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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年(婚恋)(60)

叶小拾咬咬牙,转身上了楼。

站在楼上的扶手处,她望着他的影子出神。忽然有一种才刚刚开始的不祥预感。

为什么想要和他建立起信任竟是这么难。

他要怎么才肯相信,她戒不掉的,一直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莫政棠,是你害惨了她,不是我。”】

为了迎合这肃杀难熬的日子,S市的冬天很快就来了,来得那么突然,在叶小拾的记忆里,满城的街道都还是一片落寂秋,如今窗外突然下起了雪,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与世隔绝了这么久。

长时间呆在家里的好处就是,皮肤根本不用保养,就会很白,很白,白得几乎透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许姐在白天的时候来看过她,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告诉她好好养病,便走了。叶小拾很想告诉许姐她没病,可是有些事情和外人说起来,要麻烦得多。

莫政棠依旧是早晨九点上班,晚上五点半下班,六点到家,和松子换岗,叶小拾很乖,病情却越来越严重。

每天晚上失眠狂躁的时候,她都很想念阿巫,想念阿巫的药,想念和莫政棠婚后那段昙花一现般的快乐时光。

“你还真是出奇的听话。”松子终于忍不住了,挑衅的说道。

叶小拾冷笑,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沙发上收看莫政棠那大热的娱乐节目。他的情绪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那些追捧他的观众大概死也不会想到,他的家里住着一个女鬼一样发疯的老婆。

松子走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叶小拾也不生气,幽幽的走到窗边,向外看风景。

“松子,你不用逼我,我不会上你的当的,我要尽快好起来,在明年春天开花的时候,当着全世界的面,嫁给莫政棠。”叶小拾淡淡的说。

如此令人希寄的事,现在被她说出来,像是点燃了太久也放不出来的烟火,让人失去期待。

松子也跟着她走过来,假装淡定,其实很生气的说:“你以为你能好起来吗?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起来吗?”

叶小拾在她翻滚着愤怒的眼中逛了逛,轻蔑的笑了:

“你看你,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得跟女间谍似的,你要真的爱他,你可以跟我要啊,我们这么好的姐妹,我可以考虑让给你。”

松子明显被羞辱了一下,却像是和她比赛谁更镇定似的,说道:“呵呵,你都不知道,阿巫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果然,还是松子更毒一些,偏挑人溃烂的地方戳一下。

叶小拾一下子按住了她的肩膀,抬手一扬,扇了她一巴掌!

松子不怒反笑:“我真该感谢你呢,你再打得大力一点,待会莫政棠回来,我就会哭得更心痛一点。”

“贱人!”叶小拾才不管那么多,甩手又是一巴掌,松子根本不躲,任由她的手如雨滴一般落下。

整个空荡荡的房子里都是巴掌的清脆响声,叶小拾厮打够了,将她推到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臭婊/子!你尽管去演好了!”

松子躺在地上,头发凌乱,嘴角处躺下来一缕血流,看起来可怜极了,却带着胜利者的笑。

“叶小拾,你是真的疯了,治不好的。”

“是!我是疯子!”叶小拾说罢又上脚去踹松子的脸,她的鞋底踩在松子脸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人被逼到一定程度,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呢?

叶小拾从没发现,自己的身体里竟有这么暴力的因素,她一下一下的踹着松子的头,直到她的脸上全是灰和血,直到踹得连她自己都没有了力气。

如松子所料,这个时间段激怒叶小拾的后果就是让刚刚下班的莫政棠目睹一场疯子的表演。

当莫政棠冲进来推开叶小拾的时候,松子已经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叶小拾见莫政棠紧张的样子,不禁惨笑了起来。

“松子啊,疼不疼?”叶小拾凑上去幸灾乐祸的问。

莫政棠凌厉的目光射过来,一张脸冷峻的不像话。

“政棠,”松子强行支撑起身子,拉住他的手:“你别吓到她,她是病人…”

“哈哈!”叶小拾是实实在在的被她逗笑了,上前一把揪住躺在莫政棠怀里的松子,恶狠狠地说道:“你接着演!接着演!用不用我给你颁个奥斯卡奖?嗯?你躺在他怀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抢别人的老公就是这个下…”

“够了!”莫政棠终于忍无可忍,狠狠掰开叶小拾的手,用力的将她推出去好远!

她的身子重重的撞在冰冷的地面上,震得她五脏六腑差点裂开,然而她却再次爬起来,凑到莫政棠身边去,拉他的手臂。

“政棠,政棠你不要抱着她,她是故意要演戏给你看的啊!你不能在我面前抱着她!”

莫政棠将松子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眼中带着失望和厌恶的看着叶小拾的眼睛。

“你也知道吃醋?你背着我和那个男人调情的时候,你有想过你的身份吗?”

“莫政棠!你说过你相信我的!你表面上装作一副只要我戒掉药不再找阿巫你就能不计较的模样,其实你心里一直都在胡思乱想!你终于说出来了吧?我和别的男人调情?你他妈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和别的男人调情!你就是和你妈一样!一样多疑!”

她用尽全力将这些话怒吼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再疼点吧,再狠点吧,再捅对方一刀吧!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互相折磨,甚至有些享受。

有人说,决定爱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这种权利在每每争吵的时候都会化作利剑,将人刺的千疮百孔。

他们甚至根本不会听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而是在对方说的时候慢慢积攒自己要说的话,然后狠狠的骂回去。

就像是莫政棠,他更不会去听一个疯子在说什么,而是很冷,很冷的看着她,然后偏头,当着叶小拾的面,吻上了松子的唇。

他抱着松子的头狠狠的吻着,全然不顾叶小拾在场,又似乎确实是给在场的叶小拾看的!

“啊!”

叶小拾终于崩溃了,她将双手插在自己的头发里,倒退了两步,蹲在角落里疯狂的喊着。

“啊!!!!”

那声凄厉的叫嚷如同闪电般滑过莫政棠的脑海,他停下那动作,看着松子,松子也愣怔的看着他。

叶小拾抱着头,嗓子已经喊哑了,随即转为哭声,那是伤心极了才会发出的声音。

莫政棠,你该去死!你该去死!你们都该去死!

松子也傻了,她刚刚升腾起来的快感瞬间被莫政棠的慌乱所熄灭,她眼睁睁的看着莫政棠冲过去,死死的抱住角落里嚎哭的疯子,然后她松子,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站在客厅里。

叶小拾推开莫政棠的怀抱,她的力气出奇的大,像是只被人就掉了头的苍蝇,在屋子里横冲直撞!见到什么,抓起来就摔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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