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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的古代生活/金尊玉贵(24)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吴景玉正淘气的年龄,逼勒得紧,正耍脾气,柳絮一直脚刚要迈进门,仰面飞来一个纸团,柳絮一闪,纸团擦耳边过去,回神,定睛一看,纸张扔了一地,有的纸上写几个字,有的写两笔,大部分是空白的,上面连点墨迹都没有。

吴景玉坐在炕桌前,不顺心,抓过一张纸,团团甩过一旁,怨怼,“过年,还要我写这劳什子。”

柳絮看见满地糟蹋的纸张心疼,想起小生子捡的皱巴巴的草纸。

柳絮放下食盒,侍候吴景玉的小丫鬟笑着哄他道;“小爷,看你要的桂花糖蒸栗粉糕送来了。”

端碟子放在吴景玉跟前桌上,柳絮扣上食盒盖子,磨蹭,迟迟不肯走,眼睛瞄着地上的纸张。

吴景玉拿起一块糕,看看,像有点嫌厌似的,咬了一小口,翻着眼睛看着柳絮,寻思一下,咦了声,“你不是那个胆小的蠢货?”

柳絮本不想搭茬,看在这些纸的份上,应声道;“是,那日是奴婢被吓到”

吴景玉咧嘴笑了。

柳絮仗着胆子道:“小爷,把你地上不要的纸给我好吗?”

吴景玉咔吧小眼睛,眼珠一转,“你想要,爷可以给你,不过你要答应爷一件事?”

“什么事?”

“学几声狗叫?”

柳絮一咬牙,韩信受□□之辱,学几声狗叫身上也不会掉块肉,张口学了两声犬吠,吴景玉咧开嘴乐了。

“小爷,我可以拿了吧?”说吧,一张张拾地上的纸张。

吴景玉抓一把桌上宣纸,抹了两把油手,随手往地上一扔,“拿去吧,蠢货。”

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蠢货,还想学写字。”

柳絮也不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怕他反悔,飞快拾起地上的纸,走了。

一路心情兴奋,走回下处厢房,无人处拿出来数数,足有二十多张。

这时,陈贵家的在门口喊;“柳絮”

柳絮忙收起来,出去门口,陈贵家的道:“今不忙,你回去歇一日,若有人问起,我就说派你别的差事,你放心回娘家住上一晚。”

陈贵家的对柳絮颇同情,知道她回娘家看弟妹都是背着周兴俩口子,特意嘱咐她。

柳絮感激地道;“谢谢陈大娘”

柳絮把油纸包外面裹了层干净布,纸张揣在怀,出了吴府,顺道在墨香斋买了湖笔和砚台,小小心疼一下荷包又瘪了点。

柳絮把单张纸用针线在一侧边沿缝上,像书本一样可以翻看,盘腿坐在炕桌前,蘸墨提笔,第一页用简洁线条勾勒几笔,几个儿童背着书包放学归来的图画跃然纸上,做封面。

翻开第二页,开始默写《千字文》

三个孩子围坐桌边,小生子洋溢着兴奋的小脸,“姐,这回我也有书了。”

“哥,我也跟姐学”柳芽儿道。

“我也跟姐学”宝儿童稚声。

柳絮笑道;“都学”

此刻,柳家门前,一个书生趴门缝朝里张望,看院子里没人,书生有点失落,这时,隔壁三婶子出门,上柳家去。

走到跟前,盯着陆志文问;“你找谁?”

