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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的古代生活/金尊玉贵(22)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柳絮紧忙生火做饭,灶间烧火炉膛里串烟,柴门开着,赵琛看见娇小忙碌身影,轻盈灵巧,三个孩子围前围后。

一会功夫,柳絮挎着篮子出门,赵琛忙闪身门旁,柳絮出门,看见他,惊讶,“你没走?”

赵琛舔着脸,“我等你,想跟你一块走。”

一块走,这厮别是疯了,这是什么地方。

柳絮冷脸道;“我买东西,你跟着我,以为你是我什么人。”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赵琛遭到拒绝,脸不红不白,望着那小身影拐弯。

柳絮买了盐巴,回转,看那厮没站在门口,略放心,看来这厮走了。

推门进屋,忽然,听里屋有男人说话声,声音熟悉,忙放下东西,迈步进东间屋,晕,这厮竟大大方方坐在她家炕上,给三个孩子讲故事。

宫宝站在地上,跟着听,间或凑趣说几句,孩子们高兴直乐。

赵琛抬头看见柳絮,笑嗔道;“你回来了,去买东西这么长时间,孩子们都饿了。”

听语气随便,像这家主人、她男人。

柳絮扭脸,去灶间,饺子馅撒上盐,放上面板,开始包饺子,赵琛从屋里出来,凑上前,“这活你也会干?”

柳絮白了他一眼,“这有何难?从前经常做。”

赵琛脸凑近她耳畔,“头油真香,相好的给的?”

柳絮头歪向一旁,偏头瞪了他一眼。

赵琛闪开些,“够吃吗?多包点,我在这里吃。”

柳絮气得直瞪眼,“你吃就不够了。”

“那我就少吃几个”

柳絮曼声轻语,“王爷还是回王府用膳,民女家里的饭菜猪狗都不爱吃。”

赵琛凤眸微眯,“你不爱吃,我拿银子买点好的来。”这是拐弯骂她。

“我凭啥要你的银子?”

赵琛拍手,“好,有骨气”

又低头凑近小声道:“我那日走后,你男人没难为你吧?”

神情暗昧,笑容别样味道,柳絮知道这厮心里想什么。手里拿着面团,差点朝他脸上打去。

赵琛赶紧赔笑道;“是我想多了,没有就好。”

饺子出锅,赵琛盘腿坐在炕上,柳絮无奈盛了一盘子给他,他跟三个孩子吃得冒汗,宫宝舔舔嘴,柳絮也盛了一盘子给他,宫宝站着用手抓吃,没一会吃到盘底,口齿含混不清,“真香”

赵琛走后,柳絮忙着洗碗,小生子在屋里喊:“姐,这里有金子”

小生子跑出来,手里扬着一块金子,成色十足。

柳絮道:“改日姐给他还回去,相信姐能让你们过好日子。”

柳絮接过那块金子,冲着阳光,金灿灿的,是个好东西,心想,这厮姬妾成群,自己不想嫁他,不能跟他不清白,耽误自己终身,她若能离开周家,要找男人,眼前闪过陆志文,老实忠厚,人可靠。

☆、第18章斗继母

正月初六,吴府大厨房十几个锅灶齐开,炉膛里火苗舔着锅底,厨娘们忙得顾不上擦头上的汗珠子,柳絮切菜切得手都木了。

厨房嘈杂,大声传菜,“清蒸八宝猪”“ 焖黄鳝”“爆炒田鸡”“罐煨山鸡丝燕窝”

花厅,女眷衣香鬓影,珠围翠绕,金杯银盏,美味珍馐,丫鬟仆妇穿梭,往里传菜。

吴府今日来的是江东府有头脸的官商,女眷中有官夫人,富家太太,商户娘子。

太太杨氏陪一干夫人太太,二姑娘吴婉真、三姑娘吴慧真,四姑娘吴巧真,独无大姑娘吴淑真,吴府三位姑娘打扮花团锦簇,招待年轻姑娘们,姑娘们比起穿戴打扮,聊时兴的衣裳首饰,眼睛发亮。

