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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年(婚恋)(80)

王国仁吓瘫了,直接坐在了地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将安安放到了床上,她被人推进了急诊室,上面的灯亮了起来,像是茫茫海夜中亮起的灯塔。

王国仁肩膀一耸一耸的,终于痛哭起来。

他跪在地上,不停地朝急诊室的方向磕着头,那闷响一下一下的敲在我的心上,那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读者都受不了虐。澄清一下:第一,我不是为了虐而虐,我只是想表达自己脑子里的东西而已。并不是为了取悦谁,也不会为谁的喜好改变这个故事。所以不要威胁我说如果不怎么怎么写就要弃文之类。

第二:故事拖太长对我没好处,就像我每天熬到后半夜也总是完结不了它却还是要耐着性子不敷衍,所以并不是为了拖长故事,我没那么闲。

第三:没某些读者想得那么狗血。你猜测的剧情根本不是我要写的,你狂躁什么?

第四:就是为我还在磨练中的文笔感到抱歉,也许有很多不足,也许有很多bug,但希望读得人是自愿的,是享受的,我就会感激。以后也一直会这样,小爱谢谢你。

☆、拾年(三)

【叶小拾恍惚中记得,她摔东西,打人,抓头发,有时候还会在心里咒骂莫政棠,咒他去死,那段灰白的日子里,她坐在落地窗边发呆,日子像是被人嚼过的口香糖。】

噩运,仿佛纠缠在头顶的乌云,不肯消散。

可是终有一天会雨过天晴。

失落、绝望、歇斯底里,教会了一个人成长,教会了她即使再坎坷也要勇敢,而不是选择躲避和麻痹。

这就足够了。

清晨,叶小拾从床上醒来,坐起看窗外云卷云舒,和风暖阳,突然感觉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而这场噩梦的结局,是以她的安安手术成功收尾的。

昨晚安安经过了三个小时的抢救,暂时脱险。小拾情绪起伏太大,直接晕倒在了医院。

后来是莫政棠赶到,将她抱回了家。

小拾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以为是兰姨叫她起来吃早饭,却发现莫政棠从门口进来了,穿着一身休闲服,手里端着热乎乎的粥。

“起来了?”莫政棠说。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宽松,大大的骨架,细长的手指,就像是清晨体育场跑步的大学生。

男人真的很抗老的,这么久了只要他穿回牛仔裤和T恤就是男孩子的模样。

叶小拾将枕头抱在怀里,下巴隔上去,耸拉着睫毛,带着清晨特有的慵懒说道:

“我做恶梦了…”

莫政棠问:“什么梦啊?”

“梦见我们学校发大水,主楼被冲倒了,我正在教室里上课…梦的跟真的似的。”

莫政棠特别仔细的看着她,突然笑了一下:“没关系,改天我带你回学校看看。”

叶小拾乖巧的点了点头。

莫政棠拿起勺子一边往她嘴里喂一边说道:“安安已经脱离危险了,怕病情反复,医院组成了一个特护小组,等到病情进入平稳期之后,估计就可以放心了。”

叶小拾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一边吸着他递来的粥一边问道:

“嗯…你今天不用上班么?”

“我申请休假了,”他说:“这阵子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你做的,现在安安又需要人照顾,我不希望你太累,所以请了半个月的年假。许姐跟我说,让你尽快回去上班,主编的位置给你留着。”

叶小拾看着莫政棠不说话,莫政棠道:“怎么?不想回去上班么?要不换个工作…”

“不是。”

“那怎么了?”

小拾有点不太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他们俩已经折腾了太久,这样安稳的幸福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

她轻轻的推了一下他递来的勺子,抱着枕头歪头看他,黑亮的眼眸有一种平静的美。

叶小拾突然问道:“问你个事儿。”

莫政棠放下碗,也觉得两人这样的和平实属难得,便很认真的端坐在那里,耐心的答道:“好啊,问吧。”

叶小拾唇一抿,再放开,唇色立刻由白变红,看得莫政棠心里痒痒的。

“嗯…那个…我以前发疯的时候,是不是特吓人…?”他听见她犹豫的说。

叶小拾恍惚中记得,她摔东西,打人,抓头发,有时候还会在心里咒骂莫政棠,咒他去死,那段灰白的日子里,她坐在落地窗边发呆,日子像是被人嚼过的口香糖。

“要我说实话么?”莫政棠盯着她的唇看。

“嗯。”

“其实,我倒没觉得吓人,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就算真疯了我也不会怕你,我只觉得心疼。”

叶小拾被他含情的目光灼了一下,抿着嘴别过头去,道:“骗子。”

莫政棠也不跟她解释,只是拉起她的手说道:“那段时间,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跑掉,我怕你找不到家。”

叶小拾回过头来,觉得鼻子酸酸的,却看见莫政棠正低着头往自己手上看。

原来他拉她手的时候看到了她手上戴着的戒指。

“这个是…”他的眼中闪起了一片光芒。

小拾想起了殷海媚,眼睛也不觉得湿了,便将手抬起来,用手蹭了蹭那款式老旧的金戒指。

“这是妈给我的。”

“这个东西,她戴了一辈子。”莫政棠说道。

殷海媚是何等讲究的女人。

穿着得体,紧跟时尚,身上每一个配饰都要求得近乎严苛。

而这枚戒指却与她的行装完全不搭,她却带了一辈子。

在葬礼上,莫政棠要跟她离婚的时候,叶小拾就将这枚戒指戴在了手上。

她终究没能将这枚戒指还给殷海媚。

叶小拾将那金灿灿的东西在莫政棠面前晃了晃,道:“你知道吗?你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跟我离婚了,我是你妈妈写在家谱上的女人,我名字里的三个字,已经把我那一行给占满了。”

莫政棠笑得如释重负,将她揽在怀里:“所以你这阵子忙上忙下,是着手开始做我莫家的女主人了?”

“当然,”小拾略显得意:“爸昨天还夸我了。”

“是吗?”莫政棠闭上眼睛,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笑了。

“你不是说给我买孕妇装了吗?孕妇装呢?是我喜欢的颜色吗?如果不是的话我可不…”

“谢谢你。”他突然打断她。

叶小拾一顿,甜甜的笑了:“你要煽情了么莫政棠?”

“是啊,我要煽情了。”

“那你说吧,我听着。”

“…”

“说呀,怎么没词儿了。”

“我只是想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啊?”

“谢你…撕了协议书,谢谢你没有离开我,谢谢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在我身边,谢谢你帮我把家事打理得井井有条,谢谢你把伶牙俐齿的叶小拾还给了我。”

“那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当然,一万件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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