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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的古代生活/金尊玉贵(23)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在座的女眷都知道杨氏是续弦,隐约忆起当年传闻,知府夫人蒋氏最知道其中底细,心底愤愤不平,嘴角边一丝冷笑,叹息一声,“可惜你生母死得早,不然早嫁为□□做人母了。”

杨氏的脸腾地一下红了,陈夫人别过脸去,心中庆幸,还好没与吴府结亲,这样狠毒母亲,能教养出什么好女儿,失母嫡女尚且容不下,手段阴损,令人不齿。

杨氏羞恼,压下火,强挤出一丝笑容,“真儿,你若早说病愈,省得父母为你身体日夜悬心,白担了这些年的心。”

吴淑真乖巧柔声道;“都是女儿不好,对药理懂些皮毛,在母亲跟前卖弄,请母亲责罚。”

杨氏牵了牵唇角,扶起她,“母亲巴不得你没事,说什么责罚,你若嫌药苦不好吃,早跟母亲说,何必受十年委屈,你让我这当母亲的听着心疼。”

遂朝身旁侍女使了个眼色,“这里人多,大姑娘身子弱,快扶大姑娘回房歇息。”

上来两个丫鬟就来搀扶吴淑真,吴淑真朝蒋氏道;“婶子去我房中坐坐,我有话跟婶子说。”

杨氏急忙拦阻,“真儿,你今儿累了,改日在说。”

蒋氏笑道;“没关系,我就去略坐坐,不碍事,淑真就一个娘舅,也没什么亲人,她好歹也叫我一声婶子,我既然来到府上,焉有不去看看之理。”

杨氏心里焦急,不好明着拦阻,让人起疑。

“真姐姐,我也去”蒋氏的女儿,打小认识吴淑真,自是亲近。

杨氏心急,当着客人,不好用强,只好借口道:“姑娘病身子,房中不干净,恐病气过夫人,姑娘若有话,在这里说。”

蒋氏跟着吴淑真就走,“我身体好,不怕。”,没搭理她,杨氏赶紧朝贴身丫鬟红玉使了个眼色,红玉跟了去。

女眷们好奇,无心吃酒,不时朝门口看,杨氏脸上讪讪的,抹不过面子,心里有鬼,担心蒋氏看见吴淑真住处简陋,吵嚷起来。

众人翘首以盼,不到半个时辰,蒋氏就黑脸回来,往椅子上一坐,一句话都没有。

女眷们察言观色,大概知道情形。

蒋氏之女,自进门,就低头不言语,看似表情难过,就有平常要好姊妹偷着问她,她小声嘟囔,“堂堂吴府大小姐,连我府上三等奴婢都不如。”一干女眷人人皆知。

大姑娘的事一时府里传遍,人人惊奇,背地里同情可怜她。

大厨房是府里往来最频繁,消息知道最快,柳絮听赵姨娘的丫鬟凤儿绘声绘色描述当晚之事,末了,小声道;“你们没见那些夫人太太菜还未上齐,都借口家里有事回去了,太太的脸色难看,这几日上房平常太太跟前当红的姐姐们,都小心侍候怕太太迁怒到自己身上。”

上房门紧闭,太太的大丫鬟嫣红守在门口,丫鬟婆子立在阶下。

里面杨氏怒声,“都是死人,眼皮底下让人糊弄去,朱妈妈,你不是眼看着她把汤药喝下去。”

朱婆子也不敢说,头一年自己是眼瞅着姑娘喝药,可十年,谁有这耐心,剩一口气的人,她想不会出岔,谁知出这么大纰漏,负责煎药的丫鬟,一日不落送去,空碗拿回来,若是没喝,量那丫鬟没这个胆欺瞒主子,这中间好像哪里不大对。

一时琢磨不出,趴在地上叩头直劲求饶,“太太,老奴办差了,太太念在老奴侍候多年,尽心的份上,饶了老奴这一回。”

