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人疯起来其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控制不住!
“阿巫!阿巫!给我药!给我药!”
莫政棠冲上去,将胡言乱语的她死死的摁在怀中,不知该说什么好!
叶小拾转过身子,揪住他的领子,死死的揪住,眼睛里充血着,猩红一片:“阿巫!带我去见阿巫!带我去!”
“你…”
“带我去!”
“松子!把我包里拿去化验的药片拿来!”莫政棠心疼的抱着她,心理防线一点一点崩溃。
“不可以!你现在给她是害了她!”松子劝道。
“去!她在抽搐!给我拿药!”莫政棠暴怒的吼着,好像那个需要药的病人是他。
松子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转身去他的包里翻找药瓶。
…
看守所里紧闭的门后,传来闷闷的响声,景长坐在铁窗的角落,熄灭了手里的烟,走上前去,拉住莫政棠的手。
“政棠,差不多得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莫政棠白色背心下起伏着健壮的线条,全部绷紧,死死的盯着地上正爬起来的男人。
阿巫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伤痕,只是破旧的衣服和胳膊上,全都是青红血瘀。
阿巫不羁的轻笑出声,直起腰来挑衅的看着莫政棠,那表情更加激怒了他。
莫政棠一个回旋踢,如风一般踹上了他的胸口,阿巫倒退了几步“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景长赶紧从后面扼住莫政棠的脖子,莫政棠杀红了眼似的用力挣脱,景长放开他一拳就将他打得后退几步。
“莫政棠!你他妈疯了吗!”
他心里有气景长能够理解,可是阿巫现在是犯人,撒气也要差不多收手啊!
再说,哪有用回旋踢撒气的!
莫政棠毒辣的望着躺在地上的阿巫,转身一拳凿向墙壁!
景长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怕他的肩膀,道:“政棠,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学人家十几岁的小青年和情敌打架吗?那女的情商低你也跟着犯傻吗?你看看你这阵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们全都他妈的疯了!”
莫政棠消了消气,走到阿巫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他,说:“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联系辩护律师,但我告诉你,十年的牢饭,你一天都不会少吃。”
阿巫撑着身子坐起来,刘海狼狈的垂过鼻梁,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
“哥们,有烟吗?”
莫政棠咬了咬牙,甩给了他一支烟,阿巫哆嗦着摁下打火机,那诡异的火苗在黑暗的小屋里照亮了他整张脸。
吞云吐雾,阿巫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我就是律师,还要请什么律师。”
莫政棠拖过一只带有靠背的等着,骑坐上去,轻蔑的看了看他:“哦?是吗?我还以为你只会靠女人赚钱呢!”
景长走过来,也坐下,带着几分调侃的看着阿巫:“资料上说,你毕业于政法大学?真看不出啊,你这么本事,看看能不能自己把自己辩护出去。”
政法大学,听起来像是上辈子的事。
如果没有阿巫这个政法大学的高材生,王国仁怎么会把医闹做得这么风生水起?他总是会教王国仁怎么闹不犯法,处处钻法律的空子,在医院里得到最大的利益。
这么说起来,阿巫觉得,自己真的是跟好人没沾过边。
阿巫吸了一口烟,笑了:“你们放心,十年的牢饭,我一天都不会少吃。”
坏人就应该是这个下场不是吗?
阿巫又突然担心的问莫政棠:“小拾怎么样了?”
当然是换来莫政棠的冷眼:“你没资格问她。”
阿巫又说:“那药里,的确掺有K粉,我当初给她吃的时候,是因为她闹得厉害,后来,呵呵,就是我的私心了。”
景长见莫政棠刚要发作,赶紧按住莫政棠的肩膀。
阿巫接着说:“你不必这么激动,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不管你信不信。我比你,更爱她。”
莫政棠一下子静了下来,他观察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很好奇他哪里来的勇气,竟敢在刚刚差点被他打死的情况下,对他说他更爱她?
“莫政棠,叶小拾是个好孩子,打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是个好孩子,她和我,和你,和她姐姐,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这个世上她只认识我一个人,我是不会接近她的。”
“时间久了,我开始分不清她和叶小夕的区别,有时候我会盯着她出神好久,天知道我有多想把她摁在怀里吻个够。”
阿巫盯着莫政棠脸上愠怒的表情,豁达的笑了笑:“真是小气,我说我想,但并不代表我会那么做。我爱她,舍不得碰呢。”
“你爱她?呵呵,”莫政棠辛酸的笑笑,似乎是累极了:“你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你说你爱她,你爱她为什么要给她吃那种该死的药!”
“我要她下来,”阿巫吐了吐烟雾,道:“我当时就是想,如果她能和我一起下地狱,该多好。”
“王、八、蛋!”
“政棠冷静冷静!坐下!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一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景长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对别人说这句话…
“别拿出一副我把她害惨了的寻仇样子,K粉的威力没那么大,我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真没见过谁吸这玩意儿还戒不掉的,”阿巫说。
“它和毒品不同,只要转移转移注意力,让她心情好点,就不会想吸了。你看,不是有一段时间她没来找我要药么?我猜,那段时间你们感情一定很好,相反的,她现在如果还是戒不掉,那一定是你的问题了。”
“莫政棠,是你害惨了她,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坐动车去找大哥,明天回来早的话就更新,不能的话就后天更,补一句,莫政棠,你个傻逼。噗!吐血!
☆、破碎(一)
【我叫景长,好景不长的景,好景不长的长。】
黑衣男子坐在咖啡厅的暗处里,看见门口一袭风衣的女人推门进来,便不紧不慢的伸了伸手。
“松子小姐,这里。”
松子踏着高跟鞋,细腰摆动着朝这边走来,坐下。
“您的身材穿上风衣真是漂亮啊!”男人夸赞着。
“说吧,王寻,什么事。”
这个叫王寻的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穿一身黑色休闲服,毛寸短发,面相不善,却举止投足间透露出一丝雅气。
他抬手给松子倒了杯茶,慢悠悠的说道:“您给我打过来的钱我已经收到了,可是,貌似有些出入啊…”
“什么出入?不是当初说好的数目吗?”松子疑惑的问。
男子一笑:“你听我慢慢说。”
松子心里浮上一股不太妙的预感,他不会是想要讹人吧?
果然,王寻一一说道:“你看啊,你当初找我帮你跟踪叶小拾,说是事成之后给我3万,但我回去想了想,我帮你往他们家安装摄像头的费用,你好像还没给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