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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英雄的八卦故事之二(32)

查理拿过请柬。还没看内容。就已经瞟见了署名——不是他料想地埃尔维斯弗塔根。而是维克。早在北郡时地副队长。维克。

认真数来。距那时也才半年左右而已。却好像已经过了许多年……查理不由叹息一声。慢慢放下请柬。

尤里在他旁边。脖子一伸。也看清了上面地内容。他兴奋地拍了查理一下。高高兴兴道:“请我们吃晚饭?去吧去吧。说起来。没有他我还不认识你呢。就在蓝色隐士。挺近地。”

查理失笑。又无奈道:“哪有那么简单。他当时……”

却被尤里一把截断:“想那么多干嘛?等他说了什么事。你再操心也来得及。”还趁机用力撸了一把查理地头发。

查理自知理亏,没有抗议,当即点头:“好。”

就在此时,一个男仆敲了敲开着的房门:“阁下,先生,**师阁下有事请您两位过去商议。”

--两个年轻人走进书房时,安多玛斯并不在,唯独聂拉斯,坐在一个角落里,斗篷兜帽拉得严严实实。听见查理他们进来,他也没抬头,只是低声慢慢开口:“听说您很努力,这很好。不过,您不够狠心。”

查理小心翼翼地回话:“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是?”

聂拉斯的声音没有起伏:“做事要当机立断,危险的苗头一旦出现,就要立刻掐灭——您会明白的,现在您只要记住就行了。”

只要聂拉斯不打尤里的主意,查理一点也不打算和他争论冲突,所以当下喏喏答应了。

聂拉斯还想说什么,书房套件的门一开,安多玛斯匆匆走出来,甩手将一根木杖扔给了聂拉斯。

正是今天在光明大教堂里,两个年轻人看到过的那一根。

所以查理与尤里顿时双双哑然,安多玛斯发觉他们神情异常,好笑道:“你们今天去了教堂?”

查理承认:“没错,早上还见过这个。”他半开玩笑地崇拜道:“老师,您可真厉害,这都能要过来?”

安多玛斯笑了:“查理,你不懂那些牧师,他们小气着呢。会放在外面给每一个来教堂的人尽情观赏的圣物,大概不是最次的,但肯定远远不是最好的。”他旋身找了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一开口就跟他们借六件圣物做法术实验,他们当然不肯,恨不得把我的嘴捂上;然后我才说要这个苦修士的木杖,他们只求立刻送我出门,就同意了。”

查理与尤里一听都乐了,旁边聂拉斯接住法杖,握在手里摩挲着,慢慢舒了一口气,低声念叨:“有了这个就差不多了。还有两个星期……”

安多玛斯一听,顿时忧虑:“尼尔,我借来这个东西可不是为了让你硬撑的。听我一次,别逞强了,回去吧。你放心,还有马林和盖曼呢,不会让别的家伙抢了风头的。”

聂拉斯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在意那些龙麟龙血?马林玩玩嘴皮子还行,盖曼也就在工作间里充当一下国王,至于你……你……你逃跑的本事倒是比我要好出一大截。”

安多玛斯并不介意,苦笑了两声道:“没办法,你知道的,尼尔,人类的寿命是个大瓶颈。不管如何,只要有我在,至少能保我们平安。”

他说的“我们”显然包括了查理与尤里,聂拉斯盯了查理一眼,又转向安多玛斯,略略犹豫了一下,才道:“目前,我是一个古典意义上的**师。”

也就是说与安东尼达斯一样,在绝对实力上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可怖的境界,而不再仅仅是出于地位崇高,被人尊称为**师。

查理与尤里对望一眼,既喜又忧。忧的是他们想要摆脱聂拉斯的难度又增高了,喜的是阅兵式那天,有一个实力卓绝的**师,对付黑龙女伯爵,自然更多了好几分把握。

安多玛斯闻言,一瞬间几乎狂喜,紧接着却转为忧虑:“尼尔,你和我们不一样……像你这样的情况,魔力越高,失控的危险越大啊……”

