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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229)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别胡说。”秦伯言伸手搂住她,伤感片刻后,坚定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乔妹你要记住,我会相信你,保护你。你也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也会保护你。”女汉子同样坚定地点点头。

然后……秦大人的下巴,被她撞得淤青。

晚上,婉乔果然吃到了馋了许久的炙羊肉。

“秦大人,你怎么不吃啊?多好吃!看着我做什么?”她一边双手齐上阵,抱着羊肉大快朵颐一边问道。

“乔妹可知,秀色可餐?”

秦伯言又调戏她。

婉乔翻了个白眼,含混不清道:“你是不舍得给我吃羊肉,故意酸我吗?”

她要是算秀色可餐,那估计只要天下女子可以随意上街走动,饥饿问题就解决了。

秦伯言笑了:“不逗你了,你别噎着,慢慢吃……”

这还差不多。婉乔心道。

然而,秦伯言又道:“你害羞我就不说了,虽然我确实是那么想的。”

婉乔差点被这口羊肉噎死。

过了几天,据说侯夫人的病情有所好转,三法司开堂审理余喜和苏州知府所告之案。

因为余喜想让他心目中这些仇人臭名远扬,所以花了大力气,将这案子弄成了公审。

开堂那日,万人空巷,京中的百姓,把三法司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别说他们,就是不少官员也来旁听审案。

都御史、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一起审理此案。

开庭前,宁王世子跟徐王一起来了。

“徐王叔,这里很热闹啊,咱们也进去看看?”

“好。”

两人旁若无人地对话后,宁王世子推着亲王进去。

三个主审官见徐王都来了,忙起身行礼。

“你们都坐,该如何审理就如何审理,我和世子本来约着去看新戏,看到这里热闹,就进来看看。”坐在轮椅上的徐王道。

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

“宁王世子和徐王交好?”

“你不知道啊?这全京城都知道,宁王世子是个纨绔,宁王偏爱小儿子,不喜欢他。世子无所事事,到处惹是生非,是个谁都惹不起的霸王。年前,有个武官得罪了他,被他弄得京城都待不下去了……”

“这些我也知道。”被鄙视的人不服气道,“我问的是,他怎么和徐王交好?”

“徐王摔坏了腿脚,很少出门,宁王世子见多识广,又好吹嘘,一来二去,入了徐王的眼。他俩关系好得很,这阵子不是宁王回来了吗?宁王世子闯祸,很是被他打了几顿,徐王还上门替他求情呢!听说,世子现在都不回宁王府了,天天赖在徐王府里,只等宁王回云南才会回去呢。”

“世子就不怕宁王生气?”

“生气又如何?世子的头衔是生下来先皇就下旨定了的,不出大错,宁王也不能废了他。世子约摸着也是知道这点,所以有恃无恐。宁王离得远,几年回京一次,也管不了他。”

“那王妃就不管?”

“这你又有所不知了!先王妃,就是世子的亲生母亲死的早,继王妃后娘难为,哪里敢管?”

“……”

“啪——”惊堂木被都御史拍在案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开堂,带原告被告!”

衙役们维持着秩序,内外顿时鸦雀无声,个个都抻着脖子往前看。

第263章 公堂之辩(一)

先上来的是作为原告的余喜和苏州知府,两人都没有穿官服。

余喜一身素衣,满面悲苦——他并不是装的,只要想起余禄的惨死和父母的郁郁而终,他就悲从中来。

苏州知府穿一身青色常服,体态臃肿,神情悲痛。不惑之年丧子,虽然在外人看来儿子是痴傻的,但是同样是他心头肉。

随后,季恒安被从牢中带出,虽然有些蓬头垢面,但是眼神锐利,令人不敢直视。

可是这种气势,在看到随后从另一侧被带出来的易卿和舟舟时,就成为绕指柔。

“你们没事吧。”他近乎贪婪地看着两人,焦急地问道。若不是他身后的衙役阻挡,他早就扑过去把母子俩圈在怀里。

易卿表情沉静如水,对季恒安微微摇头,用嘴型道“没事”,牵着舟舟的手,静静跪在堂下。

举止从容,仪态无可挑剔,安静美好得如同空谷幽兰。

舟舟也丝毫没有惧怕,按照易卿教他的那般,挨着她跪着,静静垂首。

季恒安的焦躁,顿时去了大半。

他看上的女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让他与有荣焉。

“大人,”苏州知府开口,“季恒安已被革职,现在却不跪,是为藐视公堂——”

“闭嘴!”余喜拉了拉他的衣服,低声道。

这个蠢货!来之前已经反复叮嘱过他,不要自作聪明。没人说话,他先冒头,该死!

果真,刑部尚书开口道:“季恒安乃是武状元出身,官职被革,可是功名仍在。”

苏州知府恨恨地看了一眼季恒安,无奈闭嘴。

余喜心中不悦。都御史是他买通的,大理寺卿态度不明,刑部尚书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的拉拢,从今天的情形来看,明显他是偏向季恒安的。

只是,季恒安的背后,又是谁想拉他一把呢?

季恒安轻蔑地看了一眼猪头一样的苏州知府。

易卿微微抬头,似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她以前不知,他竟是如此出人头地的。

嗯,这样的出身,无可挑剔,就好比现代的top2大学毕业。

季恒安感受到她的目光,看出她的惊诧和认可,不由得意地一笑。

易卿翻了个白眼,土包子!然而却还是止不住笑意流露。

季恒安嘴唇动动,无声道“你瘦了”。

她瘦削了不少,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多少血色,看得季恒安心疼不已。

易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然后很快地,她又低下头——在公堂之上,她不可以让人挑出毛病,因为不想无故挨板子,她身子受不起。

嘉定侯府世子李晟瑞昂首站在一旁,颇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坦荡模样;而他身边被两个丫鬟扶住才能勉强坐在椅子上不倒下的侯夫人,面上则有灰败之色。

李晟瑞以为自己母亲只是生病才会如此,根本没想到她是心虚。

婉乔一身男装,挤在最前面。身前是用水火棍挡着的衙役,身后是不断往前拥挤的吃瓜群众,挤得她夹心饼干一般,鞋都快被踩掉了。

她顾不上这些,抻长脖子往公堂上看。

秦伯言回京很低调,虽然是得了准许,但是还是没来凑这个热闹。

看到季恒安和易卿母子都安然无恙,婉乔松了一口气。再看翘着二郎腿,嬉皮笑脸的宁王世子和他旁边可以猜测出身份的徐王,她心安了一些。

开堂审理正式开始。各人先自报身份,然后开始读诉状。

状师把诉状读得抑扬顿挫,摇头晃脑,感情充沛,让婉乔想起小学时候分角色带感情朗读课文的情形。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简直都要笑出声来。