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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门严禁谈恋爱(穿书)(170)

“这、这阵仗有点吓人啊。”白歌行禁不住自言自语道,其实已经吓得不行了。

修士手中灵力冲向了白歌行,白歌行惊得下意识抬手去挡,情急之下所有的修为术法只要能够想起来的都往上砸,同时他背后的钟清翻手将灵力放了出去,两股强大灵力相撞,在场朝天宗弟子负着的剑一齐出声,清厉的声响冲天而起。

嗡——不绝于耳。

有些离得近的朝天宗弟子抬手一把捂住了耳朵。

催动灵力的时候,钟清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心脏处似乎抽了下,还没来得及多想,那心悸的感觉又消失了。他忽略了这奇怪的感觉,看向那台上站着不动的白歌行,传音过去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啊?少主?”

黄金面具下,白歌行扭曲着脸,他缓缓地、小心地睁开一只眼,当他发现对方的灵力被自己牢牢挡住时,他的表情由惊惧逐渐变成了错愕,眼前的金色光幕仿佛一把倒撑开的伞,无数束流星似的灵力冲过来,又全被挡在了扇形的伞面外,往两边流泻,白歌行脸上的表情最终变成了惊喜。他试着催动掌中灵力,当他注意到那修士的身形摇晃了一下后,他控制不住地咧开了嘴,脸上的笑容直接放大,一扫之前心惊胆战的样子。

“哈哈!打不过我?”少年立刻翻脸,“不过如此嘛!接招吧!”

钟清在他背后听着这一句,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下。修士的修为哪怕再高,也不可能与龙珠的力量抗衡,许多年后天衡宗大弟子横空出世且当世无敌的原因就在于此,人不与天斗,外挂就是爹,并且一日为爹终身为爹。钟清望着那衣发齐飞的朝天宗修士,缓缓攥紧了手,随着他的动作,那修士的眼中出现了一丝震诧,他极力抵挡,直到再也挡不住那几乎碾压而来的灵气猝然抬头,他砰一声飞了出去,摔出了数十丈远,直接摔下了台阶。

钟清收回了手,看向完全沉迷其中的白歌行。

白歌行在整个对抗期间几乎没怎么察觉到钟清的灵力,这感觉就如同是他亲手打败了那修士一样,他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一部分灵力还留在指掌间,无声无息地缠绕着,有清晰的灼烫感传来,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道门的故事里总是有许多疯狂执迷于追求力量的修士,甚至走火入魔魂飞魄散也心甘情愿,究其原因一句话,无敌的感觉太爽了啊!

人这一生能有一个瞬间享受到这种滋味,简直比向天再借五百年还要过瘾,他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道:“你输了!还有谁?”

少年乐疯了,海风吹起衣领头发,那笑容简直狂到了极点。他也不管到底是不是自己打败的,反正这一刻他爽翻了,现在他就是天下第一,不服来战!祖宗情分?现在还谈个屁的祖宗情分!老子无敌!受死吧!他身后的钟清不由得嘴角抽了几下,这什么人啊?

那摔下去的修士一把推开上前扶他的朝天宗弟子,他抬起头盯着正抬手扶着面具的白歌行,难掩眼中震惊,心道:“怎么可能?”他这个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修为?

白歌行正在狂笑,见那修士盯着自己瞧,冲他喊道:“你还要来吗?!不服啊?行,我再给你次机会啊!来啊!”

那修士阴沉着脸没再说话,白歌行转头朝着其他人道:“不是说有人下了战帖的吗?都谁下了?出来啊!本少主今天给你们次机会,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

白歌行说完后,台下四寂无声。

一人从台阶右边走上前来,正是那六人中唯一一个戴着白珠串的中年修士,看上去是那六人中修为最高的。白歌行抱着手扭头看去。

中年修士抬手摘了下面具,露出了一张精瘦的脸,对方道:“请少主赐教。”

白歌行:“你真的要同我打吗?”

中年修士似乎没料到白歌行会这么问他,但仍是客气地回道:“是。”

白歌行:“你再考虑一下啊。”

中年修士一瞬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轻笑道:“不用考虑了,生死有命。”他显然是将白歌行问他那两句当做了威胁。

白歌行回头瞟了眼钟清,钟清点了下头。

白歌行立刻回身对着那中年修士道:“来!”

中年修士一拱手。

钟清掌中重新翻出灵力,白歌行抬起了手,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在这时,那中年修士原本起势的动作却停住了。

中年修士那双浑浊的眼中,有雾气似的光亮闪烁了下,这人天生有一双看出气机的眼睛,在他的视野中,白歌行背后此时正有滔天灵力无声无息地涌动着,像四海之水,如垂天之云,而在那其中,有一个像是月轮一样的圆形,高高的悬在其中,在他望过去的那一个瞬间,那圆忽然散出极为夺目的光华,双眼骤然传来剧烈的刺痛,他猝然回过神来。

白歌行奇怪地看着面前的中年修士,“你怎么不出手啊?”

那中年修士心中全是震惊,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心中惊涛骇浪,脸上却仍是一片肃然。

白歌行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中年修士沉吟片刻,他放下了手,对着白歌行又一拱手,“少主修为高深莫测,我甘拜下风。”

白歌行有点意外,“啊?”这就认输了?

中年修士望着他没有再说话,他往后退了两步,其他几个人见状立刻要上前询问,却被他一抬手拦下,“别说了。”

白歌行一挑眉,以为对方是怕自己,心中顿时得意起来,他笑了一声,朝他们喊道:“还有谁要比?”

其他人全都默不作声,那中年修士还在望着白歌行,他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白歌行现在心中满意极了,他走过去在另一张完好的椅子上坐下,两手潇潇洒洒地左右一搭,望着那群人道:“真的没有人了吗?大家不再切磋一下吗?”

从那豪放的坐姿,为所欲为的语气,再到那目空一切的神情,少年脸上现在左右刻着两个字,嚣张。无比的嚣张。不是说打我吗?来啊,打我啊!

钟清看在眼里,心中只想说,年轻真好。

就在钟清觉得没多大问题,他转过头去同云玦说话时,一个人步上了台阶。

白歌行此刻正在大摇大摆地敞坐在椅子上,他现在感觉自己能一打十,见有人上前,他抬头看去,上下将那人打量了一圈,对方戴着只样式简单的金铜面具,在他面前站定,也不说话。

这情况出乎所有朝天宗弟子的预料,那真天山来的六位师兄的表情也在一瞬间变幻不定起来,白歌行不理解众人为什么好像忽然间很诧异意外的样子,他不由得多看了眼前那人几眼,什么也没看出来。

底下却忽然有人开口了,是屈行,“你是什么人?这也是你能上来的地方?”

原来,朝天宗的修士地位以所佩戴面具来区别,铜面具意味着此人是最低一级的朝天宗修士。内宗几个高位的修士为了争夺地位而比试,何时轮得到最低级的修士上台了?在规矩森严的朝天宗中,这人犯了大忌讳。只是白歌行在场且他从头到尾好像都没反应,众人才没敢出手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