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和离后首辅他火葬场了(11)

作者: 张部尚书 阅读记录

她竟不承认错误。

陆松节安慰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是张幺妹无意挑事,更多的指摘,他也不想和白婉对峙。他微合眼,语气愈发的淡:“既然不想让我处置,人便交予你,往后别让我在府里看见她。”

视线又停在白婉的前胸,薄袄上的锈红色越来越深,浸透浅黄色的锻料。她是受了伤的,他再说下去,被阿母王氏发现,就不好了。

他压抑自己的不悦,试图拂去方才胡乱发火的痕迹:“罢了,婉儿,不高兴的事先放一放,你身上沾湿了水,我先陪你回屋处理一下。”

他碰她,白婉却别过脸。

他应是知道自己今日不体面了,又恢复从前那副谦卑的姿态。但白婉已经看清楚,他和张幺妹一样,在这谦卑中,藏了对她的厌恶。

也难怪张幺妹会对付春桃,应是怕自己刻意安排人监视她。

作者有话说:

在微博的瓜田上蹿下跳一整天,吃撑了。

来这里胡言乱语一下⊙▽⊙~

因为作者知识储备有限,上一章刘部堂的内容借鉴了《大明1566》的胡部堂。是个非常次要的配角,几乎很少出现,但还是要声明一下~

另外,男主陆松节还有以后的配角的人设会参考一些大家比较熟悉的历史名人的史料,如果用到什么史料需要备注,作者都会在有话里说清楚的~

所谓怕牵扯南方局势,就是南边有总督替皇甫冲打仗,敬宗就不敢动皇甫冲。

第8章 劝和

她为什么如此在意张幺妹?白婉忽地觉得自己愚蠢。

她什么都没做,就被泼一身脏水。对待小人,不该眼不见为净?

“我自己处理就好。”白婉不想和他撕破脸,但骄矜的脾性让她无法冷静,淡漠地丢下句话,便要走开。

饶是陆松节迟钝,也听出她的不悦。他本就压抑情绪,更觉她不知礼数,下意识拽住她胳膊:“婉儿,你还在流血。”

他收敛了素日虚伪的温柔,逼视白婉,无声压迫她,仿佛在提醒,差不多得了,乖乖顺杆子往下爬,别叫事情闹大。

白婉不禁嘲讽:“我有药,陆郎既觉得我心胸狭窄,又何必在意这些?”

她还是不肯低头,陆松节也拉不下脸,更不能让她自己走,叫王氏听到,说他苛待她。

惹王氏不快,陆松节便是不孝。不孝,在大靖朝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轻则被劾德行有亏,重则乌纱帽不保。

争执间,陆谨身拽着狗链回来了。

他见白婉背对陆松节,眼中含泪,忙把阿来拴在柳树边,跑过去护在白婉跟前,警惕道:“弟弟,你欺负婉儿!我不准你欺负她!”

陆谨身喜怒浮于表面,虽然和陆松节有相似的眉眼,但瞧着总比陆松节生动真挚。

他喜欢谁,就向着谁说话。阿来随主,也激动地狂吠。

陆松节终于肯定,他对白婉戏弄陆谨身完全是误判。他不得不解释:“大哥,误会了,我哪敢欺负她。”

陆谨身只知白婉要哭,又受了伤,笃定他撒谎。

“什么误会,你刚才明明打了婉儿。你快给婉儿道歉!”

他正直的声音几乎能穿透二院,再闹腾下去,满府的人必然都会知晓。陆松节忙换了副顺从的笑脸:“好好,婉儿,是我不对,请你大人大量跟我回屋,原谅我好吗?”

白婉早已清楚他的凉薄性子,知他突然低声下气并非真心。

但外人到场,她抿了下唇,不好再声讨他。

白婉勉强扯出个笑容,陆谨身便跟着笑。

“好吧,既然婉儿原谅你,我也原谅你了。”

白婉便和陆松节回到正房,他的温顺果然消失无踪。

白婉坐在凳子上,见他到处翻箱倒柜,明明是个体面人,偏偏弄得四周哐当作响。

每一声,都像在发泄愤懑。

终于,他从梨木柜上找到那瓶创伤药,踅身过来。夕阳穿透窗棂,映照在他如玉的面容上,长睫在眼睑处投出大片的阴翳。

白婉总觉得,此刻的他有点儿骇人。

陆松节一语不发,坐在她对面,豁然扯开她紧紧系着的衣襟。血腥沾染他修长的手指,如油彩般,让他有了些颜色。

白婉因他粗鲁的举止疼得溢出眼泪,忍不住嘶了声:“陆郎若是不愿替我上药,不必勉强。”

他已掀开她的衣,看见几道抓痕沿着锁骨往下,几乎透骨。白的白,红的红,想是会疼得厉害。

陆松节便不回她,继续上药。

他把药粉撒在指腹,一点点地摁在她破损的肌肤上。手很凉,身子却是滚烫。

其实他并不想对她发火,只是讨厌她两面三刀,欺侮张幺妹母女。回府闹了这一出,该发泄的都发泄了,现在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他缓了语气:“婉儿,你素来识大体,应该知道,身为二品官员之妻,有无数双眼盯着你,若做得不妥,伤的岂止是你的脸面?幺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城府心机,你不该这样待她。”

果然,人前装模作样,关起门来就敢规训她。可她不知张幺妹对他说过什么,真是百口莫辩。

“所以,陆郎是觉得,我为人阴险?”白婉凉凉道。

陆松节倏地停下动作,抬眸视她。此刻她轻咬朱唇眼尾噙泪,仿若欲拒还迎,与昨夜劝酒的媚态如出一辙。他没来的烦躁。

“我只是告诉你以后该怎么做,至于你的品性,我哪敢评判?”

哪敢评判?白婉几要失笑,他评判张幺妹不是很娴熟吗,知她“没城府无心机”,天真善良极了。

短暂的沉默后,陆松节继续上药,白婉也扭过了脸,不想再看他。

外头丫鬟突然通传,王氏让他们夫妇到辰锦堂吃晚膳。

白婉忙摁住处理完的伤口,系上盘扣。看陆松节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外人称道他孝顺,可他并不喜见王氏,甚至畏惧她。

白婉揣测,是王氏常不待见他的做法,他怕累及名声,为了避免冲突,才和王氏日渐疏远。

被王氏破天荒的邀请,定然是因为两人的争执,闹到王氏那去了。

陆松节等了会,等白婉用脂粉掩盖住脸上的憔悴哀伤,才和她一道出门。白婉跟在他身后,一路无话。直到回廊转角,陆松节表情才生动起来,刻意等白婉走近,与她并排入屋。

白婉诧异,但仔细一想就反应过来,他又在逢场作戏。

“娘,我瞧您气色比前几日又好些,可有按时服药?”陆松节一进来,就夸张而热络地上前对王氏作揖,语气格外恭敬。

陆谨身坐在旁边,朝他做鬼脸。

“你还知道是前几日!”王氏不吃他那套,咳嗽着生气道,“我体恤你公务烦劳,免你晨昏定省,你倒好,把问安的事全推给婉儿。今天更是威风极了,回来便呛呛,害婉儿被抓伤。”

王氏又心疼招呼门槛默立的白婉,“婉儿,到阿母近前来,让我瞧瞧,你伤得如何?”

上一篇:殿前御史 下一篇:帝王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