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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贤妻(28)+番外

说丈夫番,其实她自己也很番吧?

☆、十五 壮志嘴酬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的声名一下:

从下周开始,周六周日不更奥,我给自己放个假

因为莫语的无礼,胡吕氏一个上午都恨得牙痒痒,不管在家还是在外,她还从没吃过这种苦头,想不到今天却被个小小的乡下丫头给惹得发不得怒!非想办法整整她不可。

一旁的马尤氏道:“我刚向人打听过了,那乡下丫头的男人是骑营的教官,听说官爵刚升至昭武校尉。”正六品呢,对于一个非武将世家出身的人来说,能晋升如此已经很不得了,也就难怪那丫头敢在她们面前摆架子了。

胡吕氏冷哼,“昭武校尉?我外祖还是忠武将军呢,连个游击将军都不是,有什么好招摇的?”她家相公虽然如今仍是怀化司阶,小他一级,但过了年就能升归德郎将——她跟外祖父央来的,还怕他一个昭武校尉不成?

“的确是。”马尤氏暗道这胡吕氏家绩果然优渥,难怪丈夫让她多跟这高傲的女人攀关系。

吱呀一道开门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看过去——

莫语与袁喜岁携手进来。

胡吕氏一见莫语,哼一声起身——如今到了自己房间,可不必怕在外人面前丢脸了,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眼力、不懂事的乡下丫头。见莫语要进自己屋门,抢先道:“等等。”

莫语转过身来看向胡吕氏。

胡吕氏上下打量一番莫语——暗橘色的偏襟中袄,月牙色的褶裙,手上、耳上都没装饰,只有发髻上簪根象牙的凤头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大富人家出来的,“别以为自家男人升个昭武校尉就了不起,军中的水深着呢,小心踩错了脚,一个跟头栽下来。”

昭武校尉……莫语暗衬,原来丈夫的官爵是昭武校尉,虽不知这昭武校尉是个什么官阶,不过听这胡吕氏的话,看来他还做了个不小的官呢,“谢谢。”

谢谢?什么意思?胡吕氏诧异,这让她怎么接下面的话?至少要反驳一下她才能继续吵下去啊。

莫语抬腿跨进门内,今天已经够出挑了,不想再惹事,何况她也很累,自从怀了孩子后,老睡不够似的,尤其昨天还赶了大半天的路,到现在都没歇过来,要回屋躺一躺。

房门吱呀一声阖上——莫语很没规矩地把人家贵妇关到了门外。

“……”胡吕氏的火气蹭蹭蹿了半丈高,“你出来!”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她是家中的独女,父亲又是安北县的县尉,母亲的出身更不得了,是忠武将军的女儿,自小到大谁敢对她这般无礼,就是她的丈夫都对她忌惮五分,今天却被个乡下丫头挫了锐气——这种下流社会散养的土包子,自以为男人升个官就能狗仗人势了,今天非打掉她的锐气不可,“出来!”大力拍一下门,结果震疼了自己的手掌,不禁对身后的丫鬟瞪一眼,丫鬟赶紧上前替主子拍门——

莫语刚坐到床沿,便听见门外稀里哗啦的拍门声,不禁一叹——她不是个爱扯皮的人,素来不爱与这些婆婆妈妈的事缠在一起,因为不太会吵架,在娘家时,两个嫂嫂也常为点小事大吵大闹,弄得家里鸡犬不宁,所以她对自己保证过,以后嫁了人后一定少惹事,能忍则忍是她的信条,但那也仅限于自己的亲朋。

对于这种泼皮无赖……

起身,来到门口,倏然拉开门,拍门的丫头差点闪到手——手掌硬生生停在了原处——

“胡夫人有什么事?”

胡吕氏一时无语——是啊,叫她出来做什么呢?骂她一顿? “你……向我道歉!”

莫语仔细看她一眼,勾唇,“就算我向你道了歉,恐怕也没完吧?”

胡吕氏一副“你猜对了”的表情,她就看这个乡下丫头能奈她何?看她这瘦弱的样子,要打打不过,要骂骂不过的,找人帮忙也没机会,还能拿她怎么办?

“我们乡下人确实不懂规矩,尤其像我这种山林里长大的忍,既蛮横又无礼,而且还不知天高地厚。”

所以呢?胡吕氏好笑地看着瘦弱的莫语,她想要怎么办?

莫语轻轻抬手,将门后的闩木抽了出来,吓得胡吕氏主仆俩后退一步——

莫语提着闩木跨出自己的房门,来到大厅的门口,伸手将大厅的门合上,并上好门闩——要动手当然要关起门来,这之后才转过身来看向胡吕氏,“先说一下我的出身——我家是猎户,三岁起我就随父兄登山爬高,打死的野物没有成千,也有上百。”

胡吕氏冷哼一声,“你可知道我是什么出身?我娘家、夫家可都是武将!难道会怕你不成?”

莫语是有点愕然,没想到她是武将家出身,不过看她十指纤纤,指肚饱满,一看便知不是行武的,“也好,这么一来咱们要是真动了手,传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是我先动手,你毕竟是武将家出身嘛。”错在谁那可就由着外人说了。

胡吕氏惊讶,这野丫头不会真想动手吧?她虽是武将家出身,可也不会拳脚功夫啊,“告诉你,伤了我,没你好果子吃!”心要担,但气势不能弱,吓唬谁啊?再说她们四个人呢!

啪——

闩木打在杉木茶几上,一时碎成两半——本来也不怎么坚固,莫语刚才就看好了这带缝的茶几。

胡吕氏哑然失语,她的丫鬟和马尤氏主仆俩也惊得无话可说。

这野丫头的力气很大呀!

“你可还挺着肚子呢!”动到胎气可不干她的事,胡吕氏急速找出对手的弱点。

“不怕,这个没了,顶多再生一个,我们这种人没读过书,想不到长远的后果,所以你不用跟我讲公平!”莫语提着闩木走了过来。

胡吕氏自然害怕,虽然仍是很想装高傲,可当看到手腕粗的木棍敲在自己身边时,已然吓得尖叫出来,好在棍子没抽在她身上,而是抽中了她身侧的椅子上,椅柄被抽裂了开。

一旁的马尤氏见势不对,赶紧在一旁劝道:“胡夫人只是跟李夫人你开个小玩笑,何必计较呢。”劝归劝,她也没胆敢过来——开玩笑,拍马屁归拍马屁,没必要真得为胡吕氏赴汤蹈火吧?再说那李夫人的丈夫是昭武校尉,大她家相公好几级呢,万一他老婆真出点什么事,找不到那胡吕氏的男人,肯定能找到她家相公头上,为今之计就只有劝和了,“是吧,胡夫人?”马尤氏暗暗给胡吕氏递个眼色。

胡吕氏瞄一眼莫语手中的闩棍,再觑一眼莫语那不动声色的面孔……在一番思考后,冷哼一声,转身回自己屋去!

马尤氏向莫语陪个笑,也赶紧转身跟上了胡吕氏——市井多无赖,她们这些高贵的人懒得跟这种乡野村姑计较!走为上。

见两对主仆先后进了屋,莫语轻轻转动一下拿棍的手腕——实在是养尊处优了太久,手脚都僵硬了,使了点力气整个手臂都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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