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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230)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状词写得文绉绉的,但是大意婉乔还是听明白了,和之前听说的基本无二。一告嘉定侯府罗织罪名,易卿嫁祸,致使余喜枉死;二告季恒安和易卿关系不正当,季恒安利用权势压人,不仅令易卿悔婚,更暗害苏州知府之子。

原告的诉求就是严惩嘉定侯府、季恒安和易卿三方。

诉状读完,都御史问被告方可有辩驳。

按照身份尊卑,侯夫人先开口:“三位大人明鉴,当初易卿信誓旦旦,说余禄与她有苟且。我问余禄,他大概惊慌恐惧,竟然也承认了。易卿是我妹妹留下的唯一骨肉,我万分疼她,知道后自然大发雷霆,让人打余禄二十大板。谁知道余禄身体不好,竟然因此一命呜呼。这些年来,我每每想起这事,也觉心里不安。但是却从未后悔,因为我是为了保护唯一的外甥女。可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竟然被她,”她愤然地指着易卿,“蒙蔽了这么多年……”

说着,她“泣不成声”,说不下去。

侯夫人的泪水为什么说来就来?其实也简单,她只要想起被季恒安搜刮走的那些银子,她的泪水就如黄河之水,滚滚不绝。

季恒安和易卿这对贱人,就该凌迟处死!

李晟瑞接口道:“大人,按照律法,过失至卖身奴仆亡者,罚银千两,杖二十。看在我娘年龄大,当年又是受人蒙蔽的份上,请大人们从轻发落,免了杖刑。”

易卿轻嗤一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下意识往后一缩,随即又觉得自己此举有软弱的嫌疑,忙挺直腰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你和季恒安勾搭成奸,还要冤枉别人,公堂之上不由你狡辩,还不从实招来。”

易卿转而看向三位审理的官员。

刑部尚书道:“易卿,你有何话可说?”

易卿不疾不徐道:“当年,我是跟着侯夫人外出做客,为人所害,失去清白。夺我清白之人,我不知是谁。但是定然不是余禄。贵人的府邸,他一个嘉定侯府最卑微的园丁,如何能进去?就算我像侯夫人所说,为了保护奸夫而找替罪羔羊,最起码也得找个在场的吧……再说,侯夫人如何知道,我和季恒安勾搭成奸?是当年就知道,却故意构陷余禄,还是现在只听别人一面之词,为了摘出自己就血口喷人?”

第264章 公堂之辩(二)

“我,我当然是现在才知道。余公公和苏州知府,都是有头有脸之人,他们说你做了,你肯定做了。而且——”侯夫人脑子飞快地转着,很快做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其实,当初也是有迹可循的。那季恒安,数次徘徊在我们府外,还有人亲见他翻墙,墙内就是你的院落……”

“哦?”易卿冷冷一笑,“原来,侯府后院,竟然能让人如入无人之境。嘉定侯府的侍卫、丫鬟、婆子,都是瞎子聋子吗?”

“你不必狡辩,”侯夫人怒道,“季恒安武状元出身,身手了得,躲过侯府众人,又有什么奇怪?”

“那见到他翻墙的人是谁?如何认得季恒安?又为何事后才告诉你?”易卿条理分明,步步紧逼。

“你……你不用狡辩。”侯夫人“痛心疾首”,“我有罪啊,我没教好你,让你做出如此辱没门庭之事。不说别的,就你身边那个孽种,就足以证明你当初的罪行。”

“回答不了,就转移话题?”易卿冷笑一声,“当初你既觊觎我易家产业,又看不上我没有母族可依仗,便诱导年少无知的我,让我对你儿子情根深种。可是你没想到,我不愿意做妾,你儿子也没看上我,于是便让人毁我清白。以抓住我把柄,留我一命为由,让易家继续年年送银子到嘉定侯府。”

“你血口喷人!当初我若是让人毁你清白,天打雷劈!”侯夫人激动道。

“那你敢不敢说,若是没存好心,贪图易家银子就天打雷劈?”

侯夫人嘴唇翕动着,到底没敢说出这话,半晌后道:“那是你娘让我给你存着的,后来你不是伙同季恒安,一起要走了?”

想起银子,她仍然心疼不已。

易卿看了一眼季恒安,朗声道:“那是他听我说多年前被你欺压,气不过,才替我讨了银子。那些银子,我已经悉数捐到大相国寺,那里有账可查。”

季恒安接口道:“我和易卿,相识于去年,甘南……”

他把两人相识之初的细枝末节一一道来,其中许多细节,易卿已经忘记,他却连那日她穿的衣服,戴的首饰,都描述地一清二楚。

“所以,”季恒安道,“我对她,一见钟情,恨不相逢多年前。当年易卿遭人侮辱之时,算时间我已经是北镇抚司千户,倘使我真的那时候有幸遇到她,我为何不明媒正娶?我既然现在按照他们所说,都能为她千里行凶,为何当初不能跟一个江河日下的破败侯府要人?倘使我开口,嘉定侯府一群孬种,哪个敢说个不字?”

说完这段话,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易卿,情真意切道:“倘若时光可以倒流,我愿在那时认识她,免她忧惧,让她不至于被人欺凌发落至那荒蛮之地多年。我亦希望,舟舟真是我的骨血,即使搭上现在所有权势地位,又有何可惜?”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易卿眼中盛满笑意,盈盈流转。

“奸夫淫妇,惺惺作态!”余喜愤怒道。

苏州知府也道:“看,你承认了吧,为了这淫妇可以千里行凶。”

季恒安不耐烦道:“你先滚一边,现在没你什么事。我再爱重易卿,也犯不着跟个傻子计较。要真对付,我先弄死你个老匹夫。”

苏州知府气得面红耳赤。

宁王世子闲闲插话:“好性格,是条汉子,本世子喜欢。”

徐王眯着眼睛盯着季恒安看,似乎在思考什么。

余喜道:“我有证据证明,你和易卿多年前就认识,并且有这个野种。”

易卿冷笑一声,看着余喜道:“你兄弟为人所害,你想报仇,我理解。可你先搞清楚你的仇人是谁好不好?嘉定侯府冤枉他,害他枉死。你要迁怒,非说与我有关,这无妄之灾,行,我自认倒霉。可你现在不分主次,一味想要对付我和季恒安,就算最后证明我们两个有染,判我们的罪。那嘉定侯府呢?别忘了,你们曾是嘉定侯府下人,侯夫人什么人你不清楚?谁是直接的真凶,你不明白?”

余喜怒道:“淫妇你不要转移视听。你们这些害我二哥的凶手,明镜高悬之下,一个都跑不了。我先揭穿你们的真面目,再来跟嘉定侯府掰扯清楚!”

“好。”易卿不疾不徐道,“余喜,你如果真查出了真相,先对付了她——”

她指着侯夫人,面色凛冽,“看在你顺带着也为我出气的份上,我可能受些牵连也装聋作哑了。可是你非要不择手段诬告我,你一定会后悔。”

余喜转身冲上面行礼道:“三位大人,这女人伶牙俐齿,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不思悔改。我恳请三位大人,允许我请人来验证我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