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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腰(143)

作者: 怀南小山 阅读记录

他早就坚定一个念头,爱一个人,即便徒劳,也在所不惜。他不会拿他消逝的青春去邀功,回不回报的,也不去想。

她好就好。

苏弥又说:“你怎么会这么光明磊落的?阴险一点啊,横刀夺爱不好吗?”

他说:“横刀夺爱,伤到你怎么办?”

她撇了撇嘴巴,靠上他的肩,捏着谢潇言的手说:“你都坏透了,你就不是这么小心隐忍的人。”

“对别人不是,对你我没有办法。”

她是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

苏弥抬起头,而谢潇言恰好低头,嘴唇轻碰片刻,她又将他推开些,问到:“对了,我爸爸是不是找过你?”

他问:“他和你说了?”

“不是的,那天我回去找录音,我感觉他态度有点怪怪的。”

少顷,他应了一声:“嗯,找过我。”

苏弥好奇起来:“怎么说的,给你八百万离开我女儿?然后你领了钱?是不是?”

他笑:“没有。”

“哦,你说的应该是:爷不缺钱。然后扭头就走!”

“也没有。”

“那你们说了什么?”

谢潇言回忆一番,说:“他很委婉,语气很平静地劝我离婚。”

苏弥大惊失色:“天啊,想不到我爸爸还是个恶公公。”

“情有可原。”谢潇言很大度,况且这事本来就不能怪蒙在鼓里的旁观者,代入了一下岳父的角色,他嗤了一声,“要是我摊上这么个女婿,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还给八百万遣散费?做梦也别这么离谱。”

他这拽上天的语气,很难让人听出来是在自己吐槽自己。

苏弥说:“我叫爸爸给你道歉。”

“别,哪儿有老子给儿子道歉的?”谢潇言瞥她一眼,真诚地说,“我犯的错我担着。”

苏弥:“那你说实话,你那天提出要跟我离婚,是不是因为受了我爸的影响?”

谢潇言摇头,“你觉得我是墙头草、让人指使的性子?”

她说:“看起来不是,那你是为了——”

“是为了你。”谢潇言说出这几个字,想到那事儿又觉得心烦,他闭着眼揉了揉眉心,他说,“我长这么大,没怕过谁,也没退让过谁,就这么一根软肋,我当时想的就是,千万不能让他伤害到你。”

“……”

她捏了捏酸楚的鼻头,不愉快的事不便再提,苏弥转而换了个活泼的话题:“我们好像好久没玩游戏了诶,要不今天试一试吧?”

谢潇言撩起眼皮看她,很顺着她的意思:“行啊,玩什么?”

苏弥提议说:“五花大绑。”

虽然不清楚规则,这几个字听起来不简单。对她的尺度略感意外,他挑一下眉:“谁绑谁?”

苏弥:“当然是我绑你!”

谢潇言笑:“可以。”

苏弥见他还笑得出来,不可思议,她继续讲规则:“然后你不许反抗,任我玩弄。”

他从善如流,缓缓颔首:“好啊。”

苏弥从他身上下来,嘟哝着“我去找件衬衫,绑牢一些”,而后又回眸望着笑意阑珊的男人,警告他说:“你不要使坏!”

谢潇言微笑,端着一副清纯无辜的神色:“怎么会?我超正直。”

第72章

◎天地共知,岁月可鉴◎

没找到衬衣,苏弥翻出来一条更为适合捆绑的毛巾。

还顺便拎进来一把椅子。

谢潇言见她这一本正经的架势,稍感意外,要替她提一把,苏弥拒绝了他的帮助,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搁下椅子。

她严肃地告知:“我声明一下,这是对你的惩罚,知不知道?”

谢潇言很懂事地在椅子上自我罚坐,叠起腿,笑问:“惩罚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居然动了离婚的念头,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这是跟你秋后算账。”苏弥抓着毛巾两头,绷紧了、攥了攥,露出示威的狠厉眼神。

“哦。”他语气淡淡的,没有表现出太强的悔过之心,眼还有几分“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挑衅意味。

苏弥不急,等会儿有他好看。

她敲敲他的膝盖,让他正襟危坐,“别吊儿郎当的。”

而后将谢潇言的两条胳膊牵到椅背后面,用毛巾将他两边手腕锁在一起,确保系得够紧,苏弥说:“你一会儿要是受不了了,就喊:老婆,饶命。这是唯一的解锁暗号,懂了吗?”

谢潇言抬着下巴看她,丝毫没有危机意识,似笑非笑学她说:“老婆,饶命。”

“太早了!你只有三次机会,用完就没有了。”

他顺从道:“OK.”

谢潇言瞄了一眼旁边的玻璃杯,是苏弥端过来的,里面装了几块冰。

她给的惊喜,倒是挺让人意想不到。他喉结轻滚,在她好一下坏一下的技巧里,体温不自觉开始攀升。

几分钟后,谢潇言向下睨着苏弥,又好气又好笑,气息很沉地问:“你哪儿学来的这些招?”

苏弥轻淡一笑,不无得意的语调:“电影看多了,就无师自通啰。”

明明是风月情浓的场面,她却始终一副淡雅神色,也变得有那么几分游刃有余。

谢潇言想笑,但笑不出。弱点被恰到好处地擒住,他紧紧皱了下眉,一阵浑身难耐的痒意将艰涩的笑意覆了过去,他仰起头,竭力调整着紊乱的呼吸。

有些不可控。最终,他憋紧了一口气,喊出来变成她的名字,沉沉地吐出一个“苏……”字,被她不满地啧了回去。

“口号是什么?你记错了!”

谢潇言唇线抿紧,而后说:“还行,忍得住。”

“那就忍着。”

任人操纵的感觉就像什么?像她捻着一片羽毛,专挑你痒的地方刮,刮一下还没完,非要三下、四下,甚至几十下,直到看着你濒临崩溃、痒得不行,还偏偏就是不给你挠。

草。

谢潇言在她的戏弄之下红了耳朵。

他咬了咬后槽牙,没想到一条毛巾还真让她玩出些花样,自己选的惩罚,自己受着。

衬衫的扣子全线崩开,若隐若现的肌肉上有浓重的艳痕,她的唇色遍布山峦与沟壑。

谢潇言忍着不适,硬是强撑着没让自己喊出那声饶命。他瞥一眼旁边,抓住救命稻草般,声线低沉地提醒:“冰块要化了。”

苏弥这才想起还有没用上的道具,她忙起身,用手指夹出一块,放在口中。

看着他晦暗的眸色,她忽然愣了下,这个东西……没有使用说明书啊。

用来干嘛?接、接吻?

不对啊,这很带劲吗?

苏弥打算去百度一下,多加学习。

等注意到有人有逃跑之嫌,她惊讶地回过身去,谢潇言已经站了起来,他手还被绑在一起,毛巾结没有松动迹象,不过他轻而易举脱离了椅子。

苏弥“哇呜”了一声,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谢潇言背朝那张放玻璃杯的圆桌,用身后的手指随意地一扫,杯子落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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