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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英雄的八卦故事之二(4)

可是,虽然说起来我已经九岁,但这是虚岁。出生在1521年12月1日,即十一月初三。按照农历的算法,落地是一岁;没两个月过了年,又添一岁。

所以事实上,我目前七周岁四个月,怎么可能抱得动次郎,只能搂着拍拍摸摸而已。

不过这总比没有好。

而且小孩子么,需要的就是肢体接触。昨天下午到今天,我也就刚醒来的时候见过父亲;次郎则干脆根本没见过。

大井夫人自己没什么空抱次郎;侍女们则是不敢抱。一者是失礼,二者么,也怕大井夫人不快和忌讳。

……次郎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咀嚼,一边转着手里的玉兰花玩。我也尝了一口。原来就是麻糬,不过好像用了些莲藕粉。

直到我吃完了剩下的大半只,他还没咽下那一口。这可不好。于是拿起第二个,凑近他眼前,但不送到他嘴边:“专心吃东西,吃完了再玩。”

次郎瞅瞅麻糬团子,目光顿时黏在了上面,“嗯”了一声。他把那枝玉兰花往边上一放,我给他插在腰带里,就在他的小竹刀旁边。他低头看看花,“啊唔”过来咬了一口,卖力地吧唧吧唧,小腮帮子一动一动,很快就咽下去了,然后朝我张开嘴。

我一边又喂他咬了一口,一边看了看他放在腿上的两只小手。

——好像空着哦?

--与次郎呆了一会儿,大井夫人那边处理完了事。我与大井夫人说了声想出去走走,去城下町看看。她同意了,让阿佛把次郎抱了过去。

叫阿君把玉兰花拿回去养起来,我自己往外面去。

虽然只是去城下町,但走出门口的时候,除了一直安安静静跟在身后的阿布,还是又有两个年轻的武士跟了上来。

我扬起脑袋看看他们。唉,为什么一旦元服,都要剃成月代头?从额头到头顶一根不剩下,地中海似地留下后脑勺圆圆一圈,还束起个小髻,几乎像长了个小萝卜头。

看来得好好筹划一下,想个办法以免沦落到如此可怕的地步……正文 序 睡觉不说梦话聂拉斯按照查理的要求,修改了契约法阵。

两个年轻人对此感到高兴。

但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契约的成功建立,带来了一点后遗症——两个生命之间的深入沟通,迫使尤里开始现出原形。

大概是因为外力作用,再加上尤里年龄的关系,这个过程不像成年巨龙们变身那么容易,而且令尤里发烧,还骨头疼。

“这是他的**!不许偷看!”

查理暴躁如雷,赶走了所有人,独自一个照顾尤里。

而尤里在一下午的萎蔫不振之后,终于在几秒钟之内,完成了变形。

法师庆幸地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条威武美丽的红龙,然后他担忧地发现了两个小问题…………“查查你干吗?”

“这个、还有这个,这两个鳞片我要了!”

“……哦。可是尾巴那儿地很小哎。”尤里扭头看看查理。又转回头来。打量了一下自己地胸膛。前爪、和后腿。“不要换个地方吗?”

年轻地法师没回答。红龙感到尾尖传来一阵细微地拉扯。

“查查……”

“什、什么事?”回答他地是气喘吁吁地法师。一说话。憋着地气就漏了。力道也随之半路松泄。查理只好颓然放开鳞片。

“还是我来给你拔吧。”尤里尽最大努力压低了嗓门。不过他发现。他还是太大声了。

“……”查理地确已经精疲力竭。他点点头、吁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红龙坐了起来,收起翅膀,把自己的尾巴绕向前面,扭身抱住。然后他瞧见了法师看中的鳞片。

与其它火红的鳞片不同,它们呈现出一种连贯的变幻的色泽。鳞根固然是火红,中下部却迅速由橙色过渡,经过青铜色,在中上部位转绿、转翠,最后逐步变深,到了鳞尖,凝出一抹碧蓝。

“哟,原来它们这么漂亮!”

