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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244)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少卿大人误会了,本官的确与下属们说去春游呢。”古话说擒贼先擒王,你到好,就会逮着虾兵蟹将?呸!贺南嘉笑的如沐春风。

梁固衍脸就臭的比粪坑里的石头还硬,本就气被耍了,不想她竟还当面儿说出来,此等藐视怎能憋得住?“贺大人像是对本官不满,故意和本官做对?”

“少卿大人何出此言啊,本官不过是想来大理寺公府春游,有何不妥??犯了哪条王法?”

梁固衍:“……”

案情交代完了,贺南嘉也该功成身退,在梁固衍气死不偿命的神情中,见好就收:“少卿大人莫要生气,本官下回定和属下们交代好,去哪春游。”

方文:“……”

能别提春游了吗?

-

回法医府时天色已晚,今日便不回侯府了。

冬梅夏荷伺候贺南嘉用了晚膳,便被她打发都去休息,就自个儿上了天台。

算算日子,还有一个月左右就要成婚了,贺南嘉说不清到底是期待多些,还是无措多些。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不给丝毫的缓冲和适应。

今夜无月,春风却叫人微醺,明明没有喝酒,贺南嘉却闻到了淡而清晰的酒香,她试着朝浓香的位置走了几步,刚好到了一个角度,能够看见院子里的人形木,脑子里浮现那张俊美无霜、却泛着淡淡不悦的容颜。

反正没人,便将心底无语碎碎念的释放:“唉,我大度吧你不高兴?不大度吧你还是不高兴?你这样让我很烧脑的,小心把我烧跑路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也就趁着无人的时候口嗨。

暗处。

一双桃花眸眯了眯,跑路?

春日雨日偏多,日前下了好几场,天台与石栏的边长了不少青苔,夜色暗沉,贺南嘉没注意脚已陷入苔藓,转身时打了个滑,身子向石拦外摔出去。

这是三楼,应该不会残?吧……

想着便闭上了眼,却觉耳边一阵劲风,嗖的下窜来。接着,就是一堵肉墙贴上耳,软硬度很是熟悉,还很暖和。再着,后腰和后膝分别垫上一支手。

再感受不出来,贺南嘉这个法医也白当了。

转了几圈,风簌簌地从耳边擦拭,酒香甚浓。微醺的风将贺南嘉暖暖丝丝地包裹,不一会儿,身子停了,她缓缓睁开眼,还是在天台,只不过从边缘地来到了中心位置,身侧是那身雪袍书生气息的傅琛,只不过比白日里头多了些许别样的暧/昧。她仰起头,毫无意外撞进那双桃花眸。

只是,不大高兴。

“喝酒了?”

“想跑路?”

“没!”

“没!”

同时开口问答后,两人都是一闷!

颇有小情侣吵架预示。

什么跟什么啊?贺南嘉不满地用手戳了戳傅琛的喉结:“嘉娘闻到了,有酒味!”

傅琛喉结滚了滚,抿成冷线的薄唇张合,桃花眸睨着她:“善奕听见了,跑路。”

“……”

作者有话说:

贺南嘉:跑路其实是跑向有你的路

傅琛:信你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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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骷髅鬼

水囊袋里酒香浓烈得塞子都压不住, 那香味儿和萦绕在傅琛周身淡淡的醇香显然是一物,还说没喝酒?今早气咻咻的走,夜里却悄咪|咪匿于暗处偷听人家说话, 这是要闹哪样?

阿江的话非但没成功说服贺南嘉,反而令她警钟敲响。

婚后的日子还未开始,二人在婚姻观的磨合已然凸显。她做不来、亦做不到把夫君摆在首位, 更无法沉浸在妻妾的争酸斗角里。有这闲工夫,不若研究如何推广法医学。

既在此遇上了,就逮着时机说开才好, 酝酿言语时,双脚稳稳落地, 后腰轻轻一垫, 耳边是酒熏染了情念却克制的而情脉的男声。

“贵妃已知昭仁县主殁了, 明日当会传你入宫,她方诞下皇子不久, 荣宠正厚浓之势,不可逞一时口舌之快。”

一气呵成。

语毕, 后腰温热感抽离, 傅琛已收回了手, 淡淡瞥了眼傻了半响得贺南嘉, 转身欲离。

专门为了此事而来?

脚步快速追上,绕到了傅琛前方, 用身子拦住了去路,贺南嘉酝酿却夭折的话给岔气了, 只好先迎他:“会的。”

傅琛敛眸不再瞧她, 掩去眸中躁意, 克制不再询问那词儿何意, 尽管已猜出了些许。

却闻:“话本子流传了许久,加之梁茹毙命,城中关乎我的非议已是津津乐道,什么……”

“世人多糊涂愚钝,你不必介怀!”傅琛急于打断。

不知不觉中,二人舍了名、你我相称,两颗心又近了咫尺。

贺南嘉没停之意,澄澈的杏眸明亮胜过夜空点点繁星,坦荡荡、磊落落,樱红的唇瓣微微翘了翘,继续道:“例如,说你在侯府的时候,我就与你不清不楚、妄图勾搭你;甚至为了追逐你,不惜不顾女儿家名声只身去了渭阳;还言我插足你与县主之间,毁了她的大好姻缘。”

淡定叙说那些不入流非议妄言,就像从前陈述案情似的,没有半点儿难过或是忿恨,可越是如此,傅琛就越焦灼,世上哪有女子不在乎名节的?她的性子他是知晓的,方才既没掐断,便是她有心要说下去。

“……甚至编排我于你私相授受了,为的便是攀龙附凤,不少人笑话我必会竹打蓝水一场空,而此时,长公主以长辈的身份来侯府下聘,不但恰好好处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更是叫那些话再不能现世,于我于侯府都是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现代人思维不在意流言蜚语,可有人为你将那些扫荡一空,让期待她笑话的人吃了一记闷闷的耳光,连不满的都狠狠吞了回去。

真假于世人而言根本不重要,他们只会记得,贺南嘉即将是傅氏的新妇,他们若想活的好好的,绝不可亦不敢再言语造次。

酒色挠人,滋冷的桃花眸看似醉了几分,实则此时此刻,傅琛尤为清醒,有许多惊异,更多的是狐疑不确定。

“跃过了提亲,看似你们皇族不容商榷,但是你的心意,我一直都看见的。”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婚事定下后,房姗一席话叫她领悟了彻底。

京中人都觉是贺南嘉恬不知耻地勾搭傅琛,彼时,傅氏向贺氏提亲,难免会被说贺氏急于嫁女断了那些风流混账话,总而言之怎样都是贺氏低上一等的结论。

可傅氏却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放在一日做完了,礼节面面俱到,不遗漏一处,更用上了飙凌卫送聘礼,此等场面怕是公主出嫁都不曾见过,更全了贺氏的颜面。

外人只会好奇、佩服多过拈酸,这贺南嘉到底有几分能耐,能让飙凌将军、皇上的亲侄子如此珍重爱戴。

是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论贺南嘉走在何处,深阁里的贵女也好,还是当朝轻重官员也罢,谁不是抱以“这女的可以啊”的眼神打量与琢磨。

抿成冷线的薄唇缓缓松出原有的弧度,幽深桃花眸里映着她诚挚热切的丽容。想过某一日她知晓,是惊喜难抑还是感动涕零,这般冷静的分析道来,傅琛焦灼虽淡却了,但更茫愕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