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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52)

其他迟了一步反应过来的少年队员:“……啊啊啊我们也还没做热身!!”陆上训练一共就那么大点地方,挤进去一个就少一块!

一群少年队员争先恐后冲进陆地训练场占位置,完全没有想起那个超级冷酷、会举着糖和刀一口气追他们滑行八十圈的雪团子,是绕着余老师公转的。

余老师来了陆地训练场,那么冷酷雪团当然也会来陆地训练场。

发现燕隼连滑滑梯都不感兴趣、反而对训练的热情非常高,穆瑜就蹲下来,用火柴人和比划给燕隼布置了任务。

“活动热身,跳绳,靠墙静蹲,敏捷梯。”

穆瑜握着燕隼的小胳膊,举起来晃了晃:“累的时候要举手。”

燕隼站得笔直,小脑袋严肃地点了好几下,又盯着火柴人简笔画,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

他把糖纸剥下来展开,看一眼描一笔,认真记下姿势不同的火柴人。

因为有“交新朋友、巩固已有友谊”的KPI,燕隼把那块糖收进口袋里,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少年队员。

少年队员:“!!!”

他剥了一块糖吧!

他绝对是剥了一块糖吧!!

他刚才绝对是又剥了一块糖吧!!!

生怕被追着观摩刀片分糖的少年队员挤成一团,热身的积极性瞬间翻倍,争先恐后地高抬腿开合跳原地深蹲,转着圈地往高蹦,砸得软质地面砰砰作响。

双人滑那边的教练路过,险些被扑面而来的训练狂潮冲了个跟头:“这批孩子一直这么有热情吗?”

穆瑜刚嘱咐过燕隼训练要领,手杖拦住一个翻歪了的少年队员,横抬辅助转了半个圈,把人放回软垫上。

“都很努力。”穆瑜收回手杖,“都是好孩子。”

双人滑的教练也知道男单少年组换教练的事。

毕竟燕教练的事越查越大发——用药那事就够耸人听闻的了。听说为了让燕溪能在比赛里足够出彩一路碾压,当爹的还暗地里下手,打压了不少同年龄的天才苗子。

都是原本有实力跟燕溪竞争的顶尖天才,有的被打击信心到退役,有的换了别的俱乐部。几个机灵的早早就转了双人滑,换了条赛道,才逃过这一劫。

“伯格黑德的名声,这几年怕是救不回来了。”

双人滑教练停下看了一会儿,犹豫了下,才又提醒:“余老师……你这段时间可能会遇到点麻烦。”

“教他们点杀手锏,往外亮一亮吧。”双人教练说,“不然怕是要有人针对你的。”

少年组的队长刚挑战了个陆地3A,轴心偏得太狠,差点飞出有防护的训练区。

他心下一沉,顺势抱头团身准备摔个狠的,余光扫见那支位置恰到好处的合金手杖,连忙伸手借力撑了一把。

滚成球的少年组队长被手杖稳稳戳回了软垫上。

他大口喘着气,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坐在地上比比划划地假装分析动作细节,耳朵悄悄竖得老高。

“不合训练进度。”穆瑜温声说,“他们需要补强基础。”

双人滑教练苦笑:“谁不知道他们需要补强基础啊……余老师,你以前不在这行,可能不太了解这里面的事儿。”

伯格黑德这次闹出的风波不小,满城风雨,几乎败尽了路人缘。

外界仇视的原因,自然是燕父自私卑劣、牺牲无辜的少年运动员给自己和儿子铺路,用药掩盖队员的意识损伤,简直荒唐到家。

至于同行这边……就更不好说。有多少人是因为用药这种约定俗成的事被捅出来气急败坏,又有多少人是想趁其病要其命,把伯格黑德拉下巅峰,谁也拿不准。

唯一能确认的事,就是谁接手这个烂摊子,谁就要沾上一身泥——更不要说余牧这个新教练除了那七天的合宿,就没有任何能够查到的执教履历。

不是运动员,没比过赛,没当过教练。

虽然聘用教练完全是人家伯格黑德俱乐部说了算,只要愿意,就是聘个清洁工也拦不住……但同样的道理。

同样的道理,如果少年队员的家长提出质疑,要让孩子退出,俱乐部也无权阻拦。

外行不懂门道,看热闹只会看谁蹦得高跳得远,谁做的动作更复杂难度更大,甚至现在还有一群“唯胜利论”的家长替燕教练鸣不平。

内行倒是懂,也能看得出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余牧”,手上的确有两把刷子——可一群虎视眈眈的对手,没一个人愿意看伯格黑德的好,诱导舆论拉仇恨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替他们解释。

“还有这个崽儿。”

双人滑教练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正蹦过来的小娃娃:“你家的吧?”

余牧和燕家人对上,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这事瞒不住,随着综艺的播出早已经流传开了。

小娃娃还挺酷。

做完了自己的训练,居然还有余力,跑去模仿一群少年队员做蛙跳练习。

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追得一群少年队员满地惊恐乱蹦,变成汗如雨下的哭泣小跳蛙了

穆瑜弯下腰,稳稳当当接住背着手原地起飞的小雪团。

小家伙刚做了一整套的基础热身训练,举起胳膊扑棱扑棱,小身子暖乎乎的,汗水浸湿的额发有点打卷,眼睛和玩儿飞飞一样亮。

“天赋是不错。”双人滑教练被刚才那个蛙跳起飞吓了一跳,“怪了……以前跟着燕教练,也没看出来啊。”

双人滑教练不是第一次见燕隼,可现在看穆瑜怀里这个活泼健康的孩子,竟然根本想不起过去那个场边游荡的小幽灵。

穆瑜笑了笑,取出手帕,帮燕隼擦掉淌到睫毛里的汗:“我家的小朋友。”

小雪团显然听得懂,比刚才迅速地又烫了一点儿,但还是想要贴贴,主动抱住穆瑜的脖子。

穆瑜贴贴小家伙的额头,给他竖大拇指:“好厉害。”

好厉害的小雪团被夸得不太会走路,跳下来晃了晃才站稳,同手同脚地一蹦一蹦走回去,继续向朋友们学习新动作了。

“将来……参加比赛的话,给他改个名字吧。”

双人滑教练提醒:“燕这个姓太显眼了。”

师者育人。

别的行当有一个人出了问题,影响的可能是一小部分人,一个少年组的教练出了问题,毁得是整整一批苗子。

在这场闹剧里,燕隼也是受害者,甚至险些做了燕家的牺牲品——可无论如何,他曾经是燕父的养子。

总有些人无法释怀,迁怒针对起来,未必还会讲什么道理。

燕溪以后注定不可能再参加什么比赛了,燕隼要是想走这条路,不该被这种原因牵连。

最好的处理方式,还是彻底抹去燕隼身上被这家人打下的标签。

穆瑜的确也在考虑这件事,只是手续有些复杂,事有轻重缓急,只能一样一样办。

他点了点头,温声道谢:“多谢。”

双人滑教练摆摆手,看到马上要开始的早训时间,就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去了隔壁的训练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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