陆志文红脸,期期艾艾“我送东西”

说完,不管不顾,把一包东西塞在三婶子手里,人慌里慌张走了。

三婶子自言自语,“这人真奇怪,送东西不进屋。”

三婶子大嗓门,一进院子,扯开嗓子喊;“小生子,柳芽儿”

“来了”柳絮答应声,急忙出来。

“你在家呀?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跟当家的说,过来看看三个孩子晚饭吃了没有。”

边说,把手里那包东西交给柳絮,“门口有个书生,探头探脑的,我一问,把这包东西塞给我,一句话没说,人就跑了。”

柳絮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包雪花糖。

陆志文,又偷家里的东西,向姑娘献殷勤。

☆、第20章 婚事

正月初八,吴府宴请是本族亲戚和杨氏娘家亲戚,自然吴老爷嫡妻娘家人,也不能不请,吴老爷嫡妻柏氏的娘家已没什么人,就一个同父异母庶出的兄弟,她出阁时,尚在襁褓.

柏舅爷生母出身卑贱,柏氏的母亲不许进门,养在外面,待柏氏出嫁,家产一半给柏氏做陪嫁,柏氏的母亲的嫁妆体己钱悉数给柏氏,因此,吴老爷生意蚀本,短钱使,靠妻子丰厚的嫁妆,渡过难关,东山再起,柏氏一死,杨氏掌家,柏氏嫁妆掌握在杨氏手里。

柏老爷死后,柏氏的母亲丈夫死了,女儿没了,在族人劝说下,认下柏舅爷,那时,柏舅爷生母已死,柏舅爷已通人事,跟柏氏的母亲关系淡漠,自然对长姊和外甥女也不亲近。

吴老爷继妻杨氏的父亲曾任知县,后因粮库失火,玩忽职守入狱,杨氏的母亲家产变卖,四处告贷,筹不足银两救丈夫,一股急火,身染重病,撇下杨氏姊妹去了。

杨氏勾搭上吴老爷,成了吴府当家主母,吴老爷拿出银两,替岳父开脱罪名。

如今杨氏的妹子嫁给江南三大茶商之一申家,杨氏一门风生水起。

柏舅爷坐在厅堂一角落,吴府亲眷族人,大多奉承杨氏娘家人,柏舅爷冷落一旁。

柏舅爷冷眼看吴府奢华,心底不服,暗想,我柏家的家财,你吴家擎受,我柏家反倒没落,赶不上你吴家,当真咽不下这口气。

吴淑真差晚秋去前厅请柏舅爷,朱婆子奉太太命监视吴淑真主仆,看晚秋往前厅去,急忙去告诉太太。

杨氏陪着一干亲戚女眷,看朱婆子慌张进来,递了给眼色,二人出去偏厅,朱婆子自上次因她误事,太太念在她出力分上,网开一面,朱婆子这次不敢疏忽,悄悄伏在杨氏耳边嘀咕几句。

杨氏不屑道:“柏家那杂种能有多大能耐,看他能把天翻过来。”

马婆子忙赔笑道;“那是,老奴是怕大姑娘生幺蛾子,前的事老奴总觉得其中哪里不对劲。”

“你盯着他,不许离开半步,听他们说什么。”

朱婆子得太太吩咐,回前厅看柏舅爷不在,问下人说柏舅爷在偏厅等姑娘,疾走跟去内宅偏厅,正好看见大姑娘吴淑真由晚秋扶着往偏厅来。

堆上笑脸,一阵风地迎上前,“姑娘怎么出来了,外宅宴男客,姑娘若有事,吩咐奴婢就是。”

吴淑真冷淡地道:“我想跟舅舅说几句话,妈妈要不要听。”

朱婆子面露尴尬,“姑娘耍笑老奴,前厅宴客,下人都忙那头,老奴是怕姑娘一时使唤,找不到人。”

吴淑真径直朝偏厅走去,进门就见一年轻男子站在西墙一幅画轴前,穿着灰青绸棉袍,不寒酸,也不华丽,那男子听门声,调转头。

吴淑真上前蹲身一福,“淑真见过舅舅”

柏舅爷神情淡淡的,没有亲人见面的喜悦,“是外甥女,我都认不出来了”

“甥女身体不好,一直未能拜见舅舅,是甥女礼数不周。”吴淑真低身福了福。

“这却怪不得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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