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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是个技术活(67)

明天,就是九月二十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比关系

蒙冲:我和苒苒青梅竹马。

陈文旭:我和苒苒拜过堂了。

十一:我……我和苒苒朝夕相处。

蒙冲&陈文旭:拉倒吧你,你都几章没出场了!!!

十一(恼羞成怒,拔剑):作者君,我们来谈谈,什么时候让我出场?

某纪:大概下章……

十一大喜。

某纪(弱弱的):会出现一下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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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天使“起名字很矫情??”的雷,会努力保持日更的~

☆、第45章 来客

翌日, 天清气朗, 暖日融融。

江苒早早醒来, 只觉做什么都心神不宁。她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无奈放下了书。倚在美人榻上怔怔出神。

数十里外的禁宫内, 应该正当热闹吧,又有几人能想到, 繁华表面下暗藏的危机?不过短短几个时辰, 到得晚上, 锦绣地就将化为修罗场,将这天地搅得天翻地覆。

十一现在也不知在做什么,有没有一切安排妥当,会不会紧张?会不会遭遇什么意外?

不,不会的,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会有意外, 十一必定会平平安安的。

她心中几个念头反反复复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传来小丫鬟清脆的笑声。不一会儿,穿着玫红色比甲, 梳着双丫髻的鸣鸾端着一个水晶盘笑盈盈地走进来。

水晶盘中湃着几朵各种颜色的茶花,鸣鸾端给江苒看:“姑娘,你看,好看吗?”

江苒感染了她的快活, 含笑点了点头。

“今儿是万寿节,普天同庆的日子。鸣叶姐姐特许我们去园子里摘了些花儿戴。”鸣鸾说着,拣出一朵粉色的茶花笑道:“姑娘也戴一朵吧。这朵正好衬姑娘的衣服。”

江苒今天穿的是浅粉色绣芙蓉花纹的褙子,戴粉色水晶流云簪,跟这朵茶花颜色果然般配。

鸣鸾小心地将茶花插入江苒发髻间,退后一步,赞叹道:“姑娘,真好看。”

江苒微微一笑,忽然起了几分兴致:“这里的园子景致如何,很多花吗?”住了这几天,她深居简出,连园子都没去过。

“是,”鸣鸾道,“主上当时请了造园大家归大师营造的,据说几位殿下都来过,夸赞园子造得好。”

“哦?”江苒心神不定,想着宫变是在晚上发生的,要有什么消息最快也得第二天,正想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闻言笑道,“那我倒要去看看了。”

鸣鸾本是见江苒恹恹的,有心勾着她心情好些,闻言欢喜道:“那我去和鸣叶姐姐说一声,服侍姑娘到园子里坐坐。”

话音刚落,鸣叶掀帘而入,笑盈盈地道:“姑娘,七姑娘和四少爷来了。”

江苒大感意外,郭四小姐的回门宴刚过,今天又是万寿节,他们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

穿着蜜合色绣百花百褶裙,玫红色缠枝莲纹蜀锦褙子的小姑娘从马车上跳下,笑眯眯地扑入江苒怀中道:“六姐姐,我来陪你了。”

小郭棋还是这么活泼不见外啊。

江苒伸臂接住她,差点被她跳下的那股冲力撞倒。郭棋扶住她,格格直笑。

“七妹妹,你这样成何体统?”马车上忽然传来一板一眼的童稚声音。

江苒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十岁左右,戴着八宝璎珞项圈,穿着大红缂丝小袄的男孩在婆子的搀扶下,规规矩矩下了马车,满脸不赞同地看向郭棋。

男孩生得浓眉大眼,方脸阔口,虎头虎脑的煞是可爱,只可惜一张小脸板着,十分严肃的模样。

这位应该就是郭棋的双生哥哥,未来的魏国公世子郭朴了吧。

见江苒看向他,郭朴规规矩矩地向她行了一礼道:“见过六姐姐。七妹妹失礼,还请六姐姐见谅。”他声音平板,表情端肃,又皱眉对郭棋道,“你还不给六姐姐行礼?”

郭棋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这才从江苒怀中退出来,笑盈盈地行了一礼。

江苒伸手,鸣叶捧了两个匣子过来,里面各是一套松墨斋的文房四宝,算作江苒给两个小家伙的见面礼。

郭朴伸手恭恭敬敬地接过,脸上不喜不怒,礼貌周到地道谢。郭棋却又偎进江苒的怀中笑眯眯地道:“多谢六姐姐,松墨斋的东西做得精致,我和四哥都喜欢得很。”

郭朴看着郭棋撒娇的模样,眉头顿时又皱起,想要说什么,看了江苒一眼,终究还是忍住了。

自有两人的管事妈妈上前代为收好见面礼。

江苒觉得有趣极了,这双生的两兄妹性子怎么差这么多?一个严肃古板,一个活泼顽皮,也不知郭家是怎么教养出来的。

鸣叶上前禀告,说是安置两人的院子已经准备好。

江苒点头,带着两个小的要往内院去,却被郭朴严词拒绝了:“六姐姐,你在外院随便帮我安排一个地方就是,我已经大了,不适合再在内院厮混。”

软萌可爱的男童面无表情地用这样严肃的口气和她说话,江苒只觉得莫名的喜感。这两兄妹还真是各有各的可爱,难怪夏夫人把他们当眼珠子似的。

不过卫襄不在,外院没有主人,放他一个孩子在那里,她有些犹豫。

郭棋却道:“四哥就是这么无趣,六姐姐你就依他吧,不然他讲道理能把你讲哭。”她看看江苒,似是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又道,“吴先生也跟着来了,六姐姐可以拜托吴先生照看他。”

吴先生?江苒询问地看向鸣叶。

鸣叶道:“吴先生是国公爷为四少爷和七小姐请的老师,这次跟着来了,钱总管已经安排他在外院歇下了。”

江苒微愣,看来魏国公对这个庶子果然寄予厚望、精心教养,连到山庄小住都不放松他的学业。反倒是嫡长子郭梓,听说整日放鹰逐犬,流连秦楼楚馆,是京城与谢冕齐名的纨绔。

明德元年,郭梓因腿伤失去国公府继承人的资格后,竟是人人说该,没有一个同情他的。

按理说,嫡长子才是一个家族的希望和继承人,魏国公更应该对他严格管教才是,郭梓沦为纨绔,这到底是魏国公管不了他还是根本不想管呢?

这事委实透着说不出的古怪,就像真正的郭六小姐自小就被放逐到庄子上一样不可思议。

要知道,郭梓和郭柳的生母可是庆安大长公主的嫡长女,当今圣上的表妹常乐县主,自己的亲外孙落到如此地步,庆安大长公主那么跋扈的一个人,竟然毫无反应。

不过,这跟她关系也不大就是。

这些念头在江苒脑中一闪而过就抛诸脑后,她挥了挥手,示意鸣叶去重新安排郭朴的住处。

鸣叶引着郭朴往外院去。

郭棋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庆幸道:“可算是把他给送走了。”抬头,瞥到江苒不赞同的表情,她可怜兮兮地悄声道,“六姐姐,你不知他有多麻烦,我们坐一辆车来的,他仗着自己比我大了那么一点儿,对我说教了一路,我头都要裂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