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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难追(119)+番外

陆怀砚轻轻一笑:“您当初是三年抱俩,还不是拖到快二十六岁才结婚。当初喜欢您的人也很多,您为何一定要祖母?当初祖母都快要同别人结婚了,是您拿着锄头挖墙角,叫祖母怀了孩子不得不嫁你。”

“什么叫不得不嫁我?你祖母心里本就有我。再说,我同你祖母能同你一样吗?”陆行秋愤愤,“我喜欢你祖母这才迟迟不结婚,你这狼崽子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非要拖到一把年纪才结婚?到时候不怕人家说你老牛吃嫩草?”

“谁说我没喜欢的人?”陆怀砚揉了揉眉心,说,“上次不是同您说了,我有想要结婚的对象,您不要再给我乱点鸳鸯谱。”

陆行秋哼一声,这狼崽子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他还能不知道他的手段。

“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鬼话?”他说着,朝陆怀砚一挥手,不耐烦道,“出去出去,看到你就觉得心烦!明天那顿饭你可以不回来,但过几天关家兄弟过来的那顿你别给我缺席!”

陆怀砚没急着出去,给老爷子换了一盏新的茶,说:“绍廷他们来是为谈两家合作的事,我当然不会缺席。Mia既然决定要来北城芭蕾舞院,自然是为了她的事业。您要是缺人陪您看京剧,我给您挑作陪的人。她那边您就别去打扰了,就算她出于后辈礼节想要陪您去看,您这做长辈也莫要耽误她的前程。”

陆行秋:“……”这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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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砚晚上推了一场应酬,不到十点便到了江瑟那儿。江瑟给他开门时,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管家下午已经将你的东西送了过来,我放衣帽间了。”

陆怀砚“嗯”一声:“怎么没吹头发,你小姑姑这没吹风机?”

“有,我正准备去找。”

吹风机就在浴室,江瑟刚翻出来就被他从手里夺走,男人直接抱起她往淋浴间走,“先陪我洗个澡?”

他嘴里问着话,动作却没半分商量的意思。

她被他扣在淋浴间胡闹了将近一小时,出来时,头发上的水跟断线的珠子似的,不断往下坠。

陆怀砚肩膀多了两个牙印,他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掀开浴袍给她看她的杰作:“刚刚是太爽了要咬,还是太气了才咬?”

江瑟眉眼里还有未褪去的情潮,掀眸看他时,眼里还润着水雾。

两人目光交缠几秒。

陆怀砚说:“看来是两个都有,又爽又气。”

“……”

江瑟没力气搭理他,吹干头发,捡起被他剥在盥洗台的睡裙便回了卧室。

卧室的床上摆着几份文件,陆怀砚上床时看了眼,眉梢微微一挑,说:“准备把你家酒吧的酒就做成酒饮推出市场?”

江瑟“嗯”了声,将那几份文件收起放回文件袋,“我明天同许舟姐见一面,把这事落实。”

陆怀砚将她抱入怀里,边玩着她手指,边淡淡道:“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江瑟靠上他胸膛,垂眸看着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说,“记没记得以前朱茗璃追过你?”

陆怀砚手上的动作一顿,不动声色道:“怎么?你要跟我算她追过我的旧账?”

第62章 "你永远都可以往死里地利用我。”

男人声音落下的瞬间, 整个房间静了两秒。

江瑟扭过头看他:“我为什么要算你同朱茗璃的旧账?你跟她有什么过往吗?”

陆怀砚闻言也不玩她手指了,一抬手便掐住她下颌,好笑道:“不是你莫名其妙扯起她来的么?我同她又不熟, 对她也没什么印象,我跟她能有什么过往?”

江瑟说:“她当初追你的事连我都知道,你不知道?”

当时传言还挺多, 都说朱家想同陆家联姻,让女儿上赶着去追求陆怀砚。江瑟那时没怎么关注, 都是郭浅在说, 她听上那么一两嘴。

朱茗璃具体是怎么追求的她不清楚,但至少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朱茗璃喜欢陆怀砚。

陆怀砚凝眉想了片刻, 说:“有一段时间我同她倒是经常在不同的场子里碰上, 私底下她也曾经约过我几次, 但我没搭理过。第一次拒绝后, 李瑞基本会替我拦下她所有的邀请。还有一回——”

男人的声音说到这里,蓦地顿了下,目光轻轻落她脸上, 带了点意味不明的深意。

“还有一回她邀请我同她跳舞,你猜猜是在什么样的场合?”

江瑟总觉得他这会的笑容不阴不阳的,就跟上次他问她傅韫亲没亲过她一样。

傅韫?

她眸光微微一动:“我同傅韫的订婚宴?”

陆怀砚瞥她, 似笑非笑道:“记得还挺清楚。”

她与傅韫的订婚宴,两人倒是没跳舞。江瑟正式进入北城社交圈的第一支舞,是她在十八岁的成人礼里同傅隽跳的那一支华尔兹。

她自小习舞, 那一支舞自然是跳得很美。

陆怀砚对交谊舞不感兴趣, 岑礼同郭颂学华尔兹的时候, 总想拉他一起去, 吃过几回闭门羹后, 两人还笑话他,问他是不是因为跳不好才不肯学。

倒不是学不好,单纯是不喜欢与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

不过……哪日这姑娘想要跳了,他是不介意为她去学一学。

总比看着她同别人跳好。

“那你和她跳了么?”江瑟问他,“哥哥说你不会跳舞。”

“我就算会跳也不会同她跳。”陆怀砚说,“我不跳舞这事儿挺多人知道,她却来邀请我,知道这说明什么了?”

江瑟想了想,语气微妙道:“她不喜欢你。”

陆怀砚“嗯”了声:“我不至于连别人喜不喜欢我都看不出来。”

这话一落,他想到什么,忽地就看了江瑟一眼。

当初岑礼说这姑娘喜欢过他时……他也同岑礼说过类似的话。

她十六岁到十八岁的那两年,从来就没喜欢过他。

那时她看他的眼神,不是喜欢一个人时会有的眼神。陆怀砚后来在医院听完她同张玥说的话,倒是有些醍醐灌顶般的恍然。

她当时的眼神,更像是一个病人看到药的眼神。

想到这,陆怀砚双手握住江瑟的腰,生生将她转了个方向,面对面坐他腿上。

他垂着眼看她,目光有些深。

又是那种无声探究的眼神。

江瑟眯了下眼,问他:“你要做什么?”

“亲你。”

他眼睛盯着她,唇慢慢落下来。

他们这会的姿势,基本一个深吻就能燎起一把火,不滚一次床单熄不了火。

江瑟双手抵在他胸膛,推他:“我不想再洗第三次澡。”

也不知这话有什么好笑的,陆怀砚闻声便笑了几下,笑得胸腔微震,唇中途改了道,轻轻落她眼皮上,说:“眼神对了,这是给大小姐的奖励。”

“……”莫名其妙。

他的唇很软也很热,落下来时,像夏日聚焦在眼皮上的一线光,又暖又烫人。

陆怀砚亲完便朝后靠着枕头,眼帘半落,声嗓还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慵懒,散漫问她:“还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