确。”沙沙沙,“赤组为了查出那把枪的来头,接连爆破了两间地下军火库,法务局为了维持秩序、隐瞒媒体而弄得焦头烂额。”沙沙沙,“再这样下去,就准备好剪刀吧……”

喀锵。

“好把明天的早报上印着他照片的头条剪下来收藏。”

速水紫央回过头,“我……”语声戛然而止,她直勾勾地盯着宗像手里装苹果的盘子。

“怎么?”第四王权者放下水果刀、低头满意地看了看自己那双巧手下兔子苹果几乎完全对称的耳朵,体贴地拿出牙签插在上面。

“……老板,形象崩了会吓走读者的。”

“这是抗压疗法。”捧着一盘子小兔的宗像微微一笑。“长期和犯罪者打交道极易致郁,与消极心态抗争的方法是多从生活细节中体会乐趣。”

……

宗像走后,病房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她合拢唇齿、咬下一截苹果的果肉。静静地呆坐了一会儿,她把咬掉半截的兔子放回盘子里,单手伸入枕下,摸出一封信来。这是她原本住所的公寓保全转寄到S4屯所后、早上又由世理转交给她的。

信封已被拆开,显然里面的信已经被读过了。

地址栏具名是“十束多多良”,字体清秀而文气。

她抽出信纸展开,看着上面的内容,眼神一点点归于沉寂。

“……抱歉。”她轻声说。“我已经做好选择了。”

……

草薙焦躁地来回踱了会儿步,然后拨通了周防的终端。通话接通,终端另一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怎么?”

“你们在哪?”

“EDEN在A4区的分部。”

“……赶快来医院。”草薙的语气微妙起来。“速水小姐她……嗯,醒了。”

那头周防低头点烟的动作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一大早……唔,其实……”草薙吞吞吐吐地说。

“?”烟雾缭绕,模糊了王权者的脸。“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周防开了免提、把终端往外套上面的口袋里一塞,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抖着衣服下摆在爆炸中黏上的积灰。

“尊,”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草薙用复杂的口吻说,“……你好像要当爸爸了。”

王权者骤然住步。

站在他身后的八田、千岁和镰本一字不落地把这句话听了个全乎,登时木成了一排。

半小时后。

已经到了医院前小广场的雄狮觉得耳朵都要被念烂了。

“在检查出结果之前烟是绝对不能碰的……二手烟更不行了你给我差不多一点……酒也不行……节制……检点……”扒拉扒拉扒拉。

……

速水紫央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意识逐渐回笼时,她只是觉得外头的光线格外昏暗,而脸颊上则传来不属于自己的热度。

睁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周防。

男人单手搁在膝上、脊背微弓静坐着,冷峻的眉宇间有几分掩不去的疲惫。对上她的视线,他动了一下,搁在膝上的手腕环轻声作响。“醒了?”

他抚摸着她脸颊的手掌并未移开。手指堪堪划过她濡湿的眼脸,指腹在眼角打转、将睫毛上凝结的泪滴一并擦去,又缓缓向下、在腮际拖出一条湿痕。

已经是黄昏了。窗帘被拉紧,边角的缝隙中透入血色的夕晖。

醒来后第一次看到他,蓦地心里蒸腾出一股恍如隔世的怪异感觉。她按住了他的手,感觉到对方的温度,不由又加了一些力道。“来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