“快一点!”查理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尤里正前方。他仰头催促、挥拳强调,脸色黑得像锅底:“别让别人看见!”

“哦……”

……红龙很快拔下了那两个鳞片。他瞅瞅查理,见查理没拿出治疗药水,只好自己舔舔细小的伤口。三寸长两寸深的伤口,不过对他目前的体型而言,的确很细小……查理正手忙脚乱地把鳞片塞进土黄小腰包。直到那两个美丽眩目的多彩鳞片看不到了,他才松了口气,皱拢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尤里隐约意味到了点什么。他趴下来,把头蹭到查理面前。

法师抱住红龙的头,用力做了个深呼吸,使劲吐光肺里的空气。

“是因为我……”

“嗯。”查理沉沉点了点头,忽然又猛然摇头,“不,不止。就算有人知道你是混血,你也不能让他知道这个。”

“哦……”

“答应我!这不是玩笑!”

“我不会的。别担心,查查。”

“……”查理使劲摸摸红龙的头顶的硬鳞,往那美丽而巨大的瞳孔里瞪、用力瞪——他怎么能不担心?!

尤里眨巴了一下眼睛,抬起他的前爪挠了挠下颌,然后他开口了,用一头龙的悄悄话嗓门,安慰焦躁的法师:“你知道的,我睡觉不说梦话,查查。”

-----------------------------------------------------------------------------------卷五正文 01、新来的学徒 一清晨的露水,晶莹剔透,把树芽与草叶滋润得愈发翠嫩,更不用提娇美的金盏花了。

小松鼠摇曳着大尾巴,在草丛里翻来翻去,扰落了一串串露水。见有人走过来,也不逃跑,只是跳开了几步,然后就停下来,好奇地瞅着来者走过去。

来者是个年轻的仆人,白衬衣黑马夹,亚麻色的头发。他沿着花园里的游廊扫过来,不料空气清冷,他鼻子发痒,突然“阿嚏”一声。

小松鼠被吓了一跳,就近蹿上树干,钻入茂密的树冠里,消失不见。

而在郁郁葱葱的树冠之上,法师塔顶层的窗户,也纷纷开启。陆续有仆人拿软布擦拭,又或者由学徒们用清洁术清理。

……暴风城法师区一共四座高塔。中央一座公用塔,古老的墙身爬满的常青的藤蔓;另外三座,则分别属于马林、盖曼、以及安多玛斯阁下。[1]

通常,人们尊称他们为**师。不过在人类的王国中,“**师”这个词的涵义,长久以来,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最初的时候,“**师”这三个字,只属于那些自身力量达到一个相当可怖的程度的法师。比如五年前殒身达拉然的安东尼达斯。

但或许是因为几千年前的高等精灵没有倾囊相授,或许因为两个种族间的天生差异造成了一些继承上的困难,又或许是因为无法摆脱的寿命的局限,人类法师鲜少能够真正达到那一高度。

确切而言,历史上的很多时期,放眼诺大的帝国,又或者后来的七个人类王国,甚至都找不出一个在世的人类**师。

这未免令人尴尬。特别是奎尔萨拉斯地高等精灵。还在北边傲慢地看着这一切时。

于是。**师渐渐地成为了一种荣誉。

一开始。那些富有经验并广有声誉地高阶法师。在过世后被后人敬称为**师;慢慢地。那些肩负使命功绩卓着地高阶法师。由埃拉索瑞安帝国皇帝、或者后来各自地王国国王。授予**师之称。成了一种新地惯例。

马林、盖曼、安多玛斯。湖畔镇地贾斯汀。以及塞拉摩地吉安娜。都是后一种意义上地**师…………暴风城地三位**师中。安多玛斯来自达拉然。他地声誉源于他精深地学识。以及慷慨而精妙地授课。他不仅课讲得好。而且为那些天赋较佳地学生免除费用。交换条件仅仅是限期通过等阶考核。

这样一位法师,自然受到官方与民间的双重喜爱。至于他选择学徒时极为挑剔的条件,也就被大家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