杨氏咬碎银牙,“让我在人前出丑,你叫我日后怎么做人。”

杨氏恨恨地道;“不出明日,人人都知道她吴淑真有个狠毒的继母,这还不算,你没看见陈夫人走时的脸色,生怕我吴府的姑娘赖上织造府公子。”

一旁站着的杨氏陪房全贵家的头脑清醒,“大姑娘若不出门子,挡二姑娘的道,只有大姑娘嫁人,二姑娘的婚事才好张罗。”

杨氏眯眼,心里冷哼,吴淑真,看你狠还是我狠,你想嫁人是吗,我就让你嫁人。

☆、第19章 狠毒后母

“姑娘总算见天日了”蒋氏一走,关上门,晚秋高兴地道。

吴淑真凄苦牵了牵唇角,“这次让她颜面尽失,她心里在恨我,想害我,也不能公然把我怎样,不但不能害我,还不能让我死,我死了,外人会怎么说,继母害死嫡女,几个妹妹想嫁人,婆家一打听,母亲恶毒,谁家还敢娶。”

“太太想压着姑娘婚事,现在是不能够了,奴婢猜用不了多久,太太就为姑娘物色人家,二姑娘几个月就及笄,太太着急二姑娘婚事,需得把姑娘先嫁掉,总算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晚秋喜悦。

吴淑真冷笑,“她不会让我好过,哪会有什么好人家,还不是离了虎穴又入狼窝。”

“那日况大夫怎么说的?”

晚秋一愣,看姑娘的脸色,知道瞒不过姑娘,遂半吞半吐“况大夫说,姑娘这些年服虎狼之药,虽吃了他开的相克的药,解了部分毒,可服药日子长,毒性侵蚀五脏六腑……不过,若有条件,好生调理,清除体内积毒。”

吴淑真打断她,“好了,你就直接说,我还能不能生孩子?”况大夫那晚跟晚秋在外屋说话,她隐约听见,猜到□□分。

晚秋瞅瞅姑娘的脸,神情悲戚,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说怀孩子难”

“有几分希望?”吴淑真冷静地问。

晚秋摇摇头,头深深垂下,难过得不敢看她。

吴淑真跌坐椅子里,脸色煞白,气喘。

晚秋抬头,吓得扶住她道;“姑娘不舒服?”

吴淑真摆摆手,深吸一口气,虚弱地道;“我没事,况大夫给的药,吃上,顶一时,表面看像好人一样,有十二分精神头,待过了药劲,身子乏力,方才在花厅我不敢多呆,怕时候长了,露出马脚。”

晚秋扶她靠在床头,吴淑真摇摇手,喘口气,“我没事,她恨我,不想我痛快地死去,慢慢折磨我,才容我到今日,可她失算了,低估了我,我要好好活着,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为我母亲,为善姐,我都要这么做。”

正月初六,一整日,大厨房忙得手脚不识闲,柳絮没工夫喘口气,正经忙活到天晚,借口没回周家,躲开周兴。

直忙到次日中午,碗筷杯盘家伙洗干净,灶上拾掇利落,剩鸡鸭鱼肉捡成块的装了足有五六盆,灶上的几个婆娘,趁着不忙,分了。

柳絮得了大半只烧鹅、半只熏兔,一块鹿肉,炸排骨,豆腐丸子等,用油纸包了两大包,放到凉快地方,等歇工时,抽空送回家。

这厢刚分完,一个小丫鬟跑来,“小爷要吃桂花糖蒸栗粉糕”

陈贵家的道:“这现做可得费些功夫。”

“快着点”说完,小丫鬟跑了。

刘婶子赶忙做上。

糖糕做好,刘婶子喊:“柳絮,你腿快,给小爷送去。”

柳絮儿提着食盒,小爷吴景玉跟杨氏,住在上房东间屋,吴老爷疼儿子,不像内宅妇人,毕竟有些见识,早就请了西席,教授儿子课业,杨氏放在眼皮底下,督促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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