正文 11、不再是队长

说完阅兵式上的安排,离开安多玛斯的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查理半晌没说话。

然后他转向尤里:“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做才好。这几本书……对聂拉斯肯定有用。别的不提,据我所知,至少有个增幅法阵,可以把它们联合起来。那样的话,效果会比那根木杖好上不少。”

尤里没有吭声,抱臂沉吟。无疑,这件事对他们而言,是个两难——黑龙奥妮克希亚固然是死对头,可聂拉斯何尝不是个大威胁?只是在黑龙束手就擒之前,还不会对他们下手而已。

而且,认真比较起来,还是聂拉斯的威胁更大更严重一些。那条雌黑龙么,又不像聂拉斯,认准了他们两个;更重要的是,黑龙身为人类公敌,自然有暴风城去对付。**师们的本事两个年轻人已经有目共睹。而弗塔根公爵赫赫英名,是战场上一刀一剑浴血杀出来的;至于大主教,他继承原先北郡修道院之志,一手开拓出现在的暴风城光明大教堂,又谈何容易?

他们能有今天的地位与权势,除了敏锐的政治嗅觉,可遇不可求的机遇,也少不了扎扎实实的本事。所以,以暴风城的力量对付一条黑龙与她的子嗣,并不需两个年轻人出力——他们也出不了多少力。

查理取出一本《帝国大主教》,随手翻翻,却发现此时此刻,自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苦笑一声,又重新收回了土黄小腰包里,疲惫道:“我挺想帮他,尤里。可是,我真地不敢。”尤里被聂拉斯弹指之间冻在坚硬如石的寒冰里,那种凝固了的惊心动魄,查理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确一往无前、非常英武非常帅,但查理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了。

尤里难得地叹息了一声:“我也是。我挺佩服他的,可惜他不是我们的朋友。”他拍拍查理的肩,随即他们倾向彼此,紧紧拥抱。“要不,找个机会探探他?”

“或许,是该好好与他谈一谈。”

“不过,只要有你在,他是不会对我动手的;但是他对你究竟怎么打算……他又不是安多玛斯,就他的脾气,我们问得出来么?”

“……那就不问算了。没必要平白招人疑心。他是活该,谁叫他居然对你下杀手!”

就这样,钦佩归钦佩,担心归担心,两个年轻人最终决定,压下这些柔软的情感,对聂拉斯的事情保持缄默。

--与聂拉斯打交道。貌似只是说几句话。不费什么力气。其实因为事关生死。压力巨大。非常耗神。不管是查理还是尤里。都觉得精神疲惫。他们相拥无言。然后又小憩了一会儿。这才想起维克地请柬来。连忙出门。

等到他们匆匆赶到蓝色隐士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太阳早已西落。一屁股坐到了屋顶上。还陷了一小半儿下去。

酒吧门口地邮箱前。老旧掉漆地邮政马车刚刚取走了今天地信。

酒吧宽敞地木摇门内。初初亮起地暖黄色烛光从挡风地木墙后隐约透了出来。在秋天地傍晚。透着诱人地暖意。

蓝色隐士,是那个较为黯淡的月亮,也即蓝色男孩的一个雅称。而这家酒吧的风格,正如它的名字一般低调。在法师区,它并不是最高档的酒吧。不过,它开了也有不少年头了,如今的中年高阶法师里,好几个当初都曾经是在这里的吃饭的年轻学徒,现在也少不得会时不时地光顾一下。所以酒吧的生意已经做出来、做熟了,倒也不用担心有人捣乱。

尤里与查理走过来的时候,亲眼看到不少年轻学徒,或者自己一个人,或者三五成群与朋友结伴,陆续推门走进酒吧。

他们结束了白天的忙碌,带着一身疲惫,来此喝上一小杯、好好吃一顿晚饭。回去之后,有许多还要挑灯夜战——拥有天赋固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幸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通往荣耀的道路上,能够少得了汗水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