夫人们见面气氛热络,夫君儿女,琐碎,一地鸡毛。

织造夫人陈氏不住眼打量二姑娘吴婉真,对吴婉真本人很中意,不说倾国倾城,也是艳冠群芳,陈夫人犹豫,拿不定主意,吴家富甲天下,可是商户,官商结亲,似乎媳妇出身稍有欠缺,官媒提亲,陈夫人当面没应承,只说跟自家老爷商量,今见吴府积玉堆金,膏粱锦绣,富甲天下,心里便有七八分肯了。

遂笑着开言道:“二姑娘几年未见,出落得殊丽娉婷。”

顺义伯夫人凑趣道:“陈夫人相中了,何不你两家结为亲家,成就一段好姻缘。”

陈夫人笑而不答,杨氏暗喜,心下有底了。

见两家谈起婚事,知府夫人蒋氏周围扫了一圈,奇道;“怎么没看见大姑娘?”蒋氏对吴家略知底细,越过嫡长女先嫁次女,这是那门子规矩。

杨氏一愣,敛起笑容,叹息一声,“这孩子从小体弱,人参燕窝不知吃了多少,什么法子都使了,就是不见好,离不了床,略站站都气喘。”

蒋氏目光闪了闪,“大姑娘这几年竟病成这样,我原听说,还不信。”

陈夫人接话茬道;“我还心里说大姑娘是长姊,尚未出阁,妹妹先出阁,似于理不合,原来是这样。”

杨氏抽出帕子点点眼角,“前儿我去看她,丫鬟扶着强撑着坐一会,跟我说两句话,就流泪,说自己这病是好不了了,让我白操了这几年的心。”

杨氏只顾低头,没发现花厅中一阵骚动,众人奇怪的眼光看向门口,顿时,花厅里静得无说话声。

杨氏低头,直觉不对,抬起头,脸刹那白了。

大姑娘吴淑真出现在花厅门口,一袭大红镂金丝百蝶穿花云锦褙子,乌发高绾,梳成垂鬟分肖髻,头上插着金海棠珠花步摇,明艳夺目。

吴淑真步履轻盈朝杨氏走来,近前蹲身,笑盈盈唤了声,“母亲”

众女眷皆无言望着杨氏,蒋氏跟吴淑真生母娘家沾点亲,亲热拉着她上下瞧看,“看不出有病,这不是好好的,怎么你母亲说你…..”

话说了一半,突然打住,自悔失言,杨氏此刻方有点醒过神来,脸上浮起慈爱的笑容,“真儿,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我让大夫换了方子,这副药对症,病见轻。”

吴淑真身板挺得直直的,淡笑一声,“母亲每日让人送来的汤药,我就没吃过,恕女儿不孝,全都倒掉了。”

杨氏脱口而出,“你没吃?”面上狐疑之色。

吴淑真屈膝,跪在杨氏身前,清晰却一字一顿地道:“是,女儿没吃,怕惹母亲生气,佯作卧病,这十年来,足不出户。”

杨氏惊怒,“可大夫每隔半月……”话出口,惊觉话多,下半句咽回去。

吴慧真一直注意这边动静,此刻,妖娆走过来,笑道;“大姐,我前听给你瞧病的大夫跟母亲说,你熬不过这个冬天,妹妹还暗自伤心。”

吴淑真唇角飘过一丝嘲讽的笑,“每次母亲找大夫来,女儿服下一味药,身体瞬间瘫软无力,得以瞒过他,女儿的生母懂医术,母亲可能忘了。”

众人默默无言,看杨氏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屑。

夫人们精明老道,宅门里的龌蹉事都知晓,自然听出大姑娘话里的意思,前房嫡女身体没病,继母逼迫常年吃苦药,为骗继母,免遭迫害,佯作病重,十年未踏出房门一步,这是何等凄惨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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