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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182)

陈厝道:“这是硬生生给人提了一辈啊。”

不过白家竟然比他还惨,他心里多少找到了些惭愧的平衡。

才想到这,就听前面有人唤他:“陈厝!”

陈厝一抬头,就见前面分开了一条路来,白净正朝他招手。他走过去,就听白净道:“这就是现在的陈家家主陈厝。”

陈厝差点没打一个趔趄,江逾黛就握住了他的手:“陈家主,幸会幸会。我在危难之际也曾向陈家发出过求援,消息却如石沉大海,现在才知道,他们竟然都……”

他又叹了口气:“如此看来,你我倒是同病相怜。”

陈厝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干笑了两声:“好说,好说。”

江逾黛又开始问他今年多大,修行如何这些七零八碎的问题,好像一个终于找到了同龄人的小朋友,陈厝实在应付不来他这种类型,求救般的回头看向后面。

祁景等人只是忍笑,并不理会。

眼看着,进了屋子,宽敞的厅堂虽然能看出落寞的痕迹,仍旧充满了年岁打磨出的精美底蕴,白净和江逾黛互相请着上座了,陈厝极力挣脱之下,终于逃回了自己的小天地。

坐定之后,终于开始说正事。白净道:“逾黛,这一路走来,我们见到了很多怪事。”

他简略的把路上遇到的事讲了讲,听到湖中无风自动的小船,江逾黛猛地站了起来:“怎么会有这种事?”

白净道:“你们从未见过这船?”

江逾黛点了点头,面色更加苍白了:“不仅没有见过,而且凡是进入那条河中的船,都一放上去就沉了底,若有人试着游过去,无一例外在湖心处溺毙。我们还尝试过修桥,但更邪门的是,修桥的材料总是会自己消失,第二天再看,就已经没了。”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近一年了。”

众人都惊呆了,祁景回想起他们乘坐的那条船,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推动着它?

白净皱眉道:“既然如此,为何现在才通知我们?”

江逾黛愁眉苦脸道:“我们怎么送的出去消息呢?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试图用飞禽传信,但哪里那么容易,苦等不回,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试。直到信息终于送达了我的线人,才终于盼来了你们。”

祁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或许,你们知道有手机这种东西吗?”

江逾黛掏出了一个小灵通一样的东西:“你是说这个吗?”

祁景愣住了,这是什么原始人社会?

江逾黛道:“但是这里磁场紊乱,没有信号也没有网络,和外界联系不上,整个江家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

祁景试探道:“我们一路过来,感觉好像镇上的人都习惯于过这样一种自给自足的生活。”

他已经把落后说的很委婉,江逾黛听后苦笑道:“确实,自叔叔去世后,我这身子三天两头出毛病,又懒怠于打理俗物,镇上久不与人交流往来,便成了这样。这也是我的错……”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开始咳嗽起来,按着胸膛,消瘦的身子一颤一颤,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白净便拍他的背,谁知江逾黛一低头,竟吐出了一口殷红的血。

他们几个都吓了一跳,全站了起来,周炙先他们一步走了过去,稍微一搭江逾黛的手腕,又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给他服下,冲白净摇了摇头。

白净扶起江逾黛:“你今天劳累过度了,还是先休息吧。”

江逾黛边咳边喘:“镇上的事…………太复杂了,我明天再同你细讲,白大哥,你可一定要帮我…………”

白净道:“那是自然。”

他把江逾黛交给了江家下人,江逾黛边走边回头:“等下会有人带你们去房间,抱歉,抱歉……”

他被扶走了,留剩下这些人面面相觑。

吴敖先沉不住气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话都没说清楚就走了,我们现在干什么?”

吴优轻轻拍了下他的头:“消停点。”

有两个穿着绣着江字的衣衫的门人过来道:“请跟我们来。”

江家分房的规矩异常简介明了,指着两幢房子道:“你们可以住进这里的任何一个房间里。”

见他们吃惊,门人笑了笑:“因为人少,这两个房子已空置许久,我们早已收拾了出来,被褥热水一应俱全,还望不要嫌弃。”

白净点头道:“我们知道了。”

两个门人道:“还有一事,江家的规矩是每到天黑就关闭大门,不再允许人出入,希望各位也能遵守。”

瞿清白好奇道:“这是为什么?”

门人道:“据说是因为当年建宅时就建在穷奇墓之上,夜里阴气重,门窗紧闭有利于锁阴聚气,让穷奇的神魂被牢牢锁在大宅中。”

祁景有点想笑,穷奇岂是这样就能锁得住的?要是能锁得住,现在也不会有他身体里这个李团结了。

因为房间充足,他们都是一人一间,祁景有意选离江隐近的,之前他俩总是一起,这次江隐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祁景连叫住都来不及。

说起来,他从进到这里来之后,话就出奇的少,这人本来话就不多,这下更是一句都说不上了。

陈厝和他一起看着那背影,深感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要不你和我一起住?让哥哥用新鲜的肉体安慰一下你脆弱的少男心。”

祁景推了他一把:“去你的吧。”

他落寞的走开,随意选了一间。

不规则的砖块凸起来,让他这一间斜斜倾出墙外,拉开木窗,正能看到对面一处窗户,屋檐几乎头挨头的搭在一起,中间隔着的树枝好似伸手就能触到。

这样近的距离,似乎只要手脚灵活一些,攀着树跳过去也能够。

祁景回去坐了一会,鼻尖都是木头在潮湿中发霉的味道,只能再将窗户打开通风,正好撞见对面也把窗户打开了,江隐的脸在木棱格侧像一副水墨画。

两人的眼光隔着纷乱的枝丫对上,祁景恍惚间觉得自己闻到了桂花的清香。

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夜

两人在枯瘦枝杈的掩映下对视了一会,祁景的心跳的有点快:“江隐。”

他叫了一声,江隐没有回答,估计也知道他只是叫叫,没什么别的意思。可这话语中的意味,就是他再怎么忽视,也忍不住牙根一酸。

他没有关上窗户,停顿了一会,问道:“你觉得江逾黛此人怎么样?”

祁景一愣,这才从那种飘飘然的状态里落了地,略微思考了一下:“看起来是个性格柔弱,没有主见的病秧子。但真实如何,我也不确定。”

他又问:“你觉得他有问题?”

江隐道:“我只是觉得这里处处都透着怪异。”

“江逾黛说这里与世隔绝是因为河的缘故,可这里的环境却好像还停留在十年前一样,人更是如同未开化一般。如果只是单纯的疏于俗物,真的可能到这个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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