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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25)

“戴先生……”

戴春城猛地睁开眼,把裘严推开,狼狈地面对新管家金燕。

裘严有点恼怒,低斥:“还有没有规矩?”

戴春城拉了拉他的手,摇头:“算了。你先去洗澡吧,我一会儿就过来。”

金燕低着头,等男主人离开才靠近:“这个月的账目您看一看。”

戴春城把账本接过来。他有点累,没有什么心思看账,注意力总是走到专利权的案子上。

金燕看出他不专心,压低声音说:“佘姐今天来电话说孙文岭的那些照片找到来源了。”

果然,戴春城眼睛一睁,表情冷了下来。

金燕继续说:“孙文岭的手机虽然被销毁了,但佘姐用电话号码在电信公司找到了出事前三个月的通话记录。和他保持联系最多的是他妹妹孙黎。秘书、管家、众联的几位高管也有联络。另外,有一个号码只有过一次通话记录,号码也不在通讯录上,注册身份证叫俞胭,是个刑警。佘姐觉得有点可疑,让我来向您汇报。”

戴春城问:“这是个什么人?”

金燕回答:“刑侦科普通警员,女,29岁,万英出事的时候她还在警校,不是当年负责案子的警员,所以不好说她和孙文岭的事情有没有牵扯。但这通电话是孙文岭自己拨出去的,也就是说是他主动联系了俞胭,至少说明这个女的和孙家有关系。佘姐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向警察局调她的个人资料。她想请示您,是不是还要继续往下查。”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了,看着戴春城的脸色。戴春城沉默地抿着唇。

金燕默默地站在他身边等待,她好奇这位副检察长到底在想什么。

“你告诉佘秀,接下来的事情由你来做,让她抽身出来。”戴春城抬起眼看她:“你不要去警察局,还是去电信公司,查俞胭的通话记录,看看这个俞胭近期和什么人联系过,尤其是她和孙家的联系,孙春生、孙黎这两个人尤其重要。必要的时候可以把我的名字抬出来,不用太遮掩。他们知道做事情的规矩。”

“是。”管家犹豫片刻,又问:“戴先生,是不是佘姐做错了什么?”

戴春城笑笑:“不是,她做得很好。但是我现在没有职位,佘秀还是检察院的人,从纪律上说,我是没有权力让检察院公职人员为我个人服务的,明白吗?二来,和我一直有牵扯对佘秀的职业发展也不好,人家会一直把她当成是我的人。”

管家咬唇:“佘姐也许觉得,跟着您更开心些。”

“她这么和你说的?”

“她只说,她现在在检察院的位置有点尴尬。”

戴春城叹气。佘秀跟着他的时间太长了,如果他一直做到首席退休,作为助理的佘秀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但是他中途辞职,佘秀难免被划为了“旧臣”,新上来的领导也不会要她,只会把自己的人带上来,佘秀的位置自然就会变得很尴尬。

这是他作为上司的不足,他说:“我知道了,周末你约她来家里一趟,我和她好好聊聊。”

金燕满意地离开。戴春城回到主卧,从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在外头站了一会儿,想着裘严的“至亲志疏夫妻”,把衣服脱了往里走。

室内热得他一哆嗦。水汽氤氲,裘严在花洒下洗头,脑袋上全是泡泡,一串细小的浮沫从后脑掉下来,从他宽阔的背肌滑过笔直地冲进臀缝里。健康的肤色在水流下显得更深了。

1*:据中国经营报报道,2019年3月6日,韩国新能源企业韩华Q-CELLS发表声明称,竞争对手晶科能源、隆基股份及REC等三家公司侵犯了其钝化技术专利,已在美国、德国等地对后几家企业提起专利侵权诉讼。

2*:据新浪科技报道,2018年12月10日,高通宣布,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授予高通针对苹果公司四家中国子公司提出的两个诉中临时禁令,要求立即停止针对高通两项专利的、包括在中国进口、销售和许诺销售未经授权的产品的侵权行为。

第16章

戴春城做了个吞咽动作。他也不是柳下惠,男色当前很难不动心。

裘严见他进来,让出位置给他。他们在洒落的热水里接吻。戴春城艰难地睁开眼,水流从睫毛上落在眼睛里,他在朦胧的水汽里看到裘严对他笑,他使劲眨眼,像热泪满面。

一只手挤了沐浴露往他身上抹,冰凉的乳液冻得戴春城一哆嗦,本能地往男人怀里钻。裘严发出低沉的笑声,那只捣乱的手沾着泡沫揪住乳头,用力拧了一把,嫣红的肉粒簇拥在白花花精细的泡沫里放开乳口,像会吐泡泡的鱼嘴。戴春城受不了这种疼,要躲开,被裘严揽着腰顶在墙壁上。他身上这件泡沫做的华丽长衣衬得两只眼睛越发黑亮光彩。

“不要你。”戴先生把他推开。

他一定要躲,裘严不逼他,笑盈盈等着他。

戴春城坐在浴池边,他两条长腿分开,自己动手摸上中间的器官。隔着哗啦啦的水帘,他脸上蒸腾的红晕半真半假,看得裘严心痒难耐。阴茎已经完全硬起来了,戴春城不敢抬头去看,眼神又不敢放在自己的性器上,像是他多么的贪欲,于是竟然不知道往哪里放好。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越来越快,快感慢慢地累积起来,他弓着身体,像困倦的猫蜷缩着小肚子。

干净平坦的腹部被浊液溅到,留下暧昧湿润的水痕。他眯起眼睛来,舒服地低喃,全然忘了裘严紧紧地盯着他,甚至没有听到靠近的脚步声。

直到裘严站在他面前,他惊慌地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差点翻身掉进浴池里。裘严拍拍他的后脑,强硬地将已经勃起的阴茎往他嘴里塞。戴春城一口含了进去,腮帮子鼓得满满的。裘严还要低声哄他:“乖,春城乖,再进去一点。”

戴春城吞得艰难,这种事他做得毕竟少,都是裘严替他服务。裘严紧紧盯着他因为缺氧通红的脸蛋,眼眶也红起来了,名副其实的春色无边。他射出来的时候没来得及从戴春城嘴里抽出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溅在戴春城的嘴唇和脸蛋上,戴先生失神地张着嘴,只知道喘气,可以看到猩红的舌上堆积的浓浊白液,缓缓从舌尖淌到唇瓣,顺着嘴角流下来。

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喷得小腹上到处都是,光是这副样子,已经叫裘严丧失理智。

管家本来热好了睡前的牛奶,却在卧房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能进去。

佘秀特意交代过她,戴先生长期超负荷工作,头疼失眠是老毛病,一定要规律作息。但是现在都午夜了,两位男主人还没有从浴室里面出来。她很难做,总不能敲门打扰。牛奶重复地加热,到十二点半,裘严才从楼上下来,要了一点宵夜剩下的糖水。

主卧的门严严实实地关上,戴春城娇懒无力地躺在绒被里,一截手臂伸出来,连手指头动的力气都没有。裘严喂了水,从后把他整个拢进怀抱,壁炉昏暗地烧着,戴春城的脸煨在金色的火光里,端庄、温和、圣洁,宛如神祇的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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