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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237)

作者: 晓色初开 阅读记录

独孤家的小妖女跟他的顶头上司中书令权大人的两个嫡子关系莫逆,说来权家还欠着她人情,权中书虽不至于因她一个小姑娘而刻意打压他,但他在上司面前落下不好的名声,便再难出头了。

不单如此,若官司真打到御前,他也会被参个治家不严,教子无方,仕途也就到这里了。

他才是三品官,还期望有登阁拜相的那一天。

且不说这些,那小妖女手段狠辣,行事匪夷所思,若再派人在李府暗中行事……

还有,太子因为她的关系已经断了儿子仕途,那么宁王呢?那日宁王对她的宠他可是看在眼里,会不会因她的请求对付李家?

宁王可不同于太子,太子作为皇储,会有很多顾忌。宁王可是行事随心所欲,不高兴杀个把人谁又能把他怎样?又不是没杀过!

想到这里,李惟岳打个冷战,简直不寒而栗。早知会到今天这步田地,当初哪怕把儿子腿打断,也得把儿媳妇供起来才是。

事到如今,悔之晚矣!

但若是同意了媳妇死后和离,那人们会怎么想他们家?会不会觉得肯定是他们家里家风不正,苛待媳妇,才使媳妇娘家的怨气这么大,连他们家祖坟都不愿进?

和离或者不合离,不管怎么处理都落不着好!

横亘着沈莹的死亡,也无何解的可能。

李惟岳权衡利弊,和离会落下坏名声,不合离沈家会用各种手段打击李家。还有个独孤家小妖女层出不穷的手段……

两害相权取其轻,李惟岳最后不得不点头,在沈鹤行亲笔所写的和离书上签字。

沈鹤行随即令家人把沈莹的尸身装殓拉回沈府。

至于沈莹的陪嫁,李家竟然只能拿出十之四五!沈鹤行越发恨得目眦欲裂,李家用着女儿的嫁妆,还那样对待她,真是可恨至极!

心中越发打主意,要让李家付出代价。但这之前,沈莹的嫁妆李家就是卖房子也得把沈莹的嫁妆还回来。

李惟岳也没想到沈莹的嫁妆竟在她卧病期间因无力打理,被老妻儿子渐渐吞了那么多。嫁妆不能不还,若传出去,他李家不用沈家跟他们打官司,就世人的口水都足够他们再也抬不起头。

在东胡与大魏和谈之前,死了的人与活人和离这件事迅速传遍京城。从古至今只有活人和离的,从没有人让死人和离的。

不光如此,在人们的观念中,出嫁女即便是已经和离死了的,还尽可能往婆家塞,期望其在地下能够得到婆家的祖宗庇佑,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受欺负。

像沈家的做法,人们着实理解不了,把女儿拉回来葬在哪里好呢?

世间又不成文的规定,女子是不能葬在娘家祖坟的,未婚夭折或终身未嫁死亡的,通常会另起孤坟,或择冥婚,葬入男方祖茔。

沈太傅一生豁达,沈鹤行也不是拘泥不化之辈,他们虽不介意自己孩子葬进祖茔,但却不能不顾忌世俗眼光和家族压力,最后商定把沈莹葬在祖茔旁边。这样既没打破规矩,沈莹也不至于远离族群,受孤魂野鬼欺负。

沈莹尚未下葬,东胡和大魏的和谈便开始了。

双方就开放边贸,及茶叶、马匹、盐铁互换等事宜开始你来我往的口舌交锋。

双方扯皮中,独孤维唯的生辰到了,今年的生辰没打算宴请别人,沈莹新亡,虽不用守孝,然大张旗鼓庆贺难免显得不合时宜。

一大早习武回房,家里人的生辰礼纷纷送过来,独孤维唯吩咐叮叮和当当整理妥当。

沈氏打发人来叫她见客,说是萧恪到了。

萧恪今日特地抽出一天时间陪她过生辰。

在独孤绍棠满满不是滋味、沈氏五味杂陈、老伯爷夫妇欣慰开心、秋氏嫉妒、独孤维宁羡慕的目光中,独孤维唯和萧恪并肩出了定北伯府的大门。

因跟萧恪一起,独孤维唯便没带随从,就连阿敏阿捷都没带。

两人上了萧恪亲王规制的马车,尚未坐定,独孤维唯便被萧恪一把抱进怀里。

又是好多天没见了,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身边,哪里还能忍得住。

独孤维唯一声轻呼尚未出口,便被萧急急含住了柔嫩若娇花般的唇,不顾一切吮吻噬咬。

独孤维唯的神智渐渐淹没在他的热情中,晕晕乎乎如入云端。

良久萧恪才放开她,低喘着在脸颊、脖颈上雨点般啄吻。

独孤维唯伸臂抱住他的脖子,幽幽道:“殿下,你硌着我了。”

萧恪一张俊脸顿时爆红,绷着脸咬牙切齿道:“独孤维唯,你到底知不知羞!”

独孤维唯吃吃地笑,故意扭了扭身子:“我知道的。”

萧恪倒抽一口气,使劲把怀中的人箍紧,平复一阵,把她放到身边,大手在她头上一阵揉,无奈叹道:“真拿你没办法!”

☆、第二百四十九章 在下不胜荣幸

马车径自进了明霞园,在二进入口处停下,高通海候在一旁,弓着身子迎二人下车。

“马呢?”萧恪牵了独孤维唯的手,问高通海。

高通海垂着眼恰好看见二人交握的手,忙把目光挪开,禀道:“回王爷,在马厩养着呢。这马性子太烈,不肯让人近身,这两日为给它刷洗,好几个小厮都给它踢伤了。”

萧恪点头表示知道了,带着满眼好奇的独孤维唯去马厩。

马厩里养着好几匹马,其中一匹全身乌黑如墨,毛发几无一根杂色。身高体键,秀美神骏,身上肌肉强劲有力,充满张力。

它脖颈高高昂着,神态睥睨,两旁拴着的马匹离它远远的,不敢靠近分毫。

独孤维唯双眼一亮,挣脱萧恪的手小跑过去,嘴里赞道:“好马!真是匹好马!”

萧恪忙跟过去,一把扯过来,叫道:“别靠太近!”

独孤维唯围着那马左看右看,啧啧称赞。

萧恪见她欢喜,心里忍不住也跟着欢喜,含笑道:“这是送你的生辰礼,喜不喜欢?”

“啊?真的吗?太好了,谢谢您了!”独孤维唯惊喜不已,扑过去双手巴着他的肩,踮着脚尖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

高通海急忙捂脸转身一溜小跑,心道,独孤二小姐您可害死老奴了,王爷不会杀了老奴灭口吧?

没跑几步,听到自家主子在身后吩咐:“取马鞍来。”

他不敢回头,扬声应是,继续小跑着去了。

人走远了,萧恪才一把抄起独孤维唯,大手在她臀上拍一巴掌,眉梢眼角带着笑意,绷着脸道:“胡闹!”

独孤维唯双手揉着臀部,故作生气,“殿下你不正经,你打人家屁股!”

萧恪俊脸微红,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这马还没名字,你看叫什么好?”

独孤维唯便顺着他的话锋扭头看那黑马,越看越是心爱,恨不能立时骑上几圈。

心里开心着,嘴上却道:“那得看看速度才好取名,别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萧恪摇头:“此马东胡人称天马,是此次进上的十匹上等马匹中最出色的,性烈如火,等闲不让人靠近,我费了好大劲才将它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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