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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初恋(32)

陈永灿于是放心到外面吃饱喝足,然后打包了宵夜到值班室去。

他一早踩过点,熟门熟路地穿过走廊,到底头夜班值班室门口停下,敲了敲门。

“谁?”里面是被惊醒后沉闷的说话声。

陈永灿捏着嗓子学女人的声音,“哎呀罗医生,不好了,快开门。”

十秒钟后房门打开,罗彻一边还在扣白大褂的扣子,陈永灿一把将人推进去,脚一勾让门在身后关上了。

“还真是你,我就听着不对劲。”

陈永灿微笑,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他,“知道是我还开门?”

“我想我跟你说的够清楚了。”

“我不同意。”陈永灿蛮横地说。

罗彻皱紧眉头回看他,“我管你同意不同意,总之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我们都没开始,你怎么就提分手了?”

罗彻一愣,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还是……其实你已经承认我们开始了?”陈永灿看着他半敞的白大褂,恨不得撕了他,“既然你都承认了,我怎么能让你就这么跑了?”

“孱头……”罗彻低下头去,“我不能……我做不到……”

“你什么都不用做,顺其自然就好。”陈永灿把宵夜随手搁在玄关的架子上,然后紧紧抱住了罗彻。

26、最后一次

暴雨般的吻落下来,罗彻开始还紧紧揪着白大褂的前襟,慢慢的就开始松动。

“做吧做吧,最后一次!”他放弃了。

“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反正最后一次之后,还可以再来一次,补充一次,还有一次,一次又一次,习惯就成自然了。

陈永灿的手探入白大褂,拉起毛衣,扯出扎在里面的衬衫下摆,罗彻腰上的皮肤温暖光滑,春天已经来临,他却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发霉。

罗彻一边被推搡着后退,一边脱下了白大褂往旁边的椅子上一丢。

陈永灿见他这么主动,简直要发狂,身子一矮将人拦腰抱起扔到了里间床上。

罗彻知道他误会了,其实他脱白大褂,只是觉得那上面病菌太多,成天在医院走动,白大褂看着干净,其实是最最脏的一层皮。他刚要张嘴解释,一条灵活的舌头钻了进来,搅动着他的口腔内部,舔他的牙齿,让他“呜呜”地哼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罢了罢了,反正是最后一次,就放开一点做吧。

“这里没人闯进来吧?”陈永灿一边剥掉罗彻的毛衣,一边回头看看那扇门。

“应该没有,急诊手术一般不归住院部的事,重症患者都在ICU。”罗彻想了想,“不过在值班室瞎搞,实在是……”

陈永灿嘿嘿笑,“那要是叫太大声,护士们是不是会听见?”

罗彻冷然道:“你要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别做了。”

“没事没事,捂上就好。”陈永灿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左右互相搓搓罗彻胳膊上的皮肉,“想死我了,我憋不住了。”说完低头去亲吻罗彻胸前的小粒。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问道:“我什么也没带,你套套和KY吗?”

罗彻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你给我滚下床去。”

“要不然大宝也行,隆力奇,妮维雅,哎呀,润肤的就可以。”

罗彻用巴掌不行,只好用脚扫了,陈永灿蹦跳着躲开,抄起床头的外套在口袋里掏了掏,“开玩笑,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没准备!”

他手上举了三个套套,跟扑克牌一样展开,另一手摇晃着一个小瓶,看样子把KY专门挤出来放在那小瓶子里,当做旅行装用的。

罗彻没有了退路,上下左右环视一周,“如果大外科主任今天来突击检查,我就死定了。”

“他没事跑值班室来看你睡觉?是不是个变态啊?”

“他不变态,你才变态。”

陈永灿哈哈大笑,欠了欠身挨近罗彻坐了,又举起自己的大肉棒敲打罗彻半软的器官,“小罗小罗,大变态又来看你了,快起来跟我玩。”

罗彻低头,就看着自己那小兄弟不听使唤地抬起头来,他原本预备淡定沉稳地面对陈永灿的胡言乱语,结果下面竟然不受控制,于是他惊愕了。

陈永灿乐得前仰后合,“看看你,多听话,大罗哥哥太坏了,老是不跟我们玩。好弟弟,我亲亲你。”

说着,“啵”地一下,重重地亲了一口。

罗彻陷于暴躁与爆笑之间,“不是以前都管我叫叔么,怎么改口叫哥了?”

“小罗不是你二弟吗?我是以他的口吻在跟你对话。”

“那你叫他弟弟?辈分乱了。”

“咱们不就是要乱上一乱?”陈永灿一边亲吻着,一边抚摸着,把罗彻推倒在床上。

罗彻双腿挂在他肩膀上,抬头看着吸顶灯,白光刺眼,他把手背盖在眼睛上,视网膜上留下一圈一圈的残影。下身被温暖湿润的嘴唇包裹吞噬,陈永灿吸得“啵啵啵”直响,震颤的声音从前端传导至根部,电流由一个点向全身各处蔓延开来。

陈永灿自己给自己撸了几下,一会儿双手扶着罗彻的性器,一会儿不断将多余的唾液涂抹到罗彻股间,他简直觉得忙不过来,总是少一个手来抚摸罗彻。

自从上次罗彻说“分手”,他已经几个月没走到他跟前去,也就是有空的时候过来瞧上一眼,不是回回能看见。不过站在住院部外科病区的走廊上,看看墙上的医生照片,他都觉得心满意足。他把每天的所见所闻发短信告诉罗彻,罗彻偶尔回一条,不外乎“傻瓜”就是“神经病”,他知道自己傻,说得难听点简直有点儿跟踪狂倾向了,然而爱情就是让人发疯。

他管住自己不去打扰罗彻,就是想留一些时间给他思考,期间罗彻没有出去乱勾搭人,清心寡欲得跟庙里的和尚一样,这已经说明他的等待是充满希望的。

将饱满的前端顶进去一些,感受一下久违的温度和触觉,套套必不可少,而在那以前,他想和他亲密接触,没有任何阻隔。

“喔……”罗彻低低地哼了一声,显然有些痛楚,这种几个月不做,然后突然被塞进一个硕大柱状物的感觉,实在是刺激过头了。他想,炮友还是必不可少,定期性生活才能适应这个尺寸,其实可以不用谈分手,只做炮友不也挺好?虽然陈永灿不一定同意,想到他那大脑回路,只好哄一哄,绝对可以蒙混过去。

陈永灿在毫无阻隔的情况下抽送了一番,舒服得简直要掉眼泪,不行,直接接触的感觉太过强烈,柔嫩的内壁上每一个褶皱摩擦过去,都能引得他头皮发麻。

他拔出性器,咬牙切齿地撕开套套的红色包装,迅速给自己武装好,然后提着枪,迫不及待再次进入。离开罗彻的身体不到一分钟,他就想念得要死,急切地要让两个人合二为一,抬头观察罗彻的表情,他用手盖在眼睛上,手掌下的脸也有瞬间变色,对于这瞬间的空虚略微不满。直到下面再次被充满,他的舌尖下意识地一舔,说不出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