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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门严禁谈恋爱(穿书)(89)

云玦看着钟清那副兴奋的表情不知道说什么,钟清也马上反应过来了,“不是,我绝不是幸灾乐祸啊,你被逐出师门这真是太惨了。我就是觉得奇怪,你修为如此之高,性格人品更是没得话说,你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啊?”这逐出师门在道门中算是很严厉的惩罚了,钟清道:“你是犯下什么大错了?”

“没有。”云玦看了钟清一会儿,道:“因为门中的师兄看我不顺眼,三番两次挑衅,我不愿意与其纠缠,就主动离开了山门。”

钟清直截了当道:“妒忌!他一定是妒忌你的天赋!”他本就想要拉拢云玦,此时不表态更待何时?

云玦:“哦?”

钟清道:“这种事情我听多了!哪个宗门都有这种人,这些缺德玩意儿自己没多少本事,仗着自己辈分高,就会欺负些小辈,我跟你说,他一定是看你天赋高,眼红得要命,变着法地打压你,你那时候肯定年纪还小吧?这种人就爱欺软怕硬,天天打压小辈来装腔作势,我平生最恨这种人。”

云玦摇着扇子,这个时候要保持面不改色是不太容易的,他一脸请教地看着钟清,道:“原是这样吗?”

钟清道:“绝对是这样!这些事情我真的听太多了!我还同你说,能教出这种弟子,这个师门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糊里糊涂黑白不分,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你不待也罢!”

“那时师门确实是偏帮他多。”

钟清道:“那是啊,俗话都说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云玦点头道:“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钟清心中早就蠢蠢欲动,见云玦赞同他的话,他开始下套忽悠了,“说说,你那个师兄他是如何看你不顺眼的?”

云玦看着钟清,道:“过去太久了有些忘记了,不过还记得他说我出身卑贱没资格修行,几次试图废掉我的根骨,威胁说要杀死我。”

“这也太恶毒了。”钟清一脸“这你也能忍?”道门修士走到废根骨这一步那真是有血海深仇了,钟清道:“你当年就不该主动离开山门,这种人你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否则他将来还要去害其他人。”

云玦道:“哦?”请教请教。

钟清开始不动声色拉鱼线了,他道:“他既说你身份卑贱,这样,你若是肯拜入天衡宗,我愿将天衡宗所有的道书秘籍都给你拿去修炼,到时你再以天衡宗清妙阁弟子的身份风风光光地回到你过去的宗门,你找那师兄比试,将他打败让他颜面扫地,再将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世,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光是残害同门这一条,够让他在道门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了,到时你再将他当年对你的所作所为全都一一还回去,他说不定还要跪下来求你饶他一命。”

云玦听完了,在钟清的注视下,他点了下头,表示这确实是个绝好的主意,然后没了下文。低头的时候他似乎很轻地笑了下,他舀了一勺药递到了钟清的嘴边。

钟清道:“这不是个好主意吗?”

云玦道:“是好主意。”

钟清心道:好主意那你倒是说句话啊?他道:“所以那你是已经决定了,去天衡宗?”

云玦道:“我再想想。”钟清还想要说句什么,云玦却直接把那一勺子汤药塞进了他的嘴里,他道:“多喝点。”钟清把药咽下去后刚想要开口,云玦又是一勺子汤药塞进去,“再多喝点。”

钟清发现他喝都来不及,“慢点,慢点!”

云玦觉得自己也是很不容易,竟然全程没什么表情地听完了这段话,并且没有怎么笑出来。

去不去天衡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照顾钟清这种病人确实是很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夏日闷热,蚊蝇也多,屋子里血腥味重,即便是云玦一直在扇扇子,钟清始终觉得他被无孔不入的嗡嗡声包围着,到了该睡觉的时辰,他却是睁着眼半点睡意也没有。

钟清低声道:“如果有台空调就好了,这是要热死人啊。”

云玦早已经习惯了钟清嘴里不时冒出些他听不懂的话,他只当他是发烧说胡话,也不搭话。

钟清试图闭上眼入睡,过了大概一刻钟后,他再次睁开了眼,忽然他扭头看向一旁摇着着扇子的云玦,云玦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又要来了,说吧,风太小了太小了还是吹的位置又不对?

钟清看了他一会儿,“我想喝冰镇酸梅汤。”

云玦:“……没有。”

钟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想不明白,那条蛇的目标明明是你,为什么你一点事也没有,反而我这么惨啊?”

云玦在心中道:那是蛟。

“我想喝……”

“没有。”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想喝水。”

云玦看了生命不息作妖不止的钟清一眼,他放下扇子去起身去倒水,刚提起桌子上的水壶他就发现里面没有水,他于是转身离开。

钟清见他要走立刻直着眼睛问道:“哎你去哪里?”

云玦道:“去院子里打水。”

钟清这才放心地重新躺回去,“早点回来啊,天太热了,我一刻也不能没有扇子。”过了会儿他又补充道,“我是个病人。”

云玦的表情:……

云玦在心中第无数遍告诉自己,不能打死他,虽然打死他就完事了,但杀人是不好的。

云玦走到了院子里的井边,他打了些水,正要往回走,脚步声从身后响了起来,云玦回头望去。

第54章

老大夫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的孙女小心地搀扶着他。

“打水呢?”

“嗯。”

老大夫在水井边的凳子上坐下了,“这井水不能直接喝, 要滤一滤。”他轻轻挥手示意孙女去帮忙。

女孩道:“我来吧。”

云玦把手里的水递给了她,“多谢。”

女孩熟练地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两个椭圆形的细网纱勺, 把碗摆在地上,用勺子兜了一勺水开始滤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 泼进陶碗中的水一点也没洒出来。

钟清躺在屋子里,一失去了风,头上立刻冒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蚊虫也蜂拥而来,钟清转着眼睛看着蝇虫乱飞的茅草屋顶,忽然他扭头大声喊道:“你水打好了吗?”我要死了。

井边的云玦听见遥遥传来的阴魂不散的声音,缓缓地吐了口气, 回头喊道:“快好了!”

钟清:“你打完了可要马上回来啊!”

云玦:“……哦。”

一旁的老大夫看着云玦写满了“忍耐”二字的脸, 笑了下,道:“你们两人是修士吧?”

云玦看了过去,老大夫笑着道:“我年轻时在道门待过一段时日, 他袖口上的那纹章,像龙又像云,我是识得的。”

说起来也是钟清命大, 他被背过来的时候那身伤已经没法看了, 老大夫道:“若不是遇到了我, 他现在可保不准是什么样子, 哪里还能像这样闹腾。”

云玦:“先生